云中鹤逃过一命,回身正要逃走,却发现面前的女子似乎内力不足,头上发丝微乱,气息微喘,显然是内劲消耗过多。云中鹤看她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想到就算从娘肚子里开始练功,她也最多不过二十年功力。不如趁她此时内息已乱,趁势而上,不然传出去我云中鹤输给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可就丢人丢大了!
于是云中鹤左手一抓,向女子探了过来,这女子却不避不闪,回身以剑作挡,左手却激射出一排银针,正中云中鹤内腹之处。紧接着她持剑迎上云中鹤,开始快剑攻击。只见她姿态缥缈,分明走的是快剑的路子,剑术飘逸而极具美感,却又变换莫测而难以抵挡。云中鹤初时还可以勉强招架,后来想逃却再也逃不开。剑光如影随形,更要命的是他的内力在不断流失。一盏茶的功夫不到,云中鹤忽地从房顶掉落下来,丹田正中一剑,内力再也凝不起来。
再看那女子,哪有半丝内息不稳的样子?
云中鹤暗恨一时不慎着了道,狠声道,“姑娘,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何对我下此毒手,竟然废了我一身功夫!”
那女子俏脸一冷,“呸”的一声唾弃道,“你这种淫贼,天下女子得而诛之!凭你也配说什么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仗着轻功不凡横行江湖,为非作歹,偏还叫什么云中鹤!我呸!”说着便上前来,利落地挑断了云中鹤的手筋脚筋,将他捆了起来,提气飞进了三楼的客房。此时已过了五更,东方已露出了一线白。青衣女子回到房间,运气调息了一会儿,拿出纸笔,开始书写云中鹤的罪状。
次日一早,杏花巷的街坊们又发现了惊喜!来来往往的人群不一会儿聚集起来,开始热热闹闹地讨论起来。有些人看着看着不觉满脸泪痕。
“苍天啊,你可算有长了眼的一天!”
“正是恶人自有天收!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要我说,靠天还不如靠人,要谢也应该谢这位无名侠士!”
“说的是!只是不知道是哪位义士!竟然两日之间连除两恶,必定是武功高深,非比寻常!”
……
“高深个屁!不过是个使用阴谋诡计的宵小之徒!老子不过就是阴沟里翻了船!”云中鹤躺在地上翻着白眼说道,完全忘记了单论武功,他也被打得差点落荒而逃,只是没能逃掉。
群情激奋的老百姓可听不得云中鹤这么说,都大骂云中鹤不知廉耻,有些大胆的人甚至上前踹了几脚。街坊们又带了烂菜叶、小石头等等,愤恨地扔向云中鹤。宁三熟门熟路地带着狼狈地云中鹤离去,因知道了知州的主意,特地跟大家说了声,“明日一道问斩,到时候大家再来观刑!”
“又除了一恶?可有这位侠士的消息?”韩琦听了属下的报告,不由得问道。
“只听说是一名青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