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你在刘辩寝宫住了下来,软榻不适合睡觉,在刘辩睡着后你把他抱到床上,自己准备在软榻上将就一夜。
躺上软榻后你没有睡着,你忍不住地想你和刘辩是什么关系,不是那种忧虑君臣之间的关系,而是你觉得现在的情形不对。
是的,刘辩是你的青梅竹马,可在到达寝宫之前,你都对这个词没有确切的感受,也没有清晰的记忆。
或许在内心深处你对他有点感情,可没有记忆的情况下,你只觉得这种感情是被强加的,被外来因素强行灌入身体,让你的潜意识有了一种抵抗感,甚至有一些厌恶,你讨厌这种不讲道理,身体不受控的感觉。
而来到刘辩面前,你更奇怪了,奇怪他对你的熟稔,更奇怪于自己对他的包容。
理智与情感都要求你离开房间,身体却停住了脚步,你的内心与身体产生了极其明显的分界线,就像是……身体记住了什么?
直到你躺在软榻上,依旧感觉不真实,你无法理解刘辩的恨意,更无法明白他在恨意之下潜藏的爱。
这份爱浅薄又显眼,不用花任何力气就能察觉。
他为什么爱意?凭什么恨你?
这些事情无从得知,也无法理解,你看不懂刘辩,现在连自己都要无法看懂了。
你只知道一点,你肯定被动了手脚,或许是什么人的傩术,又或许是什么汤药,你现在缺失了一部分记忆,是关于刘辩的记忆。
这时,刘辩的话浮现在你耳边。
“原来我们真的是青梅竹马……”
“我想不出为什么要叫你来到我身边……”
“你知道为什么吗?”
……或许,刘辩正和你遭遇一样的困境。
你蹑手蹑脚地从软榻上爬起,接着轻轻来到刘辩的身边。
“陛下。”
刘辩的呼吸不变,他看上去已经陷入熟睡。
“我知道你醒着。”
“你怎么知道的?”
没有一点间隔就收到了回复,刘辩从床上爬起,好奇地问你:“我装睡很明显?”
“不。”你摇摇头,“我只是在诈你,如果你真睡着我就回去了。”
“不准回去!”刘辩神色激动,一把将你拉上床铺,你没做准备,就这样压在了他的身上,手下是密密麻麻的发丝,滑过手心痒痒的,刘辩在你身下紧紧盯着你,金色的眼眸闪过红光。
“你说过,今夜不会走的。”
你吞咽一下,不知怎么的被刘辩吸引了,或许是今夜的月色不算暗,刚好可以照明,清冷的月光映在刘辩的脸上又顺着他白皙的肌肤向下滑动,在你身下的刘辩衣衫不整,胸膛赤裸,衣服边缘卡在一个微妙的界限处,只要轻轻一扯就会露出柔软的内里。
你抚上他的胸膛,他也没有拒绝,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你,你摸上刘辩的肌肤,带着温度的胸膛下是稳定有序的心脏,他还活着……还……活着?
你又开始觉得这世界不真实了,你收回手对他说:“我是说回去软榻上睡觉,我不会走的。”
你慢慢从刘辩身上爬起,他也半坐起来,发丝铺在身上……黏在皮肤……被你摸过的部位渗出薄汗,刘辩的脸庞也浮现红晕。
他拉住你的手:“留在这里,床足够大,不要让我看不见你。”
你叹了口气:“好吧。”正好你也有些事想要问他。
你和刘辩并肩躺下,能听到彼此的呼吸,也明白谁都没有睡着。
不知道是谁先开的口:“你还记得我们在隐鸢阁的日子吗?”接着空气又开始进入沉默,你们都在回想儿时的记忆,那实在是太远了,模模糊糊像是隔了一层屏障,要非常努力才能推开屏障,窥视当时的自己。
你们讲到那终日不化的积雪,讲到遍地的金色香兰,你和刘辩当时可以说是隐鸢阁一霸,偷偷在积雪里埋炸弹,看会不会雪崩,被发现后又嘴硬死不认错,最后两个人都被按在板凳上打。
说是打,其实也是吓唬你两,隐鸢阁的大人对你们实在是太骄纵了,惯到身边的同伴都看不下去,你们受过最大的苦基本都是同伴互殴,在之后也没有这个情况了,大家潜意识的把你当做领头羊,跟在你屁股后面,看你接下来做什么。
刘辩也在这时候有了很大的危机感,不允许其他人和你说话,你最好的玩伴只能是他。
刘辩现在想起当时的场景还是很恨:“那群跟屁虫,一开始怎么不跟着你?就知道学我!”
你倒是因为这件事想起了更久远的小刘辩:“还记得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那会你还比我矮呢,脾气也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