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二叔一家的叨扰,苏嫣然再一次成为了一个快乐的小公主。她一日又一日的长大,原本她以为这一辈子就这样过去了,但是谁想到她穿越的竟然还是一个玄幻的世界啊!
这个世界竟然是有鬼的!
可惜啊,随着这一信息的得知随之而来的便是爱她的父亲逝去的小溪。那一刻,苏嫣然觉得自己的世界好像塌了。
她是什么天煞孤星吗?上一世母亲在她还没高考的时候就去世了,这一世的父亲去世的更早,竟然在她四岁的时候就去世了!还是什么扯淡的被鬼害死了,这让苏嫣然怎么能接受啊。
苏嫣然的母亲是一个深爱她父亲的菟丝花,在她父亲去世的时候她母亲的精气神也散了,整个人瞬间衰弱了下去。还年幼的苏嫣然就要面对父亲逝去母亲不管用只是沉浸在心爱的丈夫死亡的消息中。
苏嫣然想要凭借着自己前世成人的记忆努力的撑起这个家,但是她过于年幼根本就没有人会听她的话。更何况,她并不是什么天才少女,无法凭借自己并不存在的王霸之气震慑那些倚老卖老的掌柜。
最后,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二叔一家公然霸占了他们家的财产,入住了他们家的宅院。而苏嫣然和她柔弱的母亲,被早就看她们母女不顺眼的二婶扔到了一个破破烂烂、四处漏风的小院子里。
苏嫣然觉得不能让自己的母亲这样下去了,在这样下去的话以她这个幼小的身体根本无法带着母亲从二婶的苛刻中存活下来。她努力的在悲伤的母亲面前哭,哭到声嘶力竭嗓子沙哑。
最后,终于让她的母亲不在沉浸于悲伤之中。但是,就算她母亲不沉浸于悲伤之中也没有什么作用,一直以来都依靠着父亲的母亲顶多是在这个院子中努力的刺绣和帮助下人干活从而赚的那么一二文钱生活。
苏父也不是没有心腹的,但是这些心腹早在苏父死亡的时候就被早有准备的二叔给撵走了。就连衷心与苏嫣然一家的家奴也早就被二婶找个理由给打发了。
也正因此,苏嫣然才开始怀疑她的父亲真的是正常死亡的吗?为什么这么的商人,这个作乱的恶鬼偏偏杀害了与人为善的父亲呢?
这其中有没有二叔一家的影子?
但是,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个。这个事情不是现在年幼的苏嫣然可以查到的,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努力活下去,快点长大。
而且,苏嫣然知道,自己的母亲并不是振作起来了。她只是心中的母爱在撑着她照料幼小的苏嫣然。有着成人阅历的苏嫣然知道,在自己父亲去世的时候母亲的心神也跟着一起去了。她的直觉告诉她,在她有独自生活能力的那一刻就是母亲离开她的时候了。
所以,她必须尽快的长大。
可惜啊,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她的二婶不是个好想与的,每当她们母女二人的生活有了些许起色的时候,她就回来找茬让二人的生活变得更加的糟糕。就在这样的昏暗的日子里,苏嫣然长到了十岁。
这一年她的母亲再也撑不住了一病不起,苏嫣然没有办法,只能努力的回忆着现代的记忆想从中找到有价值可以用来和二叔谈判的知识。
但是没有用,她很多的知识不是书本上的就是一些什么小说中看的。可是,香皂这个东西早就已经面世了,苏嫣然根本没有办法像小说里的穿越者一样通过香皂来赚钱。
至于火药,就更别提了。苏嫣然就算再想赚钱她也不能把火药的大致制作方法告诉二叔那个心狠手辣的人。那样的话,于这个世界就是一场灾难。
什么办法都没有的苏嫣然最后只能选择偷跑出去到苏府的大门口去闹,想要凭借舆论的压力来让二叔给娘亲治病。苏嫣然最后成功了也失败了。
成功的点在于,她的二叔真的迫于压力给她的母亲治病。但是母亲最终还是因为忧思成疾去世了。
苏嫣然愣愣的跪在母亲的排位前回忆着母亲去世前最后的话:
“嫣...嫣然,娘亲...娘亲对不起你,以后就要留下你一个人了。”
“求求你,不要怪我。”
“我没有办法接受你父亲的离开,我没有办法活在没有你父亲的世界。”
听着母亲满含歉意的话苏嫣然摇了摇头,她握住了母亲不再柔软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轻声说到:“我怎么会怪你呢?你为了我已经坚持这么多年了,你已经很好了。”
因为苏嫣然的话,她的母亲忧郁的神色舒缓了一点。随机,她说话也越来越有力气。而苏嫣然,眼中的悲伤越来越浓。她知道,这不是因为母亲好了,这是回光返照而已,母亲真的要离开了。
回光返照的婉娘用力的握住自己的手,对着苏嫣然说到:“嫣然,我把你父亲送我的古筝送给你。在你二婶来搜刮我们东西的时候,这个古筝被为娘拼死互住了。你二婶也怕娘亲真的吊死在府前,打消了抢走古筝的念头。”
“从今以后,就让这个古筝代替娘亲和你的父亲陪伴你。当你想念我们的时候就奏响古筝吧,我们一直与你同在。”
交代完,婉娘的手就滑落了下去彻底的闭上了眼睛。
“娘亲!!!”苏嫣然趴在晚娘的身体上嚎啕大哭,虽然这一世的母亲有各种各样的缺点,但是她在父亲去世后也终究为了年幼的她撑了这么多年。
苏嫣然伤心不已,她彻底没有家了。
苏嫣然拿出所有的银钱,安葬了这一世的母亲。随后,她藏好母亲留下的古筝独自一人待在那个小破院子中独自伤神。反正她只是‘苏’府的透明人,不会有人管她的。
苏嫣然甚至都在怀疑自己,不是说好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吗?那为什么她这一世这么悲惨?还是说她救人的功德就只值四年的幸福?
苏嫣然努力的想啊想,还是想不明白。
就在这时,自从她母亲去世后再也无人光顾的小破院中响起了一道尖酸刻薄的声音。
“呦,你这个小拖油瓶还活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