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归不是长久之人。
且鸠姑娘如此坚毅厉害,怪道总催他解毒。
李莲花叹着,“鸠姑娘莫急,既能来终是能回的。”
“担忧什么?我如今松快得很!”
鸠姝如此阔达,李莲花见此失笑。他们几步离了林中,说笑着就到了山脚下。
拢算日子,他们决定年节前拔毒。
一则喜庆,二则事情少了,解毒后身体虚弱正好窝在屋里养着。
腊八这日,刘婶送粥来。
两人看了一愣,他们完全没有准备,更不要说回粥了。
刘婶却不在意,“你们年轻人哪里知道这个?我就想你们没有才送过来的,可不能错了时节。”
“谢刘婶。”
鸠姝遵从之前小女子的形象,尽量不出头去,见面露了脸就回屋去。
李莲花伸手接,“正好,鸠姑娘买了桃花糕,刘婶带一些吧。”
刘婶推着糕点说不用,还悄悄地问,“你与她……你,你鸠姐姐过年不回去?”
李莲花一怔。
刘婶偷偷地笑,“成了,你把碗腾给我吧,我回去了!”
老人家都是剔透人,李莲花不好解释,在伙房站着见里屋没有动静,他便把饭菜端出来。
“腊八粥呢?”
“鸠,姑娘要喝?”
“你喝。”
“今天?”
“我说了,别逼我强你。”
“咳咳。”李莲花吓得喝汤,“吃饭吃饭。”
吃过饭,李莲花乖乖地躺到床上。
眼看鸠姝站在床前,他有些不安,“等等,我,我需要做什么?”
“你若是不自在,可以坐起来。”
“哦。”
李莲花听话的坐起,鸠姝随着坐到床边,他不免仰后,“然后呢?”
鸠姝伸手,指尖落在他脖子上。
衣襟被拉扯,李莲花忙别过头,“等等,别急,我我自己来。”
“脱吧。”
入冬屋里烧着炭火取暖,李莲花忽然热得出了汗,几下把外衫褪开。
许是不自在,他只褪了半边袖子,露出那细长脖子。
鸠姝倾身,指腹擦过脖子上的汗珠,低头极快咬去。
哪里最好咬,最香甜,她日思夜想多少回,闭着眼睛也能寻到。
这回没有灵力蒙住五感,微末声响几在耳边炸响,李莲花闭上眼,温热柔软的唇瓣捻转在他脖子上。
体内热流倒引,他喘息间与身侧一道迅疾。
她下口很轻,微弱灵力安抚。
李莲花受着毒痛躺下,他不曾睁眼,在她顿住时反说着,“不急。”
鸠姝在他半抱的怀里,咽下最后一口碧茶之毒,终于尝到那追了数月的香气。
是他。
她抬头。
李莲花仰着脖子,还拥着她呢喃轻语,“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