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的噩梦确实挺真,精准地“预言”了组织目前的卧底:雷司令、司陶特、阿夸维特、波本和基尔。
说假更假,在琴酒的噩梦里,这份卧底名单是库拉索潜入日本警察厅获取的,是那种把绝密打在公屏上的“绝密”资料。
为了获取这份“绝密”资料,朗姆派库拉索潜入警察厅记忆情报。
库拉索进入调查的时候很顺利,调取资料的时候却碰上了波本,并在与波本打斗的时候被打掉了美瞳。
“——不是?打出了美瞳?”
波洛咖啡厅里,真理抱着更新完毕的世界之书,对着整整半页分镜的美瞳晶莹掉落的特写目瞪口呆:“这是怎么掉出来的……而且为什么要给这一幕特写?”
是的,非常神奇,琴酒的噩梦被世界之书收录了,而且还起了一个非常高级的篇章名——《纯黑的噩梦》。
这让真理更想不通了。
科学与柯学的暂且不论,库拉索在这个梦里,先后经历了入水即化、失去记忆、被爱感动、甘愿牺牲,叠满了美强惨buff。
她深陷苦难、备受胁迫、身不由己、心向光明,这样的形象,正是真理想给自己塑造的。
虽说这个噩梦跟组织有关,还出现了一个组织成员,符合“主线”的定义,但是组织的代号成员又不是消耗品,这么轻而易举地碎了一瓶,让真理很是痛心。
虽然现实中库拉索还在法国干活,碎了的只是梦里和书里的下属,但真理是一个善良——或许也没有那么善良,但这就涉及善良的定义和价值判断了,目前就按照真理对自己的理解,认为她是一个善良的人吧——她为了书里梦里平行世界里的下属的境遇心痛,这是一个多么善良的老板。
除了前面的“剧抛酒”之外,这次的噩梦还有一个问题——
“警察厅为什么会有组织的卧底名单?但凡日本公安有这样的情报能力……”
真理瞥了一眼吧台后的安室透,绞尽脑汁换了一个委婉的说法,“也不至于到现在还仰人鼻息吧?”
委婉了,但没完全委婉。
“这是漫画,漫画就是要艺术加工的。”麻美酱如是说,她正在画漫画,她准备把经过73版世界之书认证的主线剧情,画进她的FBI告白物语当正片。
“反正我们这里又不会发生。”麻美酱又说。
虽然一度被抛之脑后,但73版世界之书有自己的倔强,未发生的事它不放。
不管是琴酒的噩梦还是纯黑的噩梦,大概率都被73视为已经发生过的事了,或者说,本该发生的纯黑的噩梦,由于前提条件无法达成,被压缩成了琴酒的噩梦,也算是走完一场主线剧情了。
说着,麻美酱叉起桌子上的抹茶瑞士卷塞进嘴里。
那架势看得真理直皱眉:“吃东西的时候不要说话。”
“有什么关系……咳咳咳……”正说着,麻美酱忽然爆发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声,“水……”
麻美酱被抹茶粉呛到了。
真理将手边的温水递给她,本来想扯点名言警句警示一下麻美酱,但是又觉得她都这么惨了,自己说风凉话有点雪上加霜。
不知不觉,又来到了夏天,今天是个工作日,有些人工作日需要工作,比如麻美酱今天上午在小学上学,下午在波洛赶稿;
有些人工作日和生活早就混成一团,早就没有所谓的周末,只有“今天有事”、“明天有事”、“后天大概率还有事”的区别,比如某打工皇帝在波洛打工,比如某粉毛研究生要写论文做实验,比如真理要职场X骚扰(划掉)出门陪小孩。
至于易容?真理已经放弃易容了。
反正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又没有组织会追杀她,柯南好像也帮她脑补好了理由,连问都没问过她。
于是,时隔柯历半年,真理终于重新(?)获得了行走在阳光下(??)的权利,鼓掌。
小学放学的时间距离晚饭还很长,咖啡厅里只有零星几个来喝下午茶的客人,就这几个,也几乎都在麻美酱赶稿的期间断断续续走完了,只剩下两个带着吉他包的乐手坐在与真理隔着一个桌子的位置。
真理看了两眼,确认他们的乐器包里没有放着狙击枪,就不再关注,转而问:“那这周末我们去游乐园?”
刚缓过劲的麻美酱:?
话题是怎么跳到这来的?
麻美酱:“去游乐园干嘛?那里全都是小孩和情侣,我们两个过去算什么?”
“?”真理一愣,将摊在桌面的世界之书往后翻了两页:“你没看后面吗?他们两个在摩天轮上的事情就发生在这里啊……而且你这话说的,好像你不是小孩子一样。”
难得为小孩考虑一次,居然不被领情,说起来,这段时间的确很少听到麻美酱念叨CP的事……这家伙难道放弃她CP了?
真理狐疑地看着眼前的小女孩,金发小女孩一言不发地看着在摩天轮上打架的两人,随后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啊啊啊啊啊啊太过分了!他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
真理受不了地捂住耳朵:“你小声点,不要叫得像是看到尸体了一样。”
悲愤中的麻美酱完全没有听见,她“嗖——”的站起身:“太过分了!我都没有看到!凭什么琴……”
“麻美酱!”眼见她就要说出琴酒,真理连忙拔高声音打断,“是,你上次没有看到摩天轮,所以我才问你周末要不要去游乐园。”
先去游乐园,剩下的再想办法——麻美酱从真理的眼神中读出了这句话,重振旗鼓:“那我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