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这样太亲昵,而且显得脑子不正常,更何况他们只出去了一次,
脑子很正常的千晓最终决定酷酷地:喂,你不说知道许多璃月的名胜吗?明天休息天,带我去逛?
嗯!就这样,
至于今晚,
才不要管什么客卿呢,终于到家了就是要瘫在床上睡大觉啊!
她转身回去,根本没注意到不小心踩到了一旁的落叶,而青年也恰好此时回头,只看到了千晓转瞬即逝的衣角,
他想小千回来也不同他问好,果然是这半个月来心中有着气,
钟离忽觉自己不知道该如何和这个年纪的少年相处,他想了想温迪,算了,那个酒鬼也没什么能够参考的,
他也做不来拎两瓶苹果酒去找小千谈心,
*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千晓一头扎进了软绵绵的床垫,
坐了一天的筋骨彻底展开,她抱着被子翻了个身,爽啊!
外面削木头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落在人耳朵里,催着本就疲惫的身体产生困意,
“脑细胞死太多了,得补回来…补…回……呼……”
千晓自言自语着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等她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外面削木头的声音还没停止,
睡了一场觉让千晓短暂地分不清时间,
特别是现在没有能随时更新时间的电子日历,
她坐在床边轻锤自己的头,分不清这已经过了一碗还是刚到夜晚,
“客卿一直没停吗?”千晓自言自语,“体力可真好,去工地搬砖一天高低能赚八百。”
她找来鞋子穿上去,打算去看看,刚推开房间的门,冷风就灌了进来,她连忙回去从床边的架子上把昨天才洗过的外套拿来套上,
松松垮垮,头发乱糟糟地直接就出去了,
她寻着声音找到客卿,轻轻喊了声,“先生。”
削木头的声音停止,角落里已经堆了不少的木屑,钟离转过身,漆黑的手套上木屑明显,
“小千回来了?”他故意这么问。
“没有,”千晓揉揉眼睛,“早来了,刚睡醒。”
“哦?是吗?我怎么不知道?”钟离眼尾在月光下上挑得不明显,但加深了他眼尾的那点红色,
千晓披着外衣,自然地走过去,木屑无意地沾到她的鞋边,“回来的时候想来同先生说一声的,但看到先生这么认真,没好意思打扰。”
说着她蹲在钟离的旁边,距离不远不近,她低头看着地上的木屑,“客卿这是在做什么?”
能让他安安分分地呆一下午直到晚上都不花钱,可见是挺重要的东西,
她指着一根细点的棍子,“我能摸一下吗?”
说这话时千晓抬起头看着钟离,眼尾弯弯,倒映着月光,
钟离看着千晓浑身充满着刚睡醒才有的气息,松垮的外衣,杂乱的头发,毫无章法,
“把衣服整理好。”他出言提醒,
千晓低头看了看,把外套裹裹,抬头笑道,“好了。”
钟离叹了口气,“这是桑木,若好奇,拿起来看看。”
“好!”
千晓小心地握着打磨得光滑的桑木棍,新奇地说,“有点沉哎!”
钟离嗯了声点头,语气很轻,“把衣服理好。”
“怎么跟炔星似的。”千晓不情愿地站起来,低头认真地扣起衣服,
十指不太灵活地弄着,钟离的视线在她的手指上停留了好久,
葱白般的颜色,指尖因为按着扣子泛红,
千晓终于费力地把领口的那颗扣好了,
她狠狠地吸了口气,“等会睡觉又得脱,这不是白费功夫吗?”
看这小生被迫守规矩的样子,钟离嘴角不易察觉地扬了扬,
“今天去泡山泉了吗?”他问。
这是他半个月来第一次这样问千晓,
他不说千晓还以为他忘了,所以这半个月每天就只在家里的浴房洗洗,简直不要太方便,
想着客卿平时回来的晚,自然也不知道她在哪洗的,
“当然,每周泡三次,可勤快了。”
“那为什么浴室的沐浴露每天都固定少一些,嗯?”
客卿,原来你都注意这么细节的吗?
钟离继续看着千晓,
她放弃狡辩,坦白从宽,“嫌麻烦没去,不过客卿你怎么注意到的?”
“可能因为我每天也要洗澡。”钟离诚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