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在维也纳音乐大厅举办合唱表演。博顿历史悠久,邀请往届优秀校友到场,包括林家父子三人,林文正因出差并未到场。
表演意外顺利,似乎每个人都超常发挥,纪云桥的钢琴演奏也相当精彩。
表演结束后,校长向林英杰和林文锋夸赞道:“您家两个孩子都非常优秀,纪云桥同学音乐艺术造诣高,林清霄同学不仅成绩优异而且擅长体育,都是您家庭教育的好,文正也是一样,当年我们在博顿的时候,成绩第一就落不到别人手里。”
林英杰脸上带笑,“谦虚了,还是多亏了学校的培养。”
林文锋站在林英杰身后不说话,没什么存在感。
校长和林文正是当年的同学,好奇问道:“怎么不见文正过来?他最近在忙什么?”
林英杰笑笑:“在海外拓展工作,快回来了。”
两人互相笑着寒暄,这期间纪云桥换好衣服,和林清霄一起过来见林英杰。
林清霄点点头,打招呼道:“爷爷,父亲。”
纪云桥跟着林清霄动作,礼貌道:“爷爷,大伯。”
几人寒暄一阵各自散开,纪云桥跟着林清霄回宿舍,收拾行李后出发去海岛度假。
他心情雀跃快跳起来,在林清霄身后不老实闹来闹去,一会儿戳戳他的脖子,一会戳戳他的腰。
林清霄无奈回头看了他一眼,纪云桥根本不怕,还要照旧下手,林清霄把他两只手腕攥住,拉着人往前走。
纪云桥挣扎不开,不再反抗。
东张西望间不小心回头看了一眼,就见林文锋定定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看起来眼神阴沉。
纪云桥再一眨眼,林文锋已经把脸转过去,恢复如常。
他不确定是不是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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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太平洋海岛的飞机上,一共坐了5个人,概因林清霄一帮无聊的兄弟决定共同出发。
历经九个多小时的飞行,终于在一个红霞漫天的傍晚到达。
空气闷热兜头砸下来,从凉爽的机舱内出来后这种对比尤为明显。
纪云桥忍不住用手扇风,刚出来一会儿的功夫,颈边布满了汗水,湿漉漉的。
林清霄从包里拿出湿巾,撩起他的头发,细致地给他擦了擦脖子上的汗。
湿热的天气令人心情烦躁的指数直线上升,纪云桥等了一会,待身上的汗水又冒出一层,忍不住说:“我们应该去瑞士的。”
崔衡长袖长裤,老干部的作风,全身上下干净清爽,拿手机打字,正在问酒店向导什么时候过来接人,闻声回道:“到了海边会好很多,我订的房间是海上别墅,不会很热。”
秦子翁忍不住一笑,调笑说,“去瑞士我们上哪里能看到这么多穿比基尼的美女。”
纪云桥:“鄙视你……”
郑卓诚指了指秦子翁,唾弃道:“鄙视你,死鬼。”
秦子翁瞪他一眼:“你还好意思跟来?重色轻友的孙子!”
郑卓诚摊摊手:“分手了,现在你们比较重要。”
秦子翁怒目而视,抬手要打。
郑卓诚脚步一滑,直接顿到纪云桥和林清霄身后,借着两人挡住秦子翁的攻击。
林清霄一边护着纪云桥,一边给秦子翁和郑卓诚一人一脚。
两脚后,秦子翁和郑卓诚统一战线,共同谴责林清霄。
玩闹间,一辆6人座接驳车甩出一条帅气的弧线,停在他们面前,司机是个金发碧眼的外国男人,身材瘦削,穿着花色衬衫大裤衩,充满了热带海滩风情。
“你们好。”他热情地朝三人挥了挥手,中文说的意外熟练,听不出外国口音。
“你好,大卫。”秦子翁一边说一边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上去。
其余人两两坐进了后排。
大卫一脚油门踩下去,椰子香隐隐约约,温热的风呼啸而过,吹凉了身上的粘腻的汗水,道路两旁隔几米就种着一棵细高的椰子树,头顶上的天空一片粉红,祥云又宽又薄,像层纱似的,拢着这片土地——被称为‘海洋上的明珠。
窗户开着,纪云桥在这舒服的清风里昏昏欲睡,自然而然地把头靠在了林清霄的肩膀上。
跑车平稳地行驶在宽阔的马路上,偶然经过一个拐弯,纪云桥的身体惯性往前一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