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情趣,他懂了,这小朋友害羞,以聊天为借口,那林广白就陪着他玩玩。
林广白:“你想要聊什么?”
纪云桥盘腿坐到地毯上,拿起醒酒器,倒了杯红酒递给林广白,林广白接过酒杯时手指从纪云桥的手指上划过。
纪云桥挑眉,心想一会儿有你好受的,他边摆弄桌子上的蜡烛边问:“林总,我听说咱们公司背靠林氏集团,是真的么?”
“是。”林广白品一口红酒,陶醉地叹了口气,得意道:“算起来,如今林氏掌门人还是我侄子呢。”
放屁。
林广白这脉亲戚能远出去三代了,也就是林英杰看中家族传承,才允许他们每年来看望。
“哇!好厉害!”纪云桥惊呼,又问:“如今林氏掌门人是叫林清霄吧?他好像很年轻还不到30岁,就继承了林氏,实在太了不起了。”
美人在旁,林广白被哄得开心,乱七八糟的话什么都敢往外说,“是他,确实有手段,不然怎么能让林家老头跳过他父亲直接把继承权传给他呢?”
在林文正去世以后,爷爷确实把林清霄当做继承人培养,那是因为林清霄父亲林文锋不堪大任,在商业运作上毫无头脑。
纪云桥隐约记得林文锋公司被诈骗了十几亿的资金,后来好不容易才追回部分,“或许林老是认为林清霄更适合管理公司吧?”
林广白摇摇头,“哪有那么简单,林家老头死后,林清霄亲手把自己父亲关进精神病院,那可是亲爹啊……”
拨弄烛火的手指一顿,纪云桥愣住了,林清霄把林文锋关进了精神病院?为什么?
至少在五年前纪云桥刚离开的时候,林文锋并没有出现精神病的征兆,而一年之后,林英杰去世,林文锋被关进精神病院,林清霄独揽大权。
纪云桥喃喃道:“为什么?”
“谁知道?”林广白一杯酒饮完,反应过来,冷笑一声:“你怎么对林清霄这么关心?想爬他的床?”
纪云桥挑眉,心道这么说也没错。
林广白:“看别他风光无限仪表堂堂,可不是什么好人。”
纪云桥可不允许别人随便诋毁他哥哥,演戏也不行,“林清霄英俊潇洒,年轻有为,位高权重,哪不好了?”
林清霄小时候就帅长大了更帅,青年时期斩获各大击剑赛冠军,除此之外精通马术赛艇高尔夫等,会八种语言,以年纪第一的成绩从小学初中高中毕业,身家千亿……
纪云桥越想越骄傲,不过他觉得这些身外之物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林清霄非常善良真诚有爱心!不然怎么会从小就如此用心地照顾自己呢?
林广白哼笑一声,“乱|伦。”
修长的手指拨弄蜡烛燃烧的火苗,听到林广白的话,纪云桥手指一顿,紧接像不知烫一样用力地按上去,烛火熄灭,一缕白烟悠然而上。
“林清霄有个弟弟,从小就精心地护着,谁看了都以为是兄弟情深,结果——”林广白语气里尽是鄙夷,说:“后来竟然和他弟弟在一起了,林清霄比我还不如,我也就喜好玩点漂亮的小明星,他却对他弟弟动手,简直就是个衣冠禽兽。”
为了诋毁林清霄,林广白故意隐去了并不是亲弟弟的事实。
纪云桥心头猛地升起一股怒火,憋在心里无法发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名正言顺的和林清霄在一起,结果还是有人!有人不肯放过他们!
明明他已经不是林及安了!他如此痛苦地变成纪云桥,再从那个沼泽地里爬出来,好不容易才和林清霄在一起!却总有这样那样的原因,让他们不得安宁!
纪云桥深吸了口气,林广白却不耐烦了,他和纪云桥东扯西扯这么多,只是为了能睡到他,他却想上别的男的床。
林广白拽住纪云桥的衣领,恶狠狠地说:“你知道我想干嘛,今晚好好伺候我,或许我能给你个机会见一面林清霄。”
纪云桥抬起眼皮看了林广白一眼,仿佛结着寒冰的眸子看得林广白一怔,几秒后他忽而笑了,笑得开心笑得妖孽笑得眉眼弯弯,他握住林广白的手腕,用力地指关节发出嘎吱的响声。
林广白痛得松开手,“你……”
“我自己来。”纪云桥笑着说,修长的手指解开衬衫上的扣子,一颗两颗三颗,白皙的皮肤暴露在昏黄的灯光里,仿佛莹洁的玉。
林广白看呆了,可却直觉地感觉到不对劲。
“砰!砰!砰!”敲门声传来。
“开门!”屋外传来姜涵的呼唤。
林广白下意识看向门口,纪云桥不为所动,半敞着衬衫,手指继续拨弄桌面上仅剩的可怜的烛火,淡淡道:“别管她。”
林广白咽了口唾沫,定定地看着纪云桥,尽力忽略门口的响动。
最后的烛火也被纪云桥摁灭了,他转头,长长的睫毛投射下阴影,衬得他眉眼深邃,带着魔力一样。
他拿起酒瓶仔细端详,像妖孽般笑着问:“屋内没有监控吧?”
“什……”林广白的‘么’字还没说出来,就见纪云桥拿着酒瓶用力地朝自己额头砸上去。
一瞬间,玻璃碎裂,纪云桥脸上笑容不变,下一秒,鲜血缓缓从伤口中流出来,越来越多。
林广白惊恐道:“你、你疯了?”
纪云桥躺到地毯上,又调整了下姿势,笑着轻声开口:“祝你好运。”
下一秒,“轰——”
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