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突然,落脚地还没找好,只能先在酒店住几天。
两人坐着接泊车前往丽廷酒店,不愧是港城历史最悠久的酒店之一,连接泊车都是劳斯莱斯。
姜涵看了他一眼问:“哪里不舒服么?”
纪云桥下了飞机后就没说过几句话,上了车只把头转向车窗,看着窗外熟悉的街景。
五年时间,对一座城市来说,来不及有太大变化。
正因为这样才让纪云桥感到恍惚,他又像是在五年前,又像是在五年后。
“没有,我感觉很好。”纪云桥心想,如果在飞机上没做那个梦的话,会更好。
他有些迫不及待,他和林清霄处在同一个城市脚踩同一片土地,说不定下一秒,就能在窗外看到他的身影。
一想到这些,心脏就鼓胀起来。
说着感觉很好的纪云桥感染流感,大病了一场,在酒店躺了快半个月才将将好。
姜涵与酒店送餐一起进来,纪云桥从卧室出来。
天色已近黄昏,橙黄色的夕阳挂在天边,把天空和云彩染成了暖色调。房间视野很好,更显得景色瑰丽。
纪云桥睡眼朦胧地瘫到沙发上,打了声招呼:“涵姐。”
姜涵拿起一旁的毛毯,手一甩毯子便罩住了纪云桥,“祖宗,把衣服穿好,病刚好,别再着凉。”
“我已经好了。”毯子底下传来闷闷的声音,“远哥约我吃饭。”
“张导?他到港城了?”姜涵帮酒店管家把餐食摆上餐桌,随后让管家出去,“先过来吃饭,什么时候?”
纪云桥走到餐桌边坐下,选择性回答最后一个问题:“今天晚上。”
姜涵:“金像奖颁奖典礼马上开始了,你们也好久没见了,是该见一面,出门多穿点。”
纪云桥感冒初愈,胃口还不太好,边吃着边聊天,“涵姐你怎么不吃?”
“减肥。”
纪云桥贫道:“啊?大美女还要减肥让不让别人活了。”
姜涵撇嘴一笑:“我看你是真好了,都能和我开玩笑了。”不像刚到港城那天沉默脆弱的样子。
纪云桥:“我说的是实话。”
姜涵比纪云桥大三岁,一米七二的身高,练过好几年泰拳,身材匀称,在美国学的是金融,但求学途中出了些意外,休学到洛杉矶打工,这才和出国的纪云桥遇到,在洛杉矶那几年,多亏了涵姐和另一位……朋友。
姜涵不和他贫:“衣服按照你常穿的牌子买了,都在衣帽间里,自己去挑,其他高定从国外邮回来需要一些时间,吃完饭记得把药吃了。”
“哇……”纪云桥戳了戳盘子里没吃完的牛肉,叹了口气:“我是欠了多少外债,什么时候能还完啊?”
“他又没让你还,别有心理负担,再说了,我们的大影帝纪云桥先生还怕赚不到钱么?”姜涵和他开玩笑,“实在不行以身相许,当彩礼了。”
“那可不行。”纪云桥切身地有了危机感,“涵姐,钱我们要省着点花,我的片酬还剩多少?”
他一下冲进了衣帽间,向餐厅的姜涵喊道:“我留两件,其他都退了吧!”
姜涵吃着餐后水果,懒洋洋道:“吊牌剪了,退不了。”
纪云桥神情凝重地从衣帽间出来,沉默半晌后说:“一块一毛当思来之不易,今天我坐地铁过去。”
姜涵:“……”还挺押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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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大门口,一男一女大眼瞪小眼。
男的穿着一身黑,黑色风衣与西裤,头上带一顶渔夫帽,口罩拉到下巴颏。
女的穿着红色连衣裙,头发卷成大波浪,烈焰红唇,与几小时前模样完全不一样。
纪云桥吓了一跳:“涵姐,你干嘛去?”
姜涵一撩头发,说:“出去逛逛,以前没来过港城。”
“大晚上的,你别去酒吧啊,有的酒吧很乱得很。”纪云桥叮嘱道,转头又推翻了之前要省钱的想法,“去商场购物吧,女孩子花花钱开心开心,有的钱还是不能省。”大不了他在娱乐圈打工慢慢还。
姜涵无奈道:“知道了,祖宗,快去坐你的地铁吧。”
忽然一阵风刮过,把纪云桥的渔夫帽吹到酒店前门车道上,他向后看了一眼,没有车,便一步步往后退,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姜涵,意思是:我盯着你呢。
姜涵脸上挂起一摸假笑,向他挥手拜拜。
下一秒,她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惊惧。
纪云桥疑惑,刚想问怎么了,就听到身后传来刺耳的刹车声,他愣愣地回过头,见不到两米远处停着一辆黑色的玛莎拉蒂跑车。
姜涵立马跑过来,对着车里鞠了一躬以表歉意,捡起他的帽子,把吓傻了的纪云桥拉出车道。
等他们站到一旁,过了好久,玛莎拉蒂也没发动。
纪云桥缓过神来,走到驾驶位侧窗边,车窗的隐私效果很好,纪云桥只能隐约看到一个人影,他屈起食指敲了敲车窗,“先生,您没事吧?实在不好意思,我……”
车猛地发出刺耳的喇叭声,纪云桥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玛莎拉蒂“嗖”地一下开走了。
姜涵气愤道:“这人怎么回事?你没事吧?”
纪云桥摇摇头,他只是觉得那个侧影有些熟悉,和某个人很像。
转念一想又摇了摇头,那人从来不喜欢开跑车,不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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