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床沿看了我一会,没想到凑过来吻了一下我的头发:“东西到手以后,我就回来。”
我忍不住问道:“什么东西,朱颜到底是什么东西,你到底跟她是不是认识?”我想让我的口气听起来尽量不那么怨妇,但是显然我没有做到。
闷油瓶迟疑了一下,他从装备包里拿出一本笔记:“我得走了,剩下的答案在这里……”说着他把笔记放在我的手里,他看着我的样子,一副一点也不想把时间留在相互的沟通上,他开口说,“吴邪,不是所有事情都需要一个答案。”
我硬邦邦地说:“可我需要。”
他一贯没有什么表情的脸第一次露出一个有点宠溺的笑容,他说:“我知道。”
我在认识他的十几年里看过他的笑容不超过五次,何况是这个样子的笑。我感觉我正准备一副好好撕B的样子在这个笑容下,就像被扎了洞的气球,浩大的声势一下子灭的悄无声息,我小声说:“……你又知道了。”
闷油瓶站起来:“我走了。”
我很想说你要是走的话,我就死给你看这样的话,想看看他是个什么样的表情,但是我决定还是把我自己的节操守住。我看到他走出门的时候,挥了挥手,然后合上了门。
门外是一片阴霾的天气,吹进来的风挟带这昨夜雨水的气息,跟伤离别的气氛很搭,只是我觉得除了身上痛以外,还很饿。
幸好现在天气很适合把自己包起来,过了几天,我和胖子就坐在飞往北京的飞机上了。
一到原先的房子,胖子把行李一摔就往医院里跑去,留下我一个人站在空旷的房子里。
看的出来,在我们离开的三个月里,飘飘虽然大部分时间在医院,这里也收拾地很干净,我拎着行李箱去了楼上。楼上的房间还保持着我们匆匆离开的模样。
我把行李箱放到原来我和闷油瓶的房间,换了舒适的衣服,给黑眼镜打了电话。黑眼镜却没有接我的电话,反而给我发来了一张照片。
这是一张闷油瓶正在走路的照片,他背着装备包,黑色的刀也被他背在身后,似乎正在走山路。他的身边有不少的人,还有几个老外,衣着打扮很像是雇佣兵,在不远处我还看到了那个汪家人,看起来闷油瓶确实是和朱颜在一起,黑眼镜也跟了过去。
又一张照片发了过来,这是一张晚上的照片,他们点了篝火,火光映照在闷油瓶的侧脸,他低垂着眼帘,手里抱着刀,不知道在想什么。这应该是黑眼镜昨天晚上偷拍的。
黑眼镜又发了一条消息过来:“你觉得他在想什么?”
我回了一条:“发呆呗。”
界面上显示“正在输入中”的字样,一会儿黑眼镜发过来:“他当然在想你。”
我翻了个白眼,自动忽略了这句话:“你们现在在哪里?”
“你猜。”
我忍住想要发送“你猜我猜不猜。”的话,继续问道:“找什么东西。”
这次黑眼镜隔了很久才回,界面上一直是正在输入的状态,正当我要放弃的时候,他给我发送了消息:“九尾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