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担心小花的事,这会儿总算给了我电话,我终于能放松下来,趴在沙发上跟小花煲电话粥,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脚在闷油瓶的腿上蹭来蹭去。我有些不好意思,把腿往回撤,这时候闷油瓶忽然抓住我的小腿,顺着我的小腿往上摸。
不得不说,这种动作还真有点色}情的问道,我的呼吸窒了窒,轻轻地挣扎了一下,没有挣开,闷油瓶忽然欺身而上,压了上来。
我正在和小花说话,冷不防被他一压,胸口一口气差点没接上来,没忍住发出一声呻吟,我抗议道:“小哥,你不要压我啊……”
电话那头的小花静了静,在电话里道:“吴邪,怎么回事?”
我刚想回答,旁边的胖子帮飘飘摆好晚饭,过来一把拿过我的手机,对我道:“你俩能不能别叠罗汉了,等你们吃饭呢……咦,花儿爷,你和瞎子没事吧?什么?没事啊,吴邪没事啊……小哥也没事啊……”胖子说到这里,看了我们一眼,然后去远一点的地方跟小花打电话。
我被闷油瓶压着趴在沙发上:“小哥……”我挣扎了两下表示抗议,事实上被这个人压着,根本没办法挣扎,他熟知人体身上的每个关节,我完全使不上劲。我只好用声音抗议。
闷油瓶的声音在我耳边道:“别动。”
我立刻就不敢动了,这也不能怪我怂,主要是多年以来,这句话在我脑子里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不管在任何情况下,只要他说别动,我无论在做什么,都会保持静止状态。
所以他现在一出口,我连大气都不敢出,静静地趴在沙发上不敢动。由于我背对着他,所以不知道他现在的表情,只能感觉到他的手指在我头发上轻轻地抚摸。
过了一会,他的手伸过来让我看,在他的指尖上有一层淡淡的粉末,与一般的粉末还不同,我能隐约看到细细的闪光。
闷油瓶的声音从我耳边传来,他轻声道:“蝴蝶的磷粉。”
我怔了怔,又是蝴蝶。
闷油瓶道:“我们被盯上了,吴邪。”
被什么?被蝴蝶吗?
我想起那天那个穿着白色斗篷的女人,以及在冬天出现的诡异蝴蝶,难道是那个女人。
我正趴着思索这个事情,又很奇怪我是在哪里沾上了蝴蝶的粉末,照理说,我昨天晚上洗澡的时候顺便洗了头发,没理由现在会在头发上出现磷粉啊。
这时候,胖子还在和电话那头的小花白活着:“那必须的啊,真的,花儿爷你相信我,我跟你说,他们俩绝对没问题,那天真能上张家的族谱吗,那绝对不能啊!要上也得上解家的啊,谁都知道吴家和解家的关系啊……你不信?我说这么多你还是不信?这样啊,我给你看啊……”
闷油瓶在我身上正打算起来,随着胖子的转身,他又压了下来。我这才看到,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视频通话,前置摄像头正对准我,同时还有小花那张震惊的脸。
“张起灵,你在干什么!赶快起来!”小花隔着手机叫道,看样子恨不得要从屏幕里爬出来。
我以为闷油瓶会起来,没想到他又往我身上压了压,我努力回头看去,看到他的正和屏幕里的小花对视。小花的表情是我难得见到的愤怒,旁边的几个伙计在劝他,声音太响的话,这里有坍塌的危险。
瞎子在旁边给我们打了招呼,就过来把小花的视频通话关了,大概去哄小花了。闷油瓶看到视频关了,忽然在我耳边低声道:“吴邪,我发现你是喜欢这种姿势吗?”
我怔了怔,随即抬手就打过去,结局当然是没有打到。闷油瓶的手忽然顺着我的脊骨往下摸,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闷油瓶的手已经甩了出去。他的动作非常突然,让人一点准备也没有,我只知道腰上一凉,我花了点时间才反应过来,是我悬在腰上的那把大白狗腿的匕首被闷油瓶甩了出去。
他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没有丝毫的停顿和犹豫,视线依然停留在我的身上,仿佛还在和我调情。他的眉眼还有温柔,可是手上的动作却毫不留情。我越过他的肩膀看过去,在他不远的墙壁上,我的匕首被深深地钉进了墙壁里,而不知道什么时候,那里竟然停着一只色彩斑斓的蝴蝶——就是我之前看到的那种蝴蝶。
我听见胖子说:“我刚才没看见那里有蝴蝶啊……”
闷油瓶从我身上起来,走到墙边,匕首钉得很高,几乎与天花板齐平了,闷油瓶跳了一下把匕首拔出来,而那只蝴蝶在他拔出匕首的时候竟然就像镜面一样碎开,像灰尘一样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我从沙发上坐起来,看向闷油瓶。
闷油瓶朝我摇摇头,看起来他也说不好那是什么。
我想起他刚才所说的,我被盯上了。
闷油瓶把匕首还给我以后,就去坐到饭桌边。飘飘看到闷油瓶坐了过来,就招呼我们过去吃饭,看起来她应该没看到闷油瓶掷匕首的画面。
我多少年来已经习惯了压力下生活,而这种压力大多来自别人的算计,现在事情还不明了,我没有必要自己给自己压力,拿起筷子就吃起来,昨晚没有睡好,一直睡到了下午,这会儿可算是饿坏了。
飘飘的厨艺非常不错,要是胖子能把她娶回家,我和闷油瓶还能跟着沾沾光,吃几顿好的。想到这里,我还是为胖子干着急,倒是他本人看起来倒是不怎么着急,就只是在飘飘面前鞍前马后的,出钱出力。
我咬着筷子想,实在不行,就用钱砸,我不信飘飘真的不动心,她一个人带着女儿,用钱的地方多的是……虽然这个方法有点卑鄙,不过这是最有效率和成功几率最高的,比胖子的真心成功率高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