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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过敏杀人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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邮递员今天来得有点早,福尔摩斯从青年手里接过鼓鼓囊囊的信件,打着哈欠往楼上起居室走去。信封表面写着华生的名字,这显然是出版社寄给他的样刊和稿费。

“华生,你的稿费到了。”福尔摩斯扯着嗓子朝楼上喊了一声:“说不定他们这次真的给你涨稿酬了。”

“我在这里。”起居室的角落里传出了华生的声音,华生靠在玻璃上,高高地举起手:“将信件递给我行吗,福尔摩斯?”

“给。”福尔摩斯慢吞吞地走了过去,却在递出信件前收回了手。疑惑地看着华生,福尔摩斯还用力地抽了抽鼻子,好半天才不确定地问道:“华生,你是不是喝酒了?早上起来就喝酒,认真的吗?”

“闻出来了吗?”华生闻了闻自己的袖子,不太在乎地嘟哝道:“我最近睡眠有点问题,喝点酒能帮助我入睡。”

“你这可不是喝了一点酒。”福尔摩斯不赞同地看着华生:“而且你怎么会窝在这里?你不会是昨晚喝多了就直接在这里睡了吧?”福尔摩斯从华生的身后捞出了已经空荡荡的酒瓶。

“可能是吧。”华生打了个哈欠,并搓了搓自己的脸:“我昨晚喝断片了,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了。我以后会注意的,福尔摩斯,不会再喝这么多了。”

“是吗?”福尔摩斯怀疑地眯起了眼睛,但他还是将装有稿费的信封递给了华生:“华生,你既然知道我滥用□□不是件好事情,那你也一定清楚酗酒不是个好习惯。我的好医生,你不会明知故犯吧。”

华生短暂地僵硬了一下,但他很快就调整好表情,笑眯眯地接过了福尔摩斯手里的信件。从信封里拿出样刊和支票,华生轻轻地挥舞了一下支票说道:“正好稿费到了,我们晚上一起去吃顿好的吧,福尔摩斯。”

“好的吧?”福尔摩斯看着华生近似于落荒而逃的背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他基本上百分之两百确定对方在酗酒了,但就像华生管不了他和□□过于亲密的小问题一样,他也没什么立场去分开最近开始形影不离的好医生与酒精。

酗酒甚至成瘾并不是华生的本意,他最初只是因为心情苦闷才多喝了几杯。但大多数坏习惯就是这么养成的:等华生意识到自己摆脱不了那一点杯中之物的时候,他已经隔差不多三十分钟就要喝一杯酒来安抚一下自己的神经了。

“这真是再讽刺不过的事情了。”华生在房间里还藏了好几瓶酒,他此时就端着清澈的玻璃杯子,对着光观察着那橙棕色的液体:“我挺过了弑亲之仇所带来的仇恨,熬过了致命伤口所附带的疼痛,却最终败在了这如附骨之疽一般纠缠我的内疚上。”

夜幕夕沉,在大约六点钟的时候,福尔摩斯和华生前往了他们白天就预定好的餐馆。这是一家意大利饭店,但福尔摩斯其实并不太在意。毕竟用他的话来说:刨除了会直接破坏人味蕾的英国菜,其他国家的人做什么都是好吃的。

两人都穿着得体的礼服,只除了华生在携带了一根手杖外,还特地带了一个公文包。尽管华生说公文包里装了一些很重要的私人物品,但他们两个都很清楚:公文包里真正重要的只有那个装满烈酒的酒瓶,福尔摩斯不拆穿只是还没想好要怎么掀开这最后一层遮羞布。

福尔摩斯和华生都点了意大利面,只除了华生点的是奶油蘑菇意面,而福尔摩斯点的是使用红酱的那不勒斯意面。这家饭店的菜品价格高昂,但食物呈现出来的品质也基本配得上这份价格。

可华生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他近日来的味蕾被高浓度的酒精给破坏掉了,所以一时不能确定是自己的舌头出了问题,而是这份奶油意面真的尝起来有海鱼的腥味。

“他们是做新菜之前不洗锅吗?”华生暗戳戳地摆弄着自己的食物,脑子里突然响起了很久以前父母说过的话:“约翰,不要玩弄你的食物!”

“怎么了?”福尔摩斯好奇地看着突然笑出声来的华生:“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了吗?老实说,我总是会错过绝大多数人的笑点,我也该笑出来吗?”

“不,什么都没发生。”华生的笑容有点疏离,但又很温和:“我只是想起了好玩的事情,一些我以为自己早就忘掉了的事情,一些真的很美好的事情。”

福尔摩斯隔着桌子拍了拍华生的手,但没等他说出什么安慰性的话语,两人隔壁桌子上就传来了一声极具穿透力的尖叫,一个身穿红色晚礼服裙的女士正捂着嘴站在一旁。

女士对面的男人已经痛苦地倒在了地上,他双手死死地扣着自己的喉咙,脸色涨红,面容狰狞,太阳穴处都暴出了青筋,嘴巴里也发出了吓人的“赫赫”声。

华生迅速地脱掉自己的外套,并将其叠成了一个小枕头,然后塞到了男人的脖子底下。然后他跪坐到了男人身旁,并将对方的脑袋放到了自己的膝盖上,也顺手解开了对方紧紧扣在一起的衣领。

用力地戳了戳男人极度充血的喉咙,华生朝还站在一旁哭泣的女人吼道:“他这是过敏,你们出门有带应急用的过敏药吗?快一点,他的喉咙要堵死了!”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女人依然歇斯底里地哭嚎着,她脸上精致的妆容早就被泪水给冲糊了:“我们也是经别人介绍才认识的,我今天是第一次见他,我不知道他会过敏呜呜呜。”

意识到女人派不上用场的福尔摩斯也跪到了地上,仔仔细细地翻找起男人的西装,并最终在内衬的夹层里找到了一个小药瓶。

华生夺过小药瓶,并指使福尔摩斯去给他倒一杯水。但没等福尔摩斯离开,两人就僵在了原地:药瓶是空的,别说过敏药了,里面连药片的碎屑都没有。

急性过敏休克基本上没什么特别有效的处理方式,华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男人在周遭人惊恐的尖叫声中彻底陷入了无梦的永眠。

这不是他一次看到死人,也不是有人第一次死在他怀中,但华生却还是克制不住地抖着手:这是第一个他在神智不完全清醒的情况下处理的患者,华生一时不能记清自己到底有没有在急救的过程中做出错误的选择。

“你已经尽力了,华生。”福尔摩斯将跪在地上的华生拉了起来,并握住了对方还在发抖的右手:“他的药吃完了不是你的错,你的处理都是正确的,急性过敏休克也本就没有有效的处理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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