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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先导者的对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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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夭阙将手搭在脑后,缓步下楼,“死的比活的更可怕,说明还存在另一只更牛逼的怪物。”

“我就说坐电梯吧!你俩非得走楼梯,现在怎么办,往下走还是在这层换电梯?”

“走不了咯。”

顾灼青和那古下楼,顺着郝夭阙的方向看去,通向下一层的阶梯不知道什么时候拦腰断了几截,除非从当前位置跳下三四层楼落进猪面猴的怀抱,那么唯一的出口就只能是离开安全通道进入43楼。

三人默契转身,不想再与那些鬼东西打交道。

前面两人走得快,顾灼青垫后。可正当他触碰43楼的安全通道门时,一时之间竟产生了些许错觉。光影交换,连在耳边的人声都模糊起来。

“小顾,小顾......”

谁在叫他。

谁在拍打他的脸。

最先进入鼻腔的是铁块炙烤的高热腥味,周边的温度瞬间就提高了起来,乒乒乓乓的敲打声,木块燃烧的火星子噼啦啪啦炸开,还有逐渐传来的嘈杂忙碌的人声,霎时像一道道声浪一波一波席卷顾灼青的五感。

“喂小顾,怎么样,坚持的住吗?”

一碗水横在他面前,直至顾灼青茫然被动地接受现在的环境。他抬手接过水,机械地点点头,然后听着劲瘦老汉在拍拍他肩膀的同时出言安慰。

“累了就歇会儿,据说有个大人物来,这会儿头头都出去接风了。”

顾灼青抬眸四望,入眼皆是包裹着头巾,身穿敞开短马褂,脚拖草鞋的汉子。三层楼墙上、地上、各处台子上、乃至人的背上肩上,入目皆是五花八门的兵器。还有更多的类似法器的物件,有几样他在白螭虎教学时见到过。

这里是......锻造武器的地方?

他还未想明白,肩膀突然遭受接二连三地撞击,每个人都井然有序地站在自己指定的位置,然后喧闹的武器锻造据点便静得针响回鸣。

唯有他,怪异的好像与所有人都格格不入。

老汉用着气音喊他,告诉他该站的位置。

可他就好像自动隔绝了周遭一切声响,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三楼上,那个傲得目空一切的男人。

“郝......夭阙?”

那个人的眼神便扫了下来,与他四目相对。

是郝夭阙的脸,这世上找不出第二张。

不是郝夭阙的神情,冷得像冰。

那个男人薄唇开阖,说了什么,他隔得太远听不清,实在是听不清,却又听得十分清楚。

光影又开始错综交换,他的耳里全剩下郝夭阙的声音,一声一声,在叫他的名字。

“喂,顾灼青,顾灼青......”

顾灼青睁眼,一把抓住摇晃肩膀的手腕。

“郝......夭阙?”

对方明显松了口大气,咋咋呼呼叫道,“可不是老子么,你踏马魂被那群猪面猴勾走了吗?我俩一回头就看你站在楼道口一动不动,像被谁下了定身咒一样。”

顾灼青看向自己的掌心,又转向郝夭阙的脸,渐渐的与幻视中的脸重叠,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几乎是条件反射出口,“十汀竟纳洲,好玩吗?”

说完他自己都愣住了。

郝夭阙睁大眼睛,一脸茫然,“十汀竟纳洲,是什么鬼地方?”

顾灼青有点懊恼地摇头,表示他自己也不清楚。

唯有那古,惊恐地听着这两人的对话。

郝夭阙看得好笑,踢了那古一脚,转身往电梯口走去,“别一副要吃人的表情,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再讨论吧。”

“等等。”顾灼青叫住郝夭阙,神志总算清明。他环顾四周,目光停留在了郝夭阙背后的房门上。

顾灼青伸出食指,指着那扇分明与其他不同的门,说,“这个房间,是我幻境考试的入口。”

那古挑高了音量嗯了一声,“你俩搁这套娃呢?你进我的幻境我进你的幻境。”

郝夭阙嘶了一声,自动无视那古。

“哎我在想,如果我的幻境是由我们两个的想法衍生而成,而你已经通关了你的幻境考试,那么在你打开这扇门的时候,能不能想着出口同时默念密令?这样我们或许有机会走出去。”

“叮。”

电梯门再一次在三人面前打开。

左边是电梯,右边是房门。

顾灼青左右观望,倒也觉得郝夭阙的想法不妨一试,毕竟在毫无头绪的世界里,按照逻辑走下去的路不一定是生门。

于是他们再次抛弃电梯,转而面向这道房门。

然而当顾灼青念着密令推开房门的刹那,白光一闪,面前却是比肩接踵的人群。人群脸上皆无光无感,呆滞异滞。更为诡异的是,如此“繁华”的街道,鸦雀无声。

郝夭阙愣了下,“出口?”

那古手背托腮,笑意盈盈答,“很明显不是美人。”

顾灼青咦了一声,疑惑不解,“难道最后两个口令,背反了?”

郝夭阙/那古,“......”

那古抬手,随意往空气里抓了一把,在看到自己掌心里涌动的黑紫之气时,脸上的表情可就不那么好看了。

“小青青,要好好复习一下老师教过的知识啊。”那古哭笑不得,“咱文化课也得跟上不是。”

在他们面前路过的人群越来越密集,虽然一声不吭,可眼神总有意无意往这边瞟。后头的路已经消失,不管前面再多阻碍,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那古张手开始结印,“不管怎么说,先导者先开路吧。”却被郝夭阙制止了。

彼时从街道尽头开来一辆皮卡,年岁颇久,喷着突突突的尾气,车身后载着一拨人,密集到似乎相互之间胸腔的空气都要被挤光。

车门打开,一个满脸花纹男踩着靴子一脚踏在车框上,手扶上框,从车里侧跳了下来。无袖开衫就这样大喇喇挂在他结实的古铜胸膛上,肌肉紧绷,长腿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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