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你没事吧?”
夏油杰见状不妙急忙上前查看,却被龙焱烧灼了手掌,留下了一大块乌黑的烧痕。
“杰,我没事……”
万幸的是,五条悟在意识到不对之时,及时张开了无下限隔绝了大部分龙焱的攻势。
但就是沾染的半点儿也足够让他喝了一壶了。
衣服被烧穿,皮肉也遍布灼痕,也是五条悟及时运转了反转术士遏制住了伤情,否则再近半掌距离,心脏就要遭到波及——
那火焰,像是有生命一般,奔着只取他要害而去!
饶是心大如五条悟都不免感到一阵后怕。
他不爽地撇嘴:“这干净利落的手段,现在基本已经可以断定,这小崽子一定跟他有关系!”
五条悟转头看向夏油杰:“杰,现在我们怎么做?”
却见他的挚友在对上他的脸之后爆笑出声:“哈哈哈哈!悟,你的头发!”
“头发?”
五条悟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伸手往头上抹去,入手的出感却并不是印象中的柔软顺滑……
“不会吧?”
五条悟左盼右顾,终于找到了一面镜子,跑过去一照,顿时两眼一黑——只见被他悉心搭理的头发靓丽不再,取而代之的则是发卷焦黑的爆炸头!
五条悟顿时气炸:“太过分了!头可断血可流,唯独发型不能乱!那小鬼呢?老子就是被他老爹砍死也要打他一顿为我死去的白发君出气!”
夏油杰一愣,这才后知后觉意识道,趁先前慌乱,禅院惠趁机迅速逃开,此刻已经不见了踪影。
五条悟咬牙切齿地吐出一个字:“找!”
禅院惠意识到自己被二人盯上。
他手上如月麓铭所留下防身的龙焱手环,经过先前的一番释放,已黯淡不少。
虽然还能释放几次,但也起不到什么效果。
龙焱像是感知到自己的无用,歉疚地蹭着禅院惠的手腕。
“没事的,我不怪你。”
禅院惠安慰它,同时也是在安慰自己:“阿父昨晚同我说了,他今日会回来,我们躲着等他回来就好了。”
禅院惠没有同灰原哀等人汇合,而是沿着小道试图找一处隐蔽处躲藏,以逃脱二人追查。
却不曾想正好与毛利兰撞上,而在她身后,两个凶神恶煞的男人用刀架在铃木园子的脖子上。
见到他的到来,毛利兰脸色大变,急忙呼喊:“小惠?你怎么会在这里?快走,离开这里!”
然而禅院惠还是吸引了二人的注意。
其中挟持园子的壮汉大喜过望:“认识的小鬼?那就好办了,你去把他绑了,他比这小姑娘好拿捏,也不怕她们不从。”
说着,给了同伙一个眼神。
对方亮着刀朝着禅院惠走了过来,一脸狞笑地威胁道:“小鬼,老实过来吧你!”
“不要!这件事情跟小惠没有关系!”
毛利兰想要阻拦,却被对方用园子的性命威胁:“小姑娘,你要是再不老实,别怪我对你闺蜜不客气。”
“可恶!”
毛利兰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壮汉朝着禅院惠下毒手——
在意识到二人是居心不良的劫匪后,禅院惠沉下了脸,眼前浮现了他阿父悉心的教导。
“阿父不愿看到小惠受到伤害,所以,对想图谋不轨的贼人,不要手软,尽情将他们绞杀。”
他当勉励、贯彻之。
手再次摸向手腕,口中轻吐咒诀:“龙焱。”
灿金色的火焰再次现世。
而这一次,歹徒却再没有像五条悟那样的好运。
他甚至还没来得及躲避,就被龙焱吞没,一眨眼间就沦为了一个火人!
连救命跟哀嚎都没来得及发出,他就已化成一团焦炭,轰然倒地。
变故发生的太快,以至于另一个劫匪脸上的表情还停留在一脸得意上。
等意识到自己的同伙死了之后,惶恐、畏惧、慌乱的情绪一股脑涌了上来,无情地吞没了他的理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伊豆山太郎?你说话啊!”
他怀中的铃木园子也发出了惊恐的尖叫声:“有鬼啊!”
“闭嘴!我让你闭嘴没有听到吗?”
怕鬼的毛利兰被吓得身躯一颤,但看到同样被惊吓到的劫匪甩着刀恐吓怀中的铃木园子时,她短暂地克服了恐惧。
凭借多年的修炼,她立刻抓住劫匪露出的一个破绽,使出了空手道一脚将人踹趴在地上。
她抱着吓坏了的园子安慰:“园子,没事了,我在这里。”
“小兰,小兰,好恐怖……”
看着瑟瑟发抖的二人,原本想要上前安慰的禅院惠停下了步伐,远超同龄人的心智令他很快意识到了一个事实。
让他们感到害怕的人,是自己。
他本该迷茫,责问自己所做是对与错,只是他的父亲想的太过周全,早已将纾解之法传授教导:
“评判对错,不应沿用他人所制定的标准,规则存在的用途,就是为了桎梏束缚。”
“真正的做法,当是论心——所行无悔,就是对。”
“无需迎奉他人,只需遵从本心。”
“我不悔,我亦无错……”
短暂地怔愣过后,禅院惠收回了手掌,迈步走进山林之中。
而在他离开不久,毛利兰和铃木园子也平复了心境,也发现了他的失踪:“小惠去哪儿了?”
正要去搜寻,却正好与循着线索跟上来的五条悟二人撞见。
望着一滩勉强能看出人形的黑灰,五条悟原本没个正形的脸忽然变得格外凝重。
“这股残留的气息,是他做的……”
夏油杰也脸色难看:“这是个平民吧?悟,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