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发烧了?”
他下意识按住了心口,眉毛微皱又很快恢复了平静的神色。
泽尔萨听见了那个又字,没等他仔细问问,叶彦泽就直接问他:“关于裂缝,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叶彦泽不干亏待自己的无意义撒泼行为,反正做了也是徒劳,他接过食物自己就慢慢尽量吃进去。
泽尔萨看着他吃,完全没有回答的意思,等他擦好嘴又漱了口,他也没回答。
叶彦泽随手把一边的枕头扔过去砸到他身上,泽尔萨的身手当然能躲,但他没躲开,捡起来放在一边。
“你什么意思?真打算把我关在这里做你的性-奴?”
他捡最难听的说,这回泽尔萨倒是没被轻易激怒,反而摊手似笑非笑:“随你怎么理解。”
“你没有拒绝我参与的理由。”
“对,没有。”泽尔萨走到他身前,伸手先摸摸他的额头发现不烫了,而后才低头亲亲他的唇角。
“没有理由也不耽误我不让你插手。”
叶彦泽不能理解,裂缝出现的污染,还有大规模的伤亡很难避免,还有元素侵蚀的情况,这些不是他能解决的。
“你是打算自己施展净化?”
泽尔萨油盐不进,反而勾起他的一缕发丝,提醒他:“你不是说是我关在这里的性-奴吗,那你就做好这件事。”
叶彦泽忍无可忍,头一次这么失态地大声呵斥,扬手给了他一巴掌。
“滚出去!”
比起他,更像是性-奴的泽尔萨笑了一下,收拾好这里,默默地带上门出去了。
门外艾德站在这听完了全程,一脸一言难尽地看着泽尔萨脸上的巴掌印,殿下是下了狠手。
“你这是何必。”
泽尔萨没解释,手指碰了一下被打的地方。“他憋着气在心里,让他发泄一下也好。”
艾德对他这种服务意识震到了,愣怔地看着他抄起披风,随手捋整齐绶带就顶着那张脸出去了。
他这个皇帝做的,也是与众不同。
叶彦泽撒完了气反而好了一些,自己起身走进浴室里洗澡,然后发现自己大腿-根那里有个印子,又气得手猛地一拍水面。
泽尔萨将联合会议直接粗暴地取消了,直接改为议事会,没有什么投票决议,直接改成他吩咐底下的人做事。
他做的比老皇帝绝,如果有没做到他满意的,直接带着人上门抓过来好好“谈谈”。
他哪有什么亲戚情分可讲,甚至之前还是个恨贵族的奴仆,偏他吞了太多势力,拳头硬,没人敢造次。
王都的贵族开始盼着伊莱的家主赶紧回来,结果等来了伊莱的家主退位,由“已故”的王后接任,还大摇大摆地带着人投靠了泽尔萨。
现在他们就开始盼着希尔特的家主路德赶紧回来,这个肯定是不会倒戈。毕竟谁没看见泽尔萨脸上那个巴掌印,他不在王庭住,反而日日留宿圣殿……
这是明晃晃的强-占了圣子殿下,这谁能忍?
叶彦泽这一段时间一直在反复发烧,想出去也做不到了,“禽兽”泽尔萨还真没来得及做什么,光忙着照顾他了。
艾德看着也是揪心,反复这样折腾,怎么也不见好,可请了其他医官来看还不如艾德能让他退烧。
叶彦泽半夜又惊醒了,感觉到额头上还敷着凉帕子,自己枕在他的胳膊上,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拍着他的背,眼睛已经困顿地闭上了。
也许是夜晚人容易脆弱,叶彦泽放松了身体缩进他的怀里,借着月光看着他的眉眼,突然想掉泪。
“蠢货,稍微骗一下就上钩。记吃不记打,忘了上辈子是我亲手杀了你……”
“半夜偷偷说别人坏话?”
泽尔萨闭着眼睛,哑着声音笑着说,他刚要睁开眼睛,叶彦泽就伸手捂住他的眼睛,警告他不许睁眼。
过了一会,泽尔萨摸索着摸摸他的额头,松了一口气。
“烧退了。”
他乖乖地闭着眼,看不见叶彦泽,继续哑声絮叨:“你不会是因为怕我睡你才发烧的吧?”
“那如果是这样,你就快点好吧,我可以考虑暂时不睡你。”
“为什么是暂时?”
泽尔萨闷声笑,然后摩挲着捏他的脸,似乎摸到了什么潮潮的。
“那你想憋死我。你知不知道,和你分开之后,我闲下来就在想见面了怎么把你干到哭不出来,让你走路都岔着腿。”
叶彦泽一巴掌不轻不重地打在他嘴上,泽尔萨亲了一下他的手心,感觉到了他手指上的戒指,气闷地搓着那个指环。
“你真是想把我气死。这样你就高兴了,小骗子,小坏蛋。”泽尔萨始终闭着眼,拍着他的后背。“我才应该半夜起来在你耳边骂你。”
叶彦泽抓着他的手臂,手指越收越紧,也不回答他,最后一口咬上了他的胳膊,有什么潮乎乎的,泽尔萨摸到了一片水渍。
“你脏了,全是我的口水。”他的声音很小,瓮声瓮气的。泽尔萨笑得胸腔直震,叶彦泽拱进他的胸膛,胡乱蹭着。
“你口水这么多?”泽尔萨睡袍前濡湿了一片,他还没再多说什么,他突然捧着他的脸颊亲亲他的唇瓣。
泽尔萨急切地加深这个吻,他低声问他可不可以睁眼,叶彦泽再次拽着他的耳朵,啄了一下他的下唇,小声说了一句不可以。
叶彦泽趴在他身上,从没这么急切地索取过,像个急切索取水分的濒死之人,手指紧紧抓住他。
良久黑暗里传来急促的两道呼吸声,交织又错落,就在两个挨着彼此的耳边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