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都是所有城池中划分区域最为严格的,贵族的庄园、王庭和圣殿,平民区域,最下等的贫民窟,以街道划分严格。
只有圣殿的位置最靠近平民区,甚至没有拦住偶尔停在圣殿前歇脚的行人。
此刻一位长裙盘发的女士挎着身边的西装革履的男士坐在长椅上,这长椅面对着穿王都而过的河,左侧就是圣殿。
“泽尔萨不是说了不要贸然接近圣殿,今天幸好我跟来了,不然你想做什么?”
女人脸上还带着身在王都的富裕平民恬静的笑容,压低了声音凑近了身边的人说道。
“我能做什么,我还能做什么?”男人一头短棕发,轻嘲。“那位圣子殿下被护得密不透风,我想做什么也做不了。”
“我只是焦心,加亚城里一个法师都没有,我们的同伴只能拿自制的火-药-枪和刀抵抗那些魔物,城里还有感染元素侵蚀生不如死的镇民。”说到这里他深呼吸了一下似乎在和缓内心喷涌而出的愤怒。
“你看看这里,萨妮,美好地让人想要撕碎这里。”他垂下头不再说话,身边的萨妮久久没有说话,同样沉默着。
“可距离南巡只有几天了,我们只要将圣子……”
“你就那么相信那个泽尔萨?他现在身份可不一样了,已经成了法师,背后靠着希尔特和圣殿,他只差娶个贵族的女儿真的成了人上人。”
“闭嘴,泽尔萨跟我们一样是加亚出身的,他对那的感情不比你我少。”萨妮因为怒气声音大了些,霍然起身,看上去是个跟丈夫吵架的夫人,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放心,我什么都不会做。我们现在除了选择相信他,没有别的路。”
*
“殿下?这是路德阁下送过来的道歉信。”
叶彦泽坐在书桌前翻着一本封皮漆黑的书,闻言只是指指一边的架子,上面已经放了七八封同样的信,只不过他一封都没拆。
泽尔萨端着托盘走了进来,他刚从圣托比学院回来,天蓝色的法袍还没有换下。他看了一眼一边未拆封的信件,很快又收回了视线什么都没多说。
“回来了?”
叶彦泽接过泽尔萨泡好的茶,又是喝了一口皱着眉头扔到一边,但也没让别人接手,只是头也不抬地淡声问候了一句。
泽尔萨走到他身旁半蹲在他身旁,叶彦泽这才看向他。泽尔萨从前从没想过自己有一日会像条狗一样蹲在他身边,只是这样稍稍一伸头就能趴在他的腿上,他那双眼睛透着日光恍若温柔。
“你说对了,那里确实不止是贵族少爷们过家家的地方。”
他按捺住翻涌着不满足的心思,先说了这么一句。
“圣托比经常有试炼和实践,只要你有心获得那些平民法师的好感和支持没什么难度。”
叶彦泽没有赶走他,只是看着书页,拿起羽毛笔在书页上继续写着什么,浅淡的眉眼透着光。他什么都不做,也不用看向他,与日俱增的不满足快要把他的心吞吃。
叶彦泽似乎终于写完了,随手合上了书页,终于对上泽尔萨的眼神,略一挑眉看着泽尔萨。
“你总不能也像那个路德一样来讨赏吧?你们还真的很像,明明做了一件有利于自己的事,只是因为是我的安排就敢来讨赏。”
叶彦泽说话的语气永远是温和从容,没有上位者冷漠的架子,语气甚至有些亲昵。泽尔萨抓住了他的小腿,心底的酥麻和嫉妒一同涌了上来,但他已经学会了忍耐和伪装。
他只是慢慢从他宽松的裤腿钻了进去,手指摩挲着他的皮肤,他的手无论用什么方法都没法变得光滑,粗硬又有茧子,刮蹭着皮肤带起一阵难以言喻的酥麻。
叶彦泽轻出了一口气,抬脚踹在他肩膀上,面色冷淡却脸颊泛红,想了想冲他一勾手。泽尔萨站了起来,揽着他的腰抱起来,手伸向他的腰带。
叶彦泽却拍开了他的手,声音低了一些:“你知道艾德怎么说你的?”
泽尔萨揽着他的腰,扣在怀里,又半抱着他转身,他坐在椅子上,手指没有去解开他的腰带,但撩开了衣袍,抽开里面的系带。
布料摩擦着松开发出了点声音,泽尔萨的额头沁出了些汗,喉结滚动了一下才回答。
“怎么说的?”
叶彦泽向前倾着,明明还没被他碰到,身体却先发麻了,绸缎光滑垂坠感很好,此时反倒是方便了泽尔萨掀开。
“说……说你……出卖色相……是我的男宠。”
叶彦泽咬字支离破碎,双手搭在他的脖颈,无力地垂着头搭在他的颈窝。泽尔萨听了只是低低地笑了两声,手指放轻了摩挲着他的皮肤,探索着。
叶彦泽侧过头眯着眼看他,只看见他高挺的鼻梁和直直下垂的睫毛,薄薄的眼皮半垂着,黑色的眼睛复杂汹涌的情绪好像并不全是愉悦,他也出了汗,叶彦泽呼出的灼热气息熏着他的脸。
“怎么不是情人?”泽尔萨说话低了一些,跟他毫不留情的动作相比,显得温柔,他侧过脸凑在他耳边说的,听着耳朵发麻,说完似乎还轻轻用唇瓣擦了一下耳廓。
叶彦泽扯乱了他的法袍,领口开了,他腿发软,总是往下滑,却贪恋他带来的酥麻和神经愉悦,抖着腿勉力撑着。
这个姿势,他没有坐上去,随便一退泽尔萨就什么也不能继续,倒像是他这个欲求不满的圣子强-迫了这个可怜的见习法师。
“嗯?我是吗?是你的情人吗?”他故意老实了,什么都没做,侧过脸轻声哄他,似乎只要他答应了一声,他就做什么都乐意,自然也不为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