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胡越成为了新的教练师傅,岑鼎姚不知所踪。
暂不知岑鼎姚是如何说服胡越的。
“我叫胡越,胡马的胡,越王的越。”胡越将眼前的五个孩子挨个看一眼,“从今天开始,我会暂时代替三位部主对你们进行远行特训。”
“有听三位部主说过故事的,应该知道左门主并非当年最严厉的师傅。”
“最严厉的师傅乃略部老部主,郑拾阶!”
“也就是,”胡越看着孩子们,“我的师父。”
孩子们面面相觑,只听见胡越接着道:“接下来的训练强度,自己心里有点底儿啊!”
说是魔鬼训练也不为过了,除了凌枫荷都是怨天载地,天天盼着卫莲回来、盼着岑鼎姚突然出现。
岑鼎姚离开长陵山,远离官道,一路向西。
路途越发荒芜,人烟稀少,这一带便越是阴森。
夜幕渐渐降临,看到墓地,便说明离目的地不远了。
“副使最好能给我一个解释,为什么黑市中会出现青凌门的‘黑布’?”
戴着鸟羽面具的男人沉默了许久,没有回答。
“我没时间等你忽悠我的说辞,”岑鼎姚走进一步,“不说我便自己查,到时候能查出什么腌臜事我可保证不了!”
“你先别激动!”男人的神色终于动了动,“这件事情我也不清楚,给我几天时间……”
“你是玄武使的副使,‘黑布’的事你怎么可能不知情?”岑鼎姚嗤笑一声,黑白分明的眼眸显露出怀疑,“还是说……你无间道,两头吃?”
“我要是……咳咳咳……”
男人有严重的咳疾,如今只在风里站了半刻便咳嗽不止、面色发青。
“于清,你最好把自己的身份藏严实了。”
“能帮我、去看看她们吗?”
岑鼎姚神色不明,刚想拒绝,却又看到鸟羽面具下浑浊的双目充满希冀。
“行吧,我去帮你看一眼,”岑鼎姚转身,又回头看了一眼,“照顾好自己,别出事了。”
几十里外的山上,有一座道观。
“岑姨岑姨,老叔什么时候来看我们呀?”
“岑姨岑姨,老叔有没有穿厚衣服啊?”
“岑姨岑姨……”
“好了,妹妹,别缠着岑姨了。”年龄稍长的姐姐把妹妹从岑鼎姚身上扒下来,指挥妹妹去屋里拿东西。
“妹妹又长高啦,”岑鼎姚比划了一下,笑道“诶,小寒,你也长高了一些嘛!”
妹妹抱着一个大包袱,嘿咻嘿咻地走过来。
小寒将包袱递给岑鼎姚,说道:“这是棉衣,我亲手做的,如果老叔没瘦的话大小应该是刚刚好的。”
岑鼎姚看了看小寒手上的棉衣,露出欣慰的笑容,但没有接下:“棉衣什么的还是你们自己留着吧,他不缺。”
小寒抿了抿唇,看起来有些失落。
“没事哒姐姐!”妹妹伸手将棉衣抱起来,咧着嘴巴,“我们先当被子盖,等老叔来了再送给他!”
“不许!”小寒的眉头皱起来,“你睡相这么差,盖着盖着就把棉衣盖坏了!”
妹妹撇撇嘴,自顾自地将棉衣抱回屋里去。
岑鼎姚找到院里的白鸽,将姐妹俩安好的消息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