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人?卫莲侧目看了看褚清卿,又看向麹尘,指着手里的纸道:“这你写的?”
麹尘再定睛一看,确实是自己写的情报:“额,是。”
“字写得不错。”卫莲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
“主子,”麹尘试探道,“那属下说了?”
褚清卿指了指卫莲:“人家没看完呢,你先去找花夏讨口水喝罢。”
卫莲看到南宫无怨的死因存疑,联想到昨夜青兰芝半梦半醒时抽了发簪要刺她,越发确定岑鼎姚对她撒了谎。
据岑鼎姚所说,当年她赶到时男人已经死了,是被一把匕首刺中心脏死的,还说估计是被抢劫。
但卫莲一时也难以判断到底是青兰芝奋起反抗用发簪刺死了南宫无怨,还是岑鼎姚为救青兰芝而用青凌门那柄生死部的匕首弄死了南宫无怨。
卫莲想到了介于二者之间更有可能的可能:“会不会是青兰芝奋起反抗,但没成功;此时岑鼎姚正好闯入,将南宫无怨一刀刺死。”
“当时她是一个只有六岁的蛊人,为什么会想到要杀掉她的蛊师?”花夏在屏风后面发问。
“蛊人?”这对于卫莲来说是一个陌生的领域,“蛊人和蛊师之间有什么必然因素导致她不可能去杀南宫无怨吗?”
“卫部主,您可能不了解赫蛊国关于蛊虫的事情。”花夏解释道,“蛊师培养出蛊虫后,会在活人身上试验看蛊虫的效果,蛊虫会控制蛊人的心智以听命于蛊师。”
“等等,兰姑娘如果曾经做过蛊人,那她现在体内……”花夏幡然醒悟,“那晚毒发,是蚀心蛊的症状!”
“蚀心蛊?!”褚清卿和麹尘异口同声地惊住了。
“蚀心蛊?”卫莲感到莫名其妙,“蚀心蛊我知道,这种蛊毒会在月圆之夜发作,发作时会有噬心之痛。”
“青兰芝平时活蹦乱跳一点事都没有,”卫莲想了想,“我之前从她的血中验出醉心散倒是真的。”
“你说的是我中的那种醉心散吗?”褚清卿问道。
卫莲点头:“对啊。”
褚清卿着急地站起来:“那你为何不给她解毒?!”
“她只有毒发的时候血中才有醉心散,平时没有啊!”卫莲还是第一次见褚清卿这么激动,有些懵,“你们这么大声干什么?生怕那丫头听不见吗?”
“别看她平时一声不吭规规矩矩的,青凌门听墙角第一名!”卫莲看回手上的情报,顺便吐槽一下青兰芝。
“那她体内到底还有没有蛊虫?”提到蛊虫,褚清卿总会因那场战役而感到紧张。
卫莲又放下那叠纸,思索片刻:“这我还真无法得知,我从医多年但从未诊治过什么蛊毒蛊人。”
“花夏,你马上去诊兰芝姑娘的脉!”褚清卿打算直接拉着花夏去探究竟求安心。
“不是你们等等!”卫莲还没回过神来,“别给她讲!”
“她不知道你们在查她,你们这样贸然去让她知道了怎么办?”
但褚清卿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反而开始怀疑卫莲:“你难道不担心她吗?”
卫莲感到莫名其妙:“你真把自己当她亲娘了?”
花夏、麹尘纷纷以惊悚的目光看向卫莲,又唯唯诺诺地将视线转移到褚清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