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心轩正在太湖岸边,薄雪铺在廊上,做一抹星星点点的白。
现在云层极厚,青兰芝走到凝心轩时已经飘下密密麻麻的雪花。凝心轩外只有一个宫女,看见有人立刻警觉起来。
宫女见青兰芝面生,便仰着鼻孔迎向青兰芝:“你是哪家的姑娘?来这里做什么?”
“我是出来醒酒的,这雪太大了,可能在这里避一避?”青兰芝双手罩着脑袋,看起来不涉世事毫无威胁。
宫女上下打量青兰芝,将信将疑地将她放了进去。
青兰芝刚准备入厢房避雪,厢房中传来一阵叮呤当啷瓷器摔碎的声音。
青兰芝止住脚步,宫女目光一凛!
轻盈的脚步几乎听不到声音,只在青兰芝转身的功夫宫女便已经将红袖打晕。
宫女一个箭步冲向那青鸾色的背影,青兰芝侧身退开,宫女的手刀扑了个空。
宫女有些吃惊,调转方向再次攻向青兰芝。
青兰芝一直侧身闪避,虽然以她的武功想要收拾这个宫女易如反掌,但她难以考量到底是否应该出手。
“救命、救命……”
厢房中传来哭腔细弱的呼救,青兰芝一时走神竟让宫女打中,踉跄着后退两步。
“姑娘,你今天恐怕不能活着出去了!”宫女捏紧拳头向青兰芝的胸口招呼。
青兰芝皱了皱眉,抬起右手手拽住宫女手腕,闪身抵住后背并将她手臂往反方向一掰。
“啊!”宫女隐约听到自己的关节发出断裂的声响,随即传来剧痛。
不等宫女反应,青兰芝立刻换左手向她后颈一劈,宫女便晕死过去了。
青兰芝将人打晕的力度刚刚好,晕死不伤脑,醒过来定是清醒极了。
“性子还挺烈……”
厢房内一个迷迷糊糊的男人声音将青兰芝拉回正题。青兰芝连忙到厢房门前,左手运起内力向门缝打出一掌。
却还是没有将里面的门栓震断,青兰芝只得退后一步,用右手起式加以蛮力使门栓断裂,房门大开。
青兰芝走进厢房,甩了甩通红的右手,准备好双拳边大步流星转入内室。
“是谁、是谁扰小爷兴致!”
男人回头只看见一个青鸾色的身影,便被青兰芝掰住肩膀拉离小榻。
她清楚地看见,一个身穿青鸾色团云纹披风的女子只用一只手便卡住了男人的脖子,像甩抹布一样将男人摔在桌子上。
男人磕到后脑晕了过去,青兰芝这才看清这衣不蔽体的男人是江潢。
转头,小榻上的姑娘满脸泪水,慌乱地拿起手边破碎的衣料遮住自己,脸上的神情从惊恐变成了茫然。
这、真的是一个女子能做到的吗?
青兰芝见姑娘呆着,便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姑娘?你还好吗?”
“你是哪家的姑娘,叫什么名字?”青兰芝关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