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莲思考片刻,问道:“阿兰毒发是周期性的么?”
“第一次是十年前,第二次是七年前,”岑鼎姚仔细回忆了一番,“第三次是五年前,而后便是每年夏末秋初会毒发一次。”
“毒发过这么多次你都不吱声?”卫莲大吃一惊,“你是真不把她的性命当回事啊?”
岑鼎姚:……
“这个,”岑鼎姚挠了挠鼻子,“每次运功将毒压下也就没事了,一开始我还以为她有心疾呢……”
卫莲佩服地摇了摇头:“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天生心疾活不过二十岁?你的文课都上到哪里去了?”
“嘘嘘嘘,孩子还在呢,”岑鼎姚连忙道,“这是我的秘密,你怎么随便往外说呢?”
“为师和卫部主商量一下,你去照顾阿兰吧!”
岑鼎姚把青一理哄走了才接着和卫莲讲:“卫莲,你诊出是什么毒了吗?”
卫莲想了想,也难以分辨:“不知道。不过这毒应该有些年头了,你捡到她时是几岁?”
“六七岁吧、我问她叫什么名字,她只说‘阿兰’,问她姓什么哪里人也答不出来。”
岑鼎姚想起这些陈年旧事却也印象深刻:“她眉心画了一朵玉兰花,还戴了头饰,六七岁的小姑娘打扮得像个妇人,也是奇怪。”
“虽然不像穷人家的孩子,但阿兰身上淤青伤痕什么的又很多,应该是吃了不少苦头。”
“玉兰花?是玉兰妆吧?”卫莲想起她出任务去京城曾看到过这种妆容,“那是二十多年前京城时兴的妆容,据说是由玉山公主所创。”
岑鼎姚有些惊讶:“那个什么……长公主吗?”
卫莲点了点头,岑鼎姚震惊地捂住嘴巴:“我靠!我徒弟有个公主娘!”
“小点声,”卫莲咬牙切齿地道,“哪有这么简单?他们丢的女儿是三岁,你捡的是六岁!”
岑鼎姚都不知道长公主丢的女儿是几岁:“你怎么知道?”
“那个江渌在青凌门上上下下都讲过了,连于清院里养的鹅都知道!”
岑鼎姚:6
岑鼎姚和卫莲说话的功夫,梅舞已经和刘都尉缉拿了金牙寨的两名当家,后有阳水县守城军问讯赶来,金牙寨的匪剿的剿抓的抓,金牙寨已然不复存在。
“诸位协助朝廷寻回赋税押运车,又剿灭金牙寨,”江渌笑眯眯地道,“我等回京后定为诸位请功封赏,绝不亏待各位!”
“多谢江大人美意,”岑鼎姚拱手道,“只是青凌门江湖之地,实在不必受朝廷封赏。”
江渌看向青兰芝,岑鼎姚便又答道:“天黑之前,本座会准备好小徒的画像和卷宗记录供江大人带回京城。”
接下来几天,青兰芝一颗石子破鱼龙游天的故事在青凌门中传得沸沸扬扬。
武冈堂。
“兰芝,来来来。”梅舞在门外冲青兰芝招了招手。
青兰芝穿着斗篷在发呆:“怎么了?”
“你来就是了!”梅舞把青兰芝拉到树林中,“你伤好些了吗?”
青兰芝随便答了个“是”,梅舞便又道:“那你能不能跟我讲讲,你那颗石子是怎么丢的?”
青兰芝:?
“我那个、内力还没恢复好,下次吧。”青兰芝木着脸糊弄过去,决定回去问问青一理关于丢石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