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一理见状连忙扶起莺枝:“起来罢,我师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这话是说我一人之过呢。”
莺枝得体一礼,请青兰芝和青玉颜二人一同入座。青一理和莺枝坐一边,青兰芝和青玉颜坐另一边。
青兰芝二话不说便将步摇抛向青一理:“什么时候回去?”
青一理抬手一接,宝贝似的擦了擦,对莺枝笑了笑才揣进自己的袖子里。
“哎呦呦,还擦呢,”青玉颜拿起茶杯,阴阳怪气地擦了起来,“师姐可是一直小心翼翼地揣着,没弄脏你的东西!”
青兰芝总觉得话有些古怪,听着好像她和青一理有点什么事一样。
青一理没答她,青兰芝便直接道:“大比时我和阿颜犯了事,师父罚我二人两天内将你抓回去。”
“现在有两种方法任君选择。一,现在立马跟我们回客栈,明日一早启程回去。我会帮你兜着香满楼一事,保你最轻处罚。”
“二,你今晚留在这里,明日只我和阿颜回去。我将所有细节一一禀明师父,包你尝尽诚实的滋味。”
青兰芝摊手:选吧。
“我听你的。”青一理喝了口茶。
“听我的?”这下青兰芝的玩心可就起来了,“那你现在就给这位莺枝姑娘赎身,带回师父座下拜堂成亲。”
“噗——咳咳咳、”
“怎么,不行?”青兰芝支着脑袋,“那你对莺枝姑娘的情意也不过如此。”
莺枝笑了笑,有些凄美的意思:“公子身在青凌门,奴家不指望公子赎身,这段日子萍水相逢已经知足了。”
“我是想给莺枝赎身的,”青一理望向莺枝,“可现在不行……”
“咳。”青兰芝面对青一理轻敲案台,另一只手自然而然地挡住青玉颜的视线。
青一理见她没出声说了句话:“她等不了你十年。”
青一理皱了皱眉,她怎么也知道这件事?
客栈。
“你什么时候出过任务了?”避开青玉颜,青一理才敢过来盘问青兰芝。
青兰芝抬眼,犹豫了一番才道:“今年夏,翎羽针失窃那次,我去了。”
“不应该啊,你才二十二岁……”
“年满二十到请姓礼,我确实是这个年龄,有什么不应该的?”青兰芝理所应当地道。
青一理脸上浮起担忧之色:“师父知道吗?”
“那个月师父在别的门派拜访,我还没说。”
闻言,青一理急道:“那你还不说?难道要我帮你说?”
“我自会找一个合适的时机……”青兰芝思索着,“本来师父就着急你,我的事晚点再说也无妨。”
“你才更应该着急!”青一理指了指青兰芝的心口,“入秋时的毒发你忘记了?再不找到你爹娘,这毒青凌门这边无解,你死了怎么办?”
“你咒我呢?我现在不没事吗?”青兰芝连忙拍了拍青一理,“阿颜上来了。”
“师兄,师姐,你们在说什么呢?”青玉颜还穿着他那一身潇洒公子哥的衣服,只是眉眼年轻稚嫩。
青兰芝暗里捅了一下青一理才道:“我们在说七日后师父的生辰。都已经出来了,不如明天早晨我们去买点什么给师父作生辰礼?”
“好啊好啊!”青玉颜立马高兴了,“我今晚得好好想想给师父买什么!”
青一理一直觉得青兰芝的编谎话能力是个谜,有时她心虚得让人一看就知道是撒谎,有时又让人深信不疑。
宗姓弟子的生辰是拜入师门的那一天,生辰八字则是被师父捡到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