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那时候她都七老八十了。
都是泪啊,不想了不想了。
许书白歪头看向那边刚从浴室走出来湿淋淋的小人儿,灿然一笑,手伸出来拍拍她旁边的床:“上来,睡觉。”
兰纳罗捏住粘稠的墨汁袍子,听了这话,只是叹息一声:“珈斯亚,这么多年过去,看来你已经超乎了所有的西尔塞斯的下限。”
什么玩意儿?
许书白爬起来,一只腿打开朝外,一只腿支在下巴下,疑惑充满了她的眸光,此时她全部注意力在那个“西尔塞斯”上:
“哎,小罗子,西尔塞斯是什么?”
许书白刚问出这话,就莫名觉得全身一冷,似乎寒气都往这边抖来,兰纳罗没有回复她,只是高贵冷艳地双手捏住袍子的衣角,抬起,十分优雅的,屈尊降贵地坐在了一旁的棕色皮质小椅子上。
瞧瞧,这小模样,还挺有范的。
反正今天请假一天也没有工作要做,许书白不介意跟兰纳罗沟通沟通感情。
而且她总是有点欠欠的劲头,别人理她还好,如果不理她,她就一定要摸一下老虎的尾巴不可。
更何况,眼前的这小孩儿,给她的感觉很熟悉,除了冷了点,还有种姐就是老大的气质,像小猫一样的,高贵冷艳,有时候突然给你一爪子,有时候单单只是坐在那里,就很可爱。
外面的雨滴轻轻打在透明的糖纸上,像是小猫不慎踩乱了黑白的琴键,错乱地奏成了点进心头的乐曲。
“兰纳罗,你的名字好好听,有种植物的冷淡感,感觉可以闻到香气,你的名字是谁起的啊?”
许书白有一搭没一搭地开始试图跟兰纳罗话家常,说废话。
兰纳罗沉默地坐在那里,像是一雕静默的雕塑,仿佛不会说话一样,明明之前第一面的时候,她跟她如此激动地吐露出那么多的话语,和小机关枪一样,
可是现在,许书白躺下,拽住枕头往头下一放,枕着观察那边端坐的沉默的小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