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丝连线的速度越发增快,成了噼啪作响的豆大的雨珠,“砰砰”地打在她们头顶的伞上,甚至风速也变得更快。
伞仅能遮挡住头顶的,却遮挡不住四面八方的雨滴侵袭,许书白的裤脚湿了一大片,紧紧贴在她的脚腕上,十分不舒服。
她都这么不舒服了,更何谈这个小孩。
许书白第一时间转头看向了兰纳罗,此时兰纳罗黑袍的颜色都变得深了些许,还有星星点点的水渍。
而兰纳罗没有看她,只是专心地盯住面前的路,给许书白的感觉像是在树上休憩被打湿的乌鸦。
对了!
许书白的脑中猛然滑过一个想法,她立刻把伞往兰纳罗那边倾了一些,伞本来就小,这么一倾,牢牢盖住了黑袍小小的身体,而她的大部分身体都露出来了不少。
许书白感觉身上的雨滴逐渐增多,心下有些难言的爽感,她非常的细节控,而且许书白发现自己有一个特性,就是她为别人做一些什么的话,她自己会很爽,感觉全身暖融融的,被治愈了一般。
当然,不仅仅是这个原因。
许书白恰好转过头,避开了察觉到什么的兰纳罗的视线。
她故作镇定,其实心里有些期待兰纳罗发现了什么。
兰纳罗当然发现了许书白这细微的举动,不过,她完全归纳于,珈斯亚想要再次想要从她这里得到什么,她装作不知道的样子,继续跟许书白走向民宿。
正在期待兰纳罗主动提出这个小细节的许书白:心里堵堵的,有点纳闷。
直到她们到了民宿,去了楼上的时候,打开门,许书白的表情十分难以言喻。
因为眼前的房间,特别小,只能容纳一张床,还有堪堪三平米的卫生间。
许书白甚至都能感觉到底下的兰纳罗投过来的不可置信的目光。
兰纳罗抱臂,冷眼嘲讽道:“珈斯亚,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这不是老鼠住的地方吗?”
不过没关系,许书白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再难听的话都听过,更别提兰纳罗这种微不足道的嘲讽了,对脸皮特厚的她来说,只是挠痒痒罢了。
她把包从头上拽下来,一把连着工牌和包摔在大床上,搂住兰纳罗的肩膀就要把她往浴室带。
“哎呀,情况特殊嘛,走吧,我们一起洗个澡,瞧瞧你,身上湿的。”
兰纳罗被她猝不及防地拽住身体往浴室那边带,听到了许书白的话语,她整个人更是像要炸了的小炮仗一样:“你说什么!珈斯亚!我不要和你一起洗澡!”
“一起洗吧!顺便省水,还能互相搓个背!都是女的!你害羞什么!”
“我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