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温年因为生病而请了假没去国子学的事,第二天就传便了整个国子学。
国子学内昨日好多人都看见了沈牧之抱着一个少年离开的国子学。本来都猜论纷纷那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今天这一消息传出来所以人都像是了然于心般,能被沈师长如此亲密的抱在怀中走出国子学的还能有谁?除了那个辅相家不成器的小少爷还能是谁。
“原来昨日被沈师长抱着出国子学的人真的是沈温年啊。”
“就是,我昨日见了那缩在沈师长怀中的人时还在想那人怎么看着如此眼熟,原来竟真的是沈温年啊。”
“哼,他多大个人了,还让沈师长亲自抱着他从人来人往的国子学出去,我看他就是为了报复沈师长昨日课堂上点名批评了他,故意让沈师长难堪的吧!”
“你说的有理,我看那沈温年就是仗着自己是沈师长的弟弟故意刁难沈师长的。毕竟我听闻辅相府现在的主母可不是沈师长的生母,沈温年才是她亲生的·····”
“真的假的,这么劲爆的吗?难怪沈温年会如此嚣张处事。”
“话说他今日怎么没来国子学啊?”说话的人还瞥了眼沈温年的座位。
“嗨,我听他们说沈温年今日请了病假。”那人笑了一声,又道“你们说他今日没来上学会不会是因为昨日的事,羞愧的不敢来了啊?”
“哈哈哈······”
苏子晏致态慵懒的坐在自己的学桌后,一只手托举着脑袋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忽然被后面那群人的笑闹声给拉回了神。
他眸色幽暗的转头看向那些嘴碎的人,手指握紧几乎快要有下一步动作时,却被坐在前面的周楚暮眼疾手快的一把按回去了。
“子晏你冷静点,这些嘴碎的家伙不值得你动手,最近宫里的麻烦事还么解决,你就少惹事了。”
周楚慕按着苏之晏一顿安抚后,侧头看向学屋后面几名嘴碎闲聊的学子,怒喝道:“你们几个给我闭嘴,再让我听见你们嘴碎一句沈温年的事,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后面本来还在嘻嘻哈哈的几人,闻言才发现三皇子殿下正面色阴沉,一双狭长凤眸絮着腾腾杀气盯着他们看。几人不禁打了个寒颤,一个个铁青着一张脸都老老实实的不敢吱声了。
周楚暮见几人老实了便没再管他们,转而又对苏子晏道:“我就说沈温年好端端的怎么就被沈师长给抱着出的国子学?没想到是生病了,难怪昨日见他面色不佳,说话跟鸭子···说话时嗓子都哑了。”
苏子晏瞪了他一眼,周楚暮处变不惊般滑溜的改口。
“唉,要不今日下学后去辅相府看看他呗?”周楚暮挑挑眉鸡贼儿样的跟苏之晏提议道。
苏子晏没搭理他,但周楚暮心里知道他绝对会跟着去的。
周楚暮没想到他这个好兄弟以前那么孤傲薄凉的人,对一个人动起心思来会是这么个样子的啊,周楚暮不禁心中暗乐,有趣太有趣了。
······
下学后,周楚墓同苏子晏骑着马便往辅相府的方向而去。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刚走没多久,一辆华贵富丽的马车缓缓跟着驶离。马车前行的方向竟然和他们如出一撤。
辅相府离国子学不算远,骑马不过半刻便到了。
楚璃樱所坐的马车缓缓停了下来,他下了马车,手中带着一副做工精致的黑色羊皮手套。
楚璃樱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杉,便随着早已见了马车后便相迎而来的下人一同进了辅相府。
“太子殿下可是来找我们家小少爷的?”
看门的下人记得楚璃樱,上回楚璃樱来找沈温年时他便记下了这辆华贵的马车了。此刻见这人气度不凡不用猜想也知道他是北疆的太子了,便非常上道的上前为他引路。
楚璃樱没有回他的话,只是点头示意了一下,便往府内走。上阶梯时无意间瞥见了门口石狮子后边拴着两匹一看便是资质上品的骏马。
楚璃樱淡漠的嗓音响起:“今日府上可是还有其他来客?”
“是的,方才三皇子殿下和周少爷前脚才刚到,没想到后脚您就来了。”
下人把楚璃樱带领到沈温年居住的院子后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