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啥意思?”顾溪洲挠挠脑袋一脸不解。
周楚慕瞥了他一眼,一脸嫌弃的说:“啧,我说你这脑袋是不是挨了你爹不少打啊,怎么就这么不机灵呢。”
“嘿,你啥意思啊,我怎么就不机灵了?你知道我乳名叫啥不,你不知道你就敢这么说我。”顾溪洲不服气的推了一把周楚慕的肩膀。
周楚暮被他推的踉跄退后几步,皱眉道:“说话就说话,干嘛动手。”
“抱歉,谁让你说我不机灵了。”顾溪洲委屈巴巴的说。
“好好好,你机灵,你是小聪明蛋行了吧。”周楚慕不想跟他继续掰扯了,他怕这个大老粗下手没轻没重的,一会把他给拍死了,就极其敷衍的顺着他的意道。
“嘿,你咋知道我的乳名的。”顾溪洲闻言,锋眉高挑,语气都兴奋了起来。
“什么?”周楚暮莫名其妙。
“聪明蛋,我的乳名。”顾溪洲挺直腰板,拍着胸口一脸的自豪样。
“······”周楚暮连形象都不顾了,大大的朝他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了。
“嘿,你啥意思啊,你给我回来,你今天不把话给我说清楚,就别想走。”顾溪洲见周楚暮已经走掉的背影追着喊道。
只见前面骑在马背上的周楚暮蹬着马肚子,手中马鞭啪啪响。活像是后面有什么才狼虎豹在追他似的。
······
这时一辆繁贵富丽的马车从角落里驶出。
马车内身姿优雅,气质出尘的少年端坐在车内摆置的桌案后,桌上放着一双精致的黑色羊皮手套。
此时他的眼神冷冽如冬日里的寒水,修长的手指轻轻的磨挲着手中一块精致的玉蝶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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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缓缓降临,沈温年正躺在他房间内的床上。
沈牧之带他回家后便叫了大夫过来给他诊脉。
沈温年这一生病可把家里人都给惊动了。尤其是他的母亲柳氏,可把她给心疼坏了。
“大夫,阿年他情况严不严重啊?怎么嗓子都哑了?是不是很严重啊?”柳母满眼担忧的询问,正在为沈温年把脉的老者大夫。
沈牧之在一旁安慰道:“母亲不必太担忧了,先让大夫诊脉,一会看看大夫怎么说。”
“好好。”柳母这才没再抓着大夫一个劲的问东问西。
终于能静下心来诊脉的大夫松了口气,老大夫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左手撩着袖子放在腿上,右手轻轻放在沈温年的脉搏上,神情非常专注,眼睛偶尔会眨动几下。
过了一会,大夫才收回手,道:“没什么大碍,就是感染了普通的风寒病,开几副药吃就没事了。”
说完便拎着药箱走到桌子那边,拿起下人早已准备好的纸笔开始给沈温年写药方。
“年年,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嗓子还疼不疼?”柳母坐在刚刚给大夫看诊坐的凳子上,伸手摸了摸沈温年的额头,帮他把额间的散发拂到一边,语气又心疼又担忧。
“嗯,疼。鼻子也塞住了,好难受。”沈温年本来想说没事的,但看着柳母这般心疼紧张自己,心里一下子就破防了。
他心里又难受又委屈。因为生病的人就会变得特别的矫情。他不想委屈自己装坚强了。
柳母闻言心疼坏了,眼里都隐隐闪着泪花了。
见柳母心疼他都快哭了,沈温年又不忍心继续矫情了,他也心疼他的这个母亲:“娘,你别当心了,大夫刚才都说了只是普通的风寒,吃几副药就好了。”
那边大夫写好药方交给沈牧之,边叮嘱道:“按照这个药方去药房抓药,一副药以三碗水煎至剩一碗药汤,一日服用三次,喝个五日便好了。”
“好的。辛苦大夫了。”沈牧之客气的送大夫出去。
等沈牧之回来的时候房间里就只剩沈温年一人了。他把房门关上,走到床边坐下。看着沈温年安静的躺在床上睡着了。少年清秀的眉毛微微皱着,闭着的眼皮不安的闪动着。
沈牧之看着心疼无比。他眉头紧蹙,伸手轻轻摸了摸少年的头,转而修长的手指移到少年精致的脸庞,动作无比轻柔的一下一下的磨挲着。
本来就睡不安稳的沈温年,在睡梦中总感觉自己的脸颊被什么东西蹭来蹭去的,几番挣扎后,他艰难的撑开有些沉重的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