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醉香楼内。
四人围坐一桌,气氛有些怪异。
因为不熟络,沈温年只好乖乖坐在自己的位置,等饭菜。
苏子晏则坐他的左侧,左手撑着下巴,右手随意放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侧着身子,眼底浮着温和的笑意看着他。
沈温年眼神飘忽,轻抿了下唇,手心已经微微出了汗:求求了,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了,我害怕啊……
周楚慕和顾溪洲则各自坐在他们对面。
“你们听说了吗?北国的那个病弱太子要来咱们国子学读书了,听说都已经启程了。”周楚慕手中端着酒杯,喝了一口开始八卦道。
“北国太子?他来干吗?如今当质子还带自荐的?”顾溪洲挑眉道。
“沈温年,你知道吗?听我爹说,圣上把这事全权交由辅相大人安排?”周楚慕好奇的看着对面的少年问道。
干饭人沈温年想了一下,好像这两天是看他爹早出晚归,就连每日下学必去书房请安这事都暂时免了。
忽然想到前几天去书房背书时看到他爹在写的信?难道和这事有关……
“不清楚,没听我爹说。”沈温年没什么表情的回答,然后呢继续低头吃饭。
此时埋头干饭的某人完全不知道,他刚才那般不在乎的样子在其他三人看来,就是在沈家不受宠而感到失落委屈,看着特别可怜无助。
毕竟沈温年在沈家不受宠,辅相怎么会跟他说这些事。
苏子晏满眼怜惜的看着沈温年。
“会有人爱护你的,所以不要难过。”
沈温年抬头,两腮鼓鼓的,小松鼠啃食状,他一头雾水:“啊?”
“噗…哈哈哈”苏子晏被他此时的样子逗笑,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随即觉得此举很不妥当,轻咳一声:“抱歉啊,你继续。”
“哦。你们也吃啊。”沈温年嘴里含着东西,说话瓮声瓮气的,怪可爱的。
“北国不是有一个很出名的学宫吗?听说在里面上学的都是皇孙贵族。”周楚慕赶紧转移话题。
“就是,你们说他不老老实实呆在自家学宫,大老远跑咱们国子学干嘛?”顾溪洲想不通。
“这我也不清楚,听我爹说是那北国国主的意思。”
“不过啊,我听说那北国太子身患怪疾。”周楚慕神秘兮兮的吊人胃口.
“说来听听”周楚慕好奇的说。
沈温年也被钩起好奇心,停止夹菜动作,细听起来了。
毕竟北国太子是谁他比谁都清楚,他是知道文中男二有怪病的,但具体是什么怪病书中也没有细说。
他忍不住偷瞄了一眼苏子晏,这情敌都要来了。
啧啧,这人咋还有闲情在着喝酒闲聊你?
苏子晏一直都在看他,于是偷瞄的沈温年和他对上视线。
苏子晏见他偷看自己,心中有些欢喜:“怎么了?”
沈温年没想到他还一直盯着自己看,而且偷看还被抓现行了。
表情有些僵硬,眼神闪躲着,避开了对方的视线。
苏子晏见他慌忙避开了视线,微微叹了口气,嘴角扯出一抹无奈的笑。
“我听说啊,那个北国太子患有一种古怪的皮肤病。”
“什么皮肤病?”沈温年好奇的问道。
“具体我也是不清楚,好像不能与人皮肤接触。”
“还有这样的怪病?真是闻所未闻……”
……
终于一顿饭下来,就沈温年吃的最欢,其他人都喝酒闲聊了。
吃完饭他们都各自拜别回府了。
沈温年最后还是苏子晏骑马送回去的。
他实在推脱不了,最后只能与苏子晏同骑一匹马回府。
沈温年本来想坐他后面的,但苏子晏说他不会骑马,坐后面容易坠马。
他害怕从马背上掉下来,最后还是坐苏子晏前面了。
苏子晏嘴角微勾,双手穿过少年腰侧,牵着前面的马绳,这个姿势像极了他从后面换抱住少年的样子,暧昧极了。
此时,他们的距离非常的近,苏子晏的前胸几乎都快贴到沈温年的后上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