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因此生了一场大病,后来日日专注于国家大事,日日操劳,如此一过便是四十年。
夫人去世后,他身边只有一侍妾侍奉在侧。
此人从前是坊中一舞女,名唤燕娘,年轻时候在坊中曾在玉盘上以一舞名冠天下。后来被李庆喜看上便收回家中,做了侍妾。
多年无出,但李庆喜待她却是极好。
李庆喜五十岁时,他向慕妖请辞说自己年事已高不愿再做这丞相,应当让年轻人注入新鲜血液到阁部,被慕妖拦住了。
六十岁时,他向慕念请辞,却逢慕念登基第一年,若是他此时请辞,朝中没有一个合适的丞相能够接替。
一直到七十岁,宫中太医诊断他身体染恙,实在不能操劳;李庆喜终于在古稀之年辞去了丞相一职。
辞职之后,李庆喜让李氏子孙都搬去西庆喜街,他带着侍妾住在东庆喜街。
家里面的事情有李世英主管,李枫翼和李枫青从旁协助,他这老头子不再掺和,只留了几个贴心的老人儿在东庆喜街伺候。
一日三餐,一年四季,过的简单却也富足。
这辈子他一个学生都没有收过,他一直说:长江后浪推前浪,这些孩子们思想理念都比他好,若要当老师,也该是这些孩子做他这个思想顽固的老头子的老师。
李枫翼这次实在是没辙了才来找李庆喜的。
竹里的事情他也不是没有和李世英商量过,可大哥总是模棱两可,连个主意都拿不定!
李枫翼是个急性子,遇上这种事情他想的都是除之而后快!
可李世英不给句准话,他也不敢直接对竹里下手。
“爹,您这次可不能再坐视不管了!长英就因为这竹里已经被流放海南,动到了咱们李家子孙的头上,他就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啊。”
李庆喜喂完鸟儿之后,又去拿了把梳子坐在一侧靠窗边阳光很好的摇椅上,开始给小狸猫梳毛。
那猫儿娇滴滴的喵了一声,伸着懒腰卷着舌打了一个哈欠,伏在李庆喜膝上,两只耳朵高高扬着,那样子像是好奇心重的孩子颇有兴致的听着二人说话。
“我老了,这家中什么事情不是你们兄弟三人在做主。你们既是能做主的,便将这家中的主做定了,何须叫我今日操心?”
“害!爹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李枫翼闻言直叹气摆手。
“这家中何时不是以您为尊,我们三个兄弟谁心中不是尊您敬您,现在咱们李家有难,您不帮着出个主意,咱们李家这一劫怕是难过。”
李庆喜给小狸奴梳毛的动作不停,却是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一些。
李枫翼见状试探着继续说道:“也不知那竹里什么来历,用了什么妖法迷惑了君上,如今他就是君上那的大红人,人人上赶着巴结,只怕连君上都忘了若非我们李家尽心竭力的护卫,哪有……”
“放肆!”李庆喜重重一拍摇椅扶手,怀中的狸奴惊了一跳,娇嗔的喵了一声从李庆喜怀中直接跳到窗台,慵懒的将手搭在窗边一盆兰花上伸了一个懒腰,悠然一跃,上了房顶。
李庆喜放下手中给猫儿顺毛的梳子,看向这个二儿子的眼神里面多了几分严肃:“家中之事你大哥自会主张,你要做的是协助你大哥管好这个家。”
“大哥大哥!哼!大哥他只怕是也畏惧了那竹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