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井念就是个死变态!他知道怎么样的折磨会让这种痛苦加倍,并且无间断的让竹里一直在昏厥与清醒的边缘徘徊。
以至于,那根银针从他指尖拔出的时候,竹里仍然感觉那种痛苦没有结束。仍觉得银针还在他的指缝中细细研磨。
安井念挑起竹里的下巴,逼迫他看向自己。
竹里脸上虽然戴着人皮面具,但那双清澈的眸子充斥着恨意,却骗不了人。安井念最欣赏的就是竹里这股子聪明中带着倔强的神情。
聪明人不少,可倔强的聪明人却很少。
因为聪明所以懂得变通,因为变通所以显得圆滑。所以他这种不知变通,有所坚持的倔强的聪明人就显得尤为可贵。
安井念不是在夸他。
而是,一个聪明人如果太过倔强,犬牙太过锋利就会伤人!一个会伤人的小宠物,可并不见得那么讨人喜欢。
他嘴角扬着微笑,但说出来的话字字锥心:“小东西,这次就算是给你一个警告,如果再有下次,我会把你的手放进装满僵尸蠕虫的匣子。那些小虫子最喜欢像你这样白白嫩嫩的小手,我敢保证不出两个时辰,它们就会把你这只白玉般的小手吃的只剩下骨架。”
竹里暗暗吞了口口水,恐惧自眼底一闪而过。
那道目光被安井念瞬间捕捉到,他要的就是竹里这个反应。对于不听话的小东西,吓唬还是很有必要的!
征服有烈性的宠物,调\教到让他对自己称心如意,这可比收一个言听计从的奴隶有意思多了。
竹里如果早知道这死变态对他抱的是这种心思,打死慕念,他也绝对不会摆出一副“视死如归,有种你就弄死我”的表情。
可凡事没有如果。
马车走了两个多时辰后,到了海边,换上了一艘大船。安井念把竹里抱上船,安置在了一个房间中。
他故意贴着竹里的耳垂,用一种暧昧的姿势靠着他:“小东西,要听话哦。我很喜欢你,千万不要让我用我不喜欢的方式对你。”说完之后,又用手捏了捏竹里的脸颊,才离开。
他的嘴唇很凉,和他的双手一样,冰凉得不似人,而像是一具吸血鬼。
竹里合理怀疑这船上有一间暗室,放着一口棺材,天亮了,他就该回棺材里面睡觉了。
竹里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阵困意袭来,他有感觉,是房间里面熏香的缘故,那味道很香甜,有迷药的成分,很容易让人的心情放松下来,竹里一个没撑住,倒头睡了过去。
夜幕初垂。
县衙内大摆宴席,主桌除了陪坐的吴知州和任县令,余下琉国使团的使臣全都到齐了。
吴知州陪着饮了一杯又一杯,不多会儿,面上多了两坨红晕。任县令暗中拉了拉知州的衣袖,把他的酒杯接了过来。
他是草原的男儿,家里面的传统会喝水就会喝酒,真正是千杯不醉。
三十年酒龄,和他喝过一次酒的人,绝不会和他喝第二次!
为此,任白柏表示也很惆怅啊。
没有长期的酒伴儿,一个人喝闷酒超苦恼的说。
小半个时辰后,整张桌子上清醒的只剩下他和吴知州两个人了。琉国的使团代表已经全部喝趴下了。
吴知州:……什么都不说了,给您刷波“666”。
县令伸手唤来一个衙役:“通知李将军可以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