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绑了人必然不可能光明正大的把人带出来在街上溜达,一定会把人藏在馆驿之中。
想通这一点,慕念已经开始思考如何营救竹里了。
他才答应过小人儿,会保护他,照顾他,他又怎能失信于他。
知州回去这一路,走一步叹一口气,哀怨的小眼神连一路同行的人都遭不住,一早就跑远了。泽毅和县令任白柏却不明觉厉的迎上来。
“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知州一边叹气一边将事情本末同两人说了一遍。
任县令眯了眯眼睛,“其实,此事说简单也简单。”
知州目光立刻看过去,他道:“今日正好是海神妈祖的寿诞,本地渔民今天都不会出海,会去妈祖庙中祭拜,祈求妈祖保佑,出海平安。”
“竟是如此?”
县令点头,“千真万确。知州大人不信可以去附近的妈祖庙看看,附近渔民今天都在祭拜妈祖。”
吴知州长出一口气,这理由可行!
他叫了县令和泽毅陪同一起去馆驿找琉国使团说明缘由,让他们明天再走。
平金山,四丫观。
“道长!您就行行好,跟我下山吧!”蕴钰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往祝余的道袍上揩。
该讲的道理他也讲了,竹里写的信他也给他看了。
这人的心比那铜墙铁壁也就差不多了!软硬不吃,他嘴皮都磨起泡了,他也只是淡淡的说了句:“送客。”
蕴钰哪能这么容易走,抱着祝余的大腿就开始擦鼻涕了。
祝余打了一句道法,拂尘一扬,席地而坐,他口中振振有词,已然开始进入到修仙的境界。
蕴钰:“老道士,你不要逼我哦!再逼我,我就跪下来求你!”
祝余:……我是一只蝴蝶,飞呀飞呀飞。
蕴钰:“我求你了,你们这些修仙的人不是讲求行善积德吗?你要是把火药配成了,你就是在救人啊!”
祝余:……我是一条鲲。鲲之大,一锅炖不下。
蕴钰急的跳脚,他叉着腰看着祝余逐渐冷静下来。他伸手唤来几个随从,目光决绝:“把人给我绑了!小爷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把他,还有他观中其他臭道士,还有那口纯金炼丹炉全给我带回去!”
祝余:我是一只大鹏,我展翅展翅再展翅。
随从刚一动,祝余陡然睁眼,眸光凌厉,拂尘一扬,身形变换之间,蕴钰带来的几个人瞬间倒地。蕴钰反应过来连忙弯下身去问:“你们怎么了!?”
“公子,动不了了,哎哟,手脚都都动不了了……”
蕴钰气哄哄站起来直逼祝余:“臭道士,你对我的人都做了什么?!”
祝余一掸拂尘,将自己和蕴钰中间隔出一条分明的泾渭线。“童儿,将几位施主请出去。”
他用词还算优雅,但来的几个道童动作却实在粗鲁,揪住蕴钰的衣角把人扔出去还差不多,连同他带来的几个仆役也是相同的待遇。
祝余踏着四方步,摇着拂尘走到大门口:“几位施主只是中了我的百花软筋散,并无大碍,歇息半个时辰便能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