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料峭,冬装还没有脱下来山上的绿芽芽便能吃了。
说不清是雨还是雪,反正细细的落下来了,降到身上后总是愣一愣它才变凉了让人感受到它冷意。
过了一整个冬天后,秦朗月和晓沄是坐不住的,叫上了小水哥一起去山上摘野菜。
这时候什么东西都长得不大,都是嫩嫩的,贴着地皮长。
三个人吭哧吭哧的挖了小半天,北边挖了南边挖,身上都湿漉漉的,这才挖了两个半篮子。下山分了分,焯了水也就不剩什么了。
秦朗月梅阿娘和晓沄在厨房里盯着一碗焯野菜大眼瞪小眼,半天也想不出来这该怎么吃。
早春的野菜发涩,肯定是不能清淡着吃,最好找东西掩过苦涩味。
“娘,中午吃什么?”
梅时淮从镇上回来饿的先钻进厨房里找吃的,秦朗月给他拿了个馒头,道:“先把衣服换了去,看你湿的。”
梅时淮叼着馒头往厨房里望,一眼就看见了桌子上的绿叶菜,“菜!”他大惊小怪的,秦朗月被吓了一跳。
“怎么吃?做酸辣汤吧。”
梅时淮三两口吃完馒头用袖子把嘴一抹转身就走。
秦朗月追了他两步:“一天天衣服可不是你洗,脏死了。不许拿袖子擦嘴了。”
梅时淮脚步不敢停,满口答应着回屋换了外衣。
看见他进了屋秦朗月才又进了厨房,忍不住和阿娘嘟囔道:“年前不这样,眼看把我拴牢了就是又点菜又抹油的,一天给他洗八百件衣服。”
晓沄忙着烧火炒菜,没有往这边瞧,梅阿娘这才在秦朗月耳边说了什么,说的后者信心十足,胸膛抬得高高的。
“娘给你说,你这么治他......”
“啊?”
“啊什么啊?他们父子俩就是大懒和小懒,一样一样的,你听娘的,好使。”
秦朗月郑重其事的点点头听了阿娘的话。
秦朗月第一天若无其事的去洗衣服,并没有把梅时淮换下来的外衣洗了,梅时淮也不敢多说,不解其意的自己搓了搓。
第二天第三天也是如此,实在没得换的梅时淮委委屈屈的凑到夫郎身边,“夫郎。”
秦朗月在炕头收拾冬天的厚衣物,一摞一摞的放到里间的柜里,就当听不见梅时淮叫他一样。
梅时淮跟过来凑在他后边:“夫郎,月儿。”
秦朗月把他推开,转过身面对他,道:“知道哪里错了吗?”
梅时淮一把抱住夫郎来回摇摆,亲亲夫郎的小脸蛋,“错了,以后肯定干净点儿。”
“干净点?”
“不是不是。”
“不是?”
梅时淮终于反应过来了,扛起夫郎转了好几个圈,把秦朗月转的脑袋晕乎乎的,赶紧拍他让他把自己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