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回来,又过了一段时间,沈濯从手术中逐渐恢复过来,在黎铮和温羽焱的陪伴下变得开朗了很多,那个沈厌礼最后被判五年零六个月的有期徒刑,黎铮也陪着沈濯去看了庭审,沈濯回来哭了几天,但也好歹是没糊涂到想捞自己那个混账爹出来。
这一系列事情都让沈濯很感激黎铮和温逐,黎铮也为此交到了好朋友,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这天,公司里没什么事,温逐把温羽焱送到幼儿园,回到家里教黎铮怎么经营一家珠宝店,从小规模的开始,黎铮则教温逐法语,那叫一个焦头烂额。
“我看你说起经商相关的事,还有那些动物养殖,怎么都头头是道呢?”黎铮捂着额头,快要给折磨得原地去世了:“发音还是不对!”
论起学生,温逐绝对是一个非常勤奋好学的类型,然而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一个人要是样样都能做好,那就不是人,是神仙了。
温逐在语言学习的方面,实在是没什么天赋可言。一开始,黎铮还兴致勃勃、斗志满满,觉得以温逐的智商嘛,学一门外语还不简单?可他大错特错了。
记性还好说,主要是口语,温逐的发音领悟能力,绝对是黎铮见过最差的,没有之一。
“再跟我读一遍。”黎铮让温逐好好看着自己的嘴巴,一点一点地教温逐怎么发音:“听明白了?试试。”
温逐照着读了一遍,看着黎铮几乎就要炸毛的模样,为难地说:“我尽力了。”
“你……”黎铮也不能骂人家没尽力:“你学校能让你德语毕业,也是我看不懂的地方了。”
“……”温逐倒在厚绒绒的地毯上:“黎铮,能不能不学了……”
黎铮无奈:“你那些进出口贸易都是怎么做的啊?”
自从他和温逐完成终身标记成过结,温逐就越来越爱撒娇了,尤其是在做不想做的事,比如学习外语的时候,一旦觉得累和难,有时候还会耍无赖。
放在以前,打死黎铮都想不到温逐还有这一面。
“徐秘书会找好翻译。”温逐换了一个姿势,躺在黎铮的腿上:“以后也不用了。”
“为什么?就你这个学习的进度……我是真的佩服你的德语老师。”黎铮摸着温逐的头发:“把他介绍给我认识吧,我要和他好好学学忍耐力。”
“现在有你。”温逐说:“那时候我还不到20岁,也在和父亲赌气,一定要学好。”
“那你也跟我赌赌气。”黎铮说:“这样吧,要是你学不好法语,就——”
温逐抓住他的手腕:“我要和你一起睡。”
黎铮笑笑:“我是说,学不好的话,我就放陈阿姨的假,换个会说法语的阿姨来,我们在家全程用法语交流,锻炼锻炼你。”
温逐长叹一口气:“黎铮,我有你,不用学了。”
“那可不一样。你出去跟人谈生意,旁边总是带着翻译,不麻烦吗?”黎铮说:“再说了,璀璨集团现在在国外也挺有名气的,你要是会说外语,别人也会高看你一眼的。”
“总不能什么都学……”温逐说:“我负责德国方面的事务,会英语和德语,够了。”
“你是真的不打算继承公司了?”黎铮说:“这么说,我应该去教小羽,从小培养他?”
温逐搂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怀里,声音很闷:“教我。”
“乖。”黎铮最近非常喜欢逗温逐,看他一板一眼的样子最可爱了:“这才对嘛!以后老老实实地继承公司哦,温大老板。”
“……”温逐抬起头:“我现在就给你离婚可以分到的钱,你放过我吧。”
“这可是你提的!”黎铮看温逐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笑得前仰后合:“不行不行,那怎么能够?你既然跟我结婚了,我就要帮你赚更多的钱,到时候才能分得更多嘛!”
“我的钱都给你。”温逐说。
“现在不就是吗?”黎铮捏捏温逐的脸:“愿赌服输啊。”
关于婚后的财政大权交给谁这个问题,温逐表示不重要,黎铮倒是想了一个办法。某一天晚上,在温羽焱的见证下,他和温逐以“石头、剪刀和布”来裁决,温逐最终输给了他,所以上交了各种卡。
“……”温逐顿了顿:“我也给你了。”
“你本来就是我的。”黎铮挑起温逐的下巴:“竹妃,晚上侍寝吧。”
温逐的眼睛亮了亮:“真的?”
黎铮点点头。和高银博谈话过后,他认真地考虑了高银博的那番肺腑之言,也和温逐谈过关于以后的问题,温逐倒是很支持他学习经商,因为温逐的整颗心都在动物园身上,他要是愿意帮温逐干活,温逐哪里会不同意。
不仅特别支持,还很感动,毕竟这在温逐眼里“不是什么轻松的工作。”温逐觉得黎铮都是为了自己。
黎铮心虚地直点头。虽然很大部分原因确实是因为温逐不喜欢自己家公司的工作,但黎铮也有私心,他真的很想变得像温逐那样,让自己优秀、优秀,再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