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铮知道,如果自己直接询问,井承是不会如他愿地顺利说出温逐的大学经历的,对付井承这样难搞性格的人,要反其道而行:“好好好,不关我的事。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那我也不用装了,我承认,我和温逐之间确实只是协议关系。”
井承的表情果然没那么针锋相对了,冷哼一声。
“只是我觉得奇怪,你怎么就有信心觉得温逐会喜欢你呢?”黎铮话锋一转:“他的性格,还是自己一个人更有可能吧?”
“……”井承没有立刻反驳。
“我听老高说,你和温逐是大学同学,难道是读大学的时候发生过什么事,让你觉得他有可能会喜欢你吗?”黎铮漫不经心地问。
井承冷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可不像你,心思那么多。”
黎铮真心觉得对方难搞,恨不得威逼利诱,十八般武艺都用上,还有更离谱的是向情敌服软,可就算他恳求,井承也不一定会说。
他是真的很想知道温逐读大学时候的经历,温逐本人不一定肯说,高银博又只知道大概,而温逐和井承之间的事,也只有两位当事人知道了。
除了询问井承,他暂时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他回头看室内戴着黑框眼镜正低头认真工作的温逐,按照高银博的口述,温逐读大学的时候正和温时易在未来发展上的问题有所冲突,被家里断了经济来源,只能勤工俭学来养活自己,还受过朋友们的一些接济,可谓是温逐人生中比较灰暗的一段了。
他实在好奇,也实在想不出来为钱所迫的温逐是什么样子,很更想知道温逐褪去金钱这一层外衣,最平凡普通的样子。
“这样吧,我们做一笔交易。”黎铮好脾气地说:“你给我讲一讲温逐大学时候的事,我告诉你,他为什么不会喜欢你。”
井承瞪眼:“他不喜欢我,难道喜欢你?”
“你小声一点!”黎铮看向室内:“他喜不喜欢我和喜不喜欢你有什么必然联系吗?他不喜欢我,也一样能不喜欢你啊!”
井承没有说话。
“算了,我换一个说法好了。”黎铮开始怀疑以井承这样上头的恋爱脑,是否适合做温时易派来监视儿子的人:“你给我讲他大学时候的事,我告诉你,他为什么不找你协议结婚。”
很明显,井承对这个交易感兴趣,黎铮猜他一定也百思不得其解:“除了你是公众人物,公关稍微有点麻烦以外,其实你不失为一个很合适的人选。对温家人,你是一个Alpha,很好交代,对外界媒体,你又和他……很般配。”
井承皱眉:“……”
虽然黎铮不想承认,但是事实也摆在眼前,他从一开始就认为井承和温逐很般配,井承对温逐的喜欢也不亚于他,甚至他对井承还产生过愧疚和歉意。
果然像温逐那样的人,就应该和井承站在一起,而不是自己。
黎铮抛开脑子里的胡思乱想:“但他就是没有和你协议结婚,你应该想过,但也实在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输给一个哪里都不如你的人吧?”
井承上下打量黎铮:“你贬损起自己来,倒是也不留情面。”
“没有啊,我只是在猜测你的心思,我觉得你是这样想的。”黎铮说:“至于我的想法,反正你也不在乎。”
井承似乎有些意外:“你倒是……算了,你说得对,除了温逐,我不在乎别人。”
“……”黎铮的心沉了沉:“那就是同意了?”
“我和温逐不止是大学同学,还是共患难过的关系,你根本没得比。”井承以一种轻蔑的语气说:“我也从来都没有把你看做是对手,你还不配。”
黎铮敷衍地点头。
“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也好让你知难而退。”井承转身走回室内:“明天找时间单独来找我。”
黎铮独自在阳台上待了很久,直到温逐出来喊他:“外面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