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银博找来了带有解酒作用的药,喂给井承。这药见效很快,没过几分钟,井承就不再梦呓,开始安然睡觉。
他睡着了,那黎铮和高银博也就没有留下的必要,在准备回前厅的路上,正好有一处拐角是个视野盲区,他们不约而同地听到有几个人在闲聊。
本来是没有在意的,不过温逐的名字突然传进了黎铮的耳朵。
“那可是温先生的白月光哎。”
“难怪温先生一直不接受井承,啧啧。”
“那白老师回来了,温先生还会结婚吗?”
“新闻媒体都来了这么多,还能说取消就取消?”
“那可不一定,订婚不也是说订就订了?谁能想到温董事长的家里,出了这么个叛逆的儿子?”
“喂,你们猜猜这个黎铮大概多久会被甩?”
“你真晦气啊,订婚宴上说什么人家被甩,哈哈哈。”
“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几个人能扛得住白月光的威力。”
高银博尴尬得无以复加,偷偷瞟身边人的脸色,发现黎铮一脸淡定,甚至逐渐有点温逐的淡漠那味了,半步都不停顿地继续往前走,心里直说好家伙,这可真是一家人走进一家门了。
走廊上倚着几个年轻男女,举着酒杯凑在一起闲聊,听到有人走近都闭了嘴,当看到是黎铮和高银博的时候,脸色顿时都不太好看。
黎铮目不斜视地走过去。
高银博跟在身后直摇头,在走进前厅的时候赶上了黎铮:“小铮铮,你没事吧?”
黎铮不解:“没事啊。”
“没事个屁啊?眉头都皱上天了。”高银博说:“他们刚才说的话……”
黎铮摸摸眉头,完全没有发觉自己的表情这么严肃:“……跟我有什么关系。”
“是是是。”高银博赶紧说:“你可是温逐的未婚妻,是马上就要和温逐结婚的人,别管他们说什么,白老师——呃,都是过去的事了。”
黎铮心里一阵烦躁,明明自己刚才的意思是:温逐的私事和他有什么关系?
怎么高银博没有理解。
他之所以会处理井承的事,也是因为担心井承闹事,顺便私心对井承觉得愧疚,仅此而已,结果现在又来了一个什么……白月光?还有完没完啊。
白月光就一定要姓白吗?!真是烦躁。黎铮在心里暗骂温逐,平时那副淡漠的样子,足以让他忽略了对方过往情史的问题。
徐之越还在大厅看着温羽焱,黎铮走过去:“温逐还没有回来吗?”
徐之越说:“老板刚刚回来了一趟,遇见了老朋友,现在在宾客休息区。老板说如果太太找他,就去那边找。”
说着指了指前厅另一边的侧门。
时间节点卡得刚刚好,宾客们陆陆续续地进来,在门口随手把包还有大衣、手套之类的东西推给侍应生,场面逐渐开始热闹起来。
黎铮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在订婚宴上跑去捉“老公”和白月光的奸……虽然是假的,可好歹也是订婚宴,总要顾及颜面,而且他觉得很奇怪,温逐应该不会这么不懂事。
他和高银博在徐之越的带领下,从侧门离开前厅,一路穿过泳池,路上有看见过他和温逐在一起、知道他身份的宾客,看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阵仗,纷纷侧目,有的甚至还跟在后面看好戏,他只好叫徐之越守住门。
徐之越愣了一下:“太太,我是老板的司机、秘书和下属,按理来说是不会真心帮您堵门捉奸的,您不应该信任我。”
黎铮扶额:“我**是让你堵着门别放人进来!你是白痴啊你。”
“哦,好吧。”如果黎铮没有看错的话,他怎么觉得徐之越甚至有点失望呢。
他转身进门,外面是一条长廊,里面是一排排的房间,风格像写字楼的那种办公室,他还没有想好是一个一个地检查,还是怎么着,就听到第一间办公室里传出愤怒的声音:
“你这么做到底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黎铮一挑眉。这不是巧了吗这不是?直接就推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