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喜摸了摸车壁窜上去,坐在大卡后头东张西望:“这是载货客车啊?”
随后跟上来的纪凡潇接道:“对啊,我们是客,你是货。”
宋喜撇了撇嘴道:“这位客金贵着,贵重物品别落下。”
纪凡潇又一指身后上来的裴张道:“这呢,丢不了。”
没听到话头的裴张莫名其妙地看着鬼笑的宋喜,挡开纪凡潇的手指,将身后的大件托上来,被眼疾手快的纪凡潇接过来放到车角。
虽说两次演习以来,裴张的心情也从一开始的紧张到逐渐游刃有余,但这次似乎规格格外隆重,不仅以分队为单位直接坐直升机过去,还几乎全员出动。
裴张问发弹的班长:“这次领的实弹,还是外单位,会不会误伤?”
班长言简意赅道:“一切听指挥不用担心,对面有防弹衣。”
话虽如此,纪凡潇还是小声道:“外单位还有防弹头套不成。”
宋喜乐观道:“没关系,大家点到为止嘛!只要率先将对面制服就用不着开枪啦。”
薛玉琨翻看着手头的资料:“这个单位我没听说过,中陆几时又有新成立的特战?”
纪凡潇也凑过去看,还没发表重要讲话意见,就看到了另一头也刚下飞机的女兵们。
霍秋儿与张春妮带着汤玉安和马小何过来,这次两方合作,人物背景是解救被暴恐分子绑架的人质。
突击一组由乔明远带队,队员有冯虎、纪凡潇、裴张和宋喜,负责狙击保护和渗透突袭。
突击二组由霍秋儿带队,队员为张春妮、方宽、马小何和汤玉安,负责谈判和解救人质。
黎永红和薛玉琨则在场外负责通联。
按照计划,这次演习是他们与外单位都带着新人练手,算友谊战,昨晚会餐时双方还互示友好地拉了歌,鼓舞士气,当然这半点不影响演习时的竞争关系。
出发前代战有条不紊地播报了已有任务信息:“都有,据上级通报,H市1号地铁线上有两名亚种恶意毁损铁轨造成列车制动不及,引发两辆列车追尾的严重事故。此后数十名亚种趁乱持刀挟持了四节车厢的人质并藏匿其间,改道开往城郊。另有十数名亚种于城郊提供指令和枪械,具体|位置、情况不详,现交由我尖刀特战大队前往处置。”
频道里霍秋儿和乔明远沉稳地回答道:“收到,尖刀一分队突击小组已就位,侦查员已展开渗透工作,狙击手正在搜寻最佳点位。”
也许是为了避免打扰居民生活,又或者是为了增加难度,此次演习除了地点转移到城郊外,还临时取消了原本预备的周围地形考察。
若说是代战觉得需要给他们更多压力,倒也符合他的脾气。
蹊跷之处在于,即使是贴近实战的临场反应,这时候也早该告知双方人员配置与任务细节了,而等到一分队都猫在草丛里就位后,指挥员依旧迟迟没有动静。
宋喜跟着霍排出去侦察了一圈,回来后有些疑惑地小声道:“这群人看着怪陌生的,不像昨晚那帮子大高个啊。”
薛玉琨也小声地在频道里回:“就吃了顿饭,不熟悉也正常,大高个那不得猫起来,不然等着你打么。”
这两人平日里摸闲惯了,到了演习也心态好得很,全不注意这是公用频道。
正跟着乔排一起在高处寻找有利点位的裴张心下有些焦灼,至高点过于显眼,自然不利于隐蔽。
而剩余的位置不是角度过于刁钻就是视线不好,能明显感觉远处列车边熙攘的人群对峙,对战局作用有限。
裴张勉强选定了好几处射击位置,一向宽和的乔排都沉默而不容置疑地摇了摇头。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怎么,裴张隐约嗅到了一种熟悉而难闻的味道,不太好的预感逐渐环绕在心头。
频道里宋喜也盘算开了:“我眼神一向不错啊,难道他们伪装做的太好了?不过霍排也没说什么。哎你说,咱都演习大半个月了,什么时候能真去执行回任务,那多刺|激。”
小队的对讲机频道都是连着的,猫在另一处草丛里同样等待着指示的纪凡潇答话道:“估计快了,就咱们队长这德行,第一回任务只怕刺|激地很,你可别尿裤子。”
宋喜哪听得了这个,正要怼回来,就听队伍频道里喀拉了一下,所有人一律屏住了呼吸,知道要行动了。
耳机里代战熟悉的声音轻描淡写地,仿佛在通知一件最不起眼的事情:“全体注意,这不是演习,预祝各位的第一次任务顺利。任务目标:安全解救人质,击毙全部亚种。一分队都有,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