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想去看个热闹,我会看好他的。”
乌隐极力解释。
“不行!你们太胡闹了。”
乌行霰闻言贼溜溜地对曾瞬息道,“云大侠怎么那么担心我的安危呀?”
“我……”曾瞬息哑口无言。
“你不许多想啊!谁担心你了?”
“你不许我去,不就是怕我以身涉险吗?”
“算了,你爱去不去。”
乌行霰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曾瞬息懒得去看。
吃完饭四人一齐上路,秦泽龄忽然想起。
“还不曾问你是哪门哪派的呢。”
乌隐听了答道,“我是金临门的。”
“哦~”秦泽龄点头。
听说金临的人大多热情主动,看来果真没错。
苍城地高,光是踏上这块土地就让人呼吸困难。
曾瞬息渐渐感觉到自己的喉咙里弥漫上一股血腥味,转头去看身后的乌行霰,发现他面色无异,走动正常,竟然并不怎么受地势的影响。
难道他想错了,其实乌行霰的体魄很强健?可是正常人没有灵力,不靠外物是很难走到这的。
“云大侠看我作甚?”乌行霰注意到他的目光,装傻充愣地顿在原地。
“无事,看你死没死。”
乌行霰嗯哼轻笑一声,“这个就不劳您操心了,我大侄子会照顾我的。”
曾瞬息回头继续前行,懒得理他。
一路走来耳边都是呼啸的风声,曾瞬息感觉脸上蒙上了一层细沙。实在是因为一望无尽的平原上都是枯黄的草根,天上地下一片寂寥,怪不得千百年来都是混沌之处,天地禁区。
乌隐来到这儿活跃的性格就隐蔽起来,曾瞬息和乌行霰吵嘴他也一言不发。他的目光沉沉的,一路上面无表情。
直到真正进入这片禁区他才显露出一种难言的,悲切的神情。
曾瞬息看他低着头,怕他是身体不舒服。绕过了乌行霰到他面前查看。
“是头晕吗?”
乌隐抬眼,轻轻扯了扯嘴角。“有一点,天色已经暗了,晚上会更冷。我们要不要早点准备驻扎下来?”
“也好。”
曾瞬息对秦泽龄说,“我们去找一些树枝来生火吧。”
乌隐对二人喊道,“且慢!”
秦泽龄问,“怎么了?”
乌隐摇头,道:“别找了,苍城没有树木,哪来的树枝。”
曾瞬息醍醐灌顶,事实确如乌隐所说。
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他们身在苍城,也不过如此。
这下曾瞬息心中顿生几分寒意。
这时乌行霰开口,道:“谁说没有树的?”
几人都看向他。
乌隐更是猛地一急,也许是因为乌行霰反驳了他。
乌行霰强行按下按,他才把肩膀沉下来。
“我素来听闻,苍城有一百年古树。不知我们可否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