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压着我,有些难受。”谢云舟哄道,“阿叙,先把我放下……”
他的腰被人往后一撞,按在了桃树上,符叙回神,咬牙道:“一次就行了,我才不会再着你的道!”
要是谢云舟刚才再撩拨几句,他又要傻愣着被一脚踹回云山下了。
谢云舟也不再与他虚与委蛇,收了笑,问:“那我们先打一架?”
“不打。”符叙道。
符叙手里的铃铛叮叮当当响了起来,符叙将背靠着桃树的谢云舟再向上抬举了下,谢云舟自然不会顺着他,腰身往后一仰,想从枝干上落下,不料符叙直接抓着了谢云舟的脚踝,他以腰身为轴,几近倒挂在了桃树枝上。
“松开。”谢云舟道。
“不松。”符叙道。他单手桎梏着谢云舟的腰,把谢云舟脚上的靴袜脱下,道,“送你点东西。”
谢云舟腰身往前翻,又被符叙压回去,抓住他脚踝,道,“别动,我偷了不驯铃,待会娆玉长老过来找我了。”
他把娆玉的不驯铃给拆了,数个金铃铛和红流苏被他重新串成一条,系在了谢云舟的脚踝上,他皮肤白,脚上只有隐隐约约的淡青色经络,红色的流苏蜿蜒在其上,像是红梅落在白雪间。
趁着符叙没扣着他脚踝,谢云舟当心一脚踹了过去,重新仰身坐稳在树上,抬脚踩在他肩上,道:“偷都偷了,你怕娆玉过来干什么?”
“我一人当然不怕,你要是脸皮子厚,我还可以当着娆玉的面把你全身舔一遍。”符叙道,“谢春池,你看不出来吗?!”
他自下而上将他重新掼在桃枝上:“我喜欢你,才着你的道,看你就失了神,跟个老龟一样帮你驮着云山!你什么都不给,是不是说不太过去?”
谢云舟道:“别破我无情道。”
这个时候知道把道心搬出来当借口了!
符叙气急,但又办法,他拽着坐在桃枝上的谢云舟,将他半个身子扯下来与人对视,道:“先前还与我扯什么身动心不动!谢云舟,你这么乱招惹人,道心迟早要被叩问敲碎掉!你是不是对所有人都这样用完都丢?”
符叙眼眶越讲越红,道:“我喜欢你!云山打眼一瞧我就喜欢你了!结果你就是个……骗子!”
说什么只要帮了他,他就是他的……他掐着谢云舟腰,道:“你说怎么办。”
原来是取情的,不是来夺命。那编好办了些。
谢云舟的手搭上符叙肩,嘴唇轻轻蹭过他的额头,笑道:“那谢谢阿叙。”
“别这么敷衍人,”
符叙把谢云舟脑袋往下一按,承接上他的唇齿。符叙的力道很重,二人的唇齿重重磕碰在一块儿,在谢云舟唇角划出一道血痕。他像是个没章法的孩子乱啃一通后才松开,抓着谢云舟等他喘匀了气,复再重新吻上来,被谢云舟一巴掌拍开。
符叙眉眼桀骜压下,似有怒意,但又怕谢云舟真生气了,与他拼个鱼死网破,舔了舔唇角,道:“谢云舟,我不会白帮别人的。娆玉一个人情我已经还完了。你要我帮忙也很简单,你当山主。”
“不驯铃已经给你了,只要你留在云山陪我,铃声一动,我供你差遣。从此往后。”
“只有你当。我不会给别人效命。”符叙咬牙道。
他原本想着把谢云舟抓回去,没想到自己却成了被圈养在云山的那一个。
原先与四宗的年轻子弟不紧不慢打着太极的娆玉面色忽而一变。
她感知不到自己的法宝了。
不驯铃被人拿了。
娆玉道:“失陪了。”
若是符叙出来,追究起伤愈的谢云舟,那便完了!
娆玉抬手,一群盘旋着的蛊雕集结成阵,她眸光锁准了沧浪峰处。急驰而向。
花佩玉微眯眼,与身旁的人道:“我跟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