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桥的脸色忽变,还是那副容貌,只是那种来自灵魂的疯感如同一条大蟒蛇,只要与之对视就会被死死缠住。
而这条蛇正在对他吐着信子。
“你是如何知道我不是那个笨蛋。”
“刚刚那个鸟人的攻击,身为云桥不会反应过来,但你当时察觉到有攻击后下意识地躲避,速度根本不逊色与谭思言她们。”
“有这个速度的只有云捎,也就是你。”
“我以为自己伪装得足够好。”云捎没想到自己竟是在这里露出了马脚。
“你确实伪装得很完美。”若不是刚刚的攻击,秦时根本看不出有什么问题,另他比较好奇的是,“所以,你是什么时候转换过来的?”
“我凭什么告诉你?”云捎眉毛一抖,整个人消失又出现在远处。
他仰着眉有些阴毒:“正好你支开了他们,方便了我。”
秦时有些好奇云捎的神力。
附魔。
只见云捎白净的脸蛋逐渐变黑,又变得虚无,眼睛像被血浸透,连眼珠子都是红的,这样一看确实有些入魔的样子。
秦时的黑雾也缠着一圈又一圈,做保护姿态。
蒋文若有所感地回头。
“怎么了?”
面对谭思言的询问她拧着眉:“感觉刚刚好像感受到了秦时的神力。”
钟无期插话:“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不用担心他。”
谭思言也点头:“他把我们支开应该有把握。”
莉丝塔却有些疑惑:“不会是你们说的那个云捎吧?”
云捎?这倒有可能,她们前脚刚走,神力波动就传来,说明与秦时对战的人就在附近,符合之人只有云捎。
“那个疯子什么时候跑出来的,我们得回去!”钟无期说罢就想往回走,莉丝塔站在他身边,察觉到他有这个想法后第一时间拉住了他。
“等等。”
钟无期有些激动:“等什么?等着给秦时收尸吗?他现在还只是个10岁的孩子,不是我们所熟知的成年秦时,对上云捎,我...”
他语气颤抖着,不敢说完接下来的话。
蒋文被钟无期说得有些动摇,虽然她无条件相信秦时,但现在的他毕竟只有10岁,对上云捎确实有可能...
云捎疯子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
谭思言清理了一下嗓子,看着他们:“别忘了秦时是怎么说的。”
相信他。
他让他们相信他。
她接着说道:“虽然现在的秦时只有10岁,可别忘了他就是先天的变态,不会有人能从他那里占到便宜,我们现在能做就是按照他的想法行动,并且尽量不使用神力。”
为秦时留足神力的使用空间。
另一边,秦时对上云捎确实不轻松。
对面的人战斗经验十分丰富,而他还在熟悉神力的使用,就像让一个刚学会出拳的人去挑战拳王一样。
云捎看出来他应对得非常吃力,突然才想起刚刚那些人走时的那番话,他眼神变化着:“你不会还没有恢复记忆吧?”
秦时轻松地跃上屋顶,额头覆盖着一层薄汗,眼皮抬起:“没有记忆又怎样。”
云捎这下的确恼了,这么说来,刚刚他一直在跟一个10岁的孩子战斗,并且还打得有来有回,只是稍有轻松,这不是在侮辱他是什么?
他的眼珠越来越红,原本逗弄的心思也全无,只是赶紧杀死秦时取得神牌。
秦时的小脸也严肃了起来。
他现在战胜云捎的唯一底牌就是蒋文她们的神力,出其不备。
他散出更多的黑雾掩护自己,但追上来的云捎像是在他身上安装了定位器一般,能够精准地找到他的位置。
“你逃不掉的。”云捎的声音自黑雾传来。
秦时感受着他的方位,察觉到那一点后,他隐蔽了自己的气息,一个蹬腿就跃上,手中寒光乍现,他利用自己轻便的身体直接越过云捎,手触碰到他的脖子至后肩,然后一个翻身落地。
黑雾散去,云捎的身体被冰封,他瞪着眼睛不敢置信。
声音哑到极致,从喉咙里憋出:“你…为什么能使用两种神力?”
秦时眨了下眼睛:“你猜。”
云捎没说话,只是皮肤开始泛红,里面似充血,像有股股岩浆流动,他咬紧牙关:“我他妈猜个屁,杀了你就知道了。”
那流出来的血直接腐蚀了冰块,冰封有些松动,他直接破开,舔了一下嘴皮,眼中闪烁着兴奋:“我会好好地解剖你,看看你体内的神牌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说罢,无数的怨灵从他体内涌出,发出刺耳的声音,让秦时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即便这样,还是有血从他的七窍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