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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论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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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一坐定,早有知客僧上来奉茶,正悲笑着解释来龙去脉:“这位玉施主,以及玉施主的父亲玉老施主,是常来我们灵果寺进香的香客。今儿早上玉施主急急忙忙来到我们寺中,说三乌寨与魔教联手,要劫鸿羽镖局的一趟镖,于是老衲便派了师弟正觉,几个徒弟募清、募风、募明、募月前来相助。”

玉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秦叔叔走后,我想到贼人这次有魔教相助,越想越不放心,突然想到灵果寺的诸位高僧佛法、武功俱佳,便想着请他们来助镖局一助,同时也让灵果寺的诸位能够报得大仇。”

先前姬花青还被吊在网中时,便隐约听得正觉说灵果寺与玄同教有宿仇什么的,此刻又听玉剑说“报得大仇”,不禁心下疑惑。

正悲方丈又与秦椿寒暄几句,随后正觉向正悲汇报了这次下山剿魔的经过,如何与镖局众人相遇,镖队又如何帮他们把三乌寨众匪以及魔教妖人运上山等,都一一说与正悲听了。

正悲点点头,道:“好,辛苦师弟了,着人将皮逻宗皮施主,和他的几个亲信手下,以及领头的魔教妖人带到这来,老衲要问问他们是怎么牵上线的,为什么要劫鸿羽镖局的这趟镖,另外,秦总镖头也有问题要问他们。”

片刻后,皮逻宗等人被带到禅房中来,领头的那魔教中人面罩已被扯了开去,秦椿觉得他有些眼熟,但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

正悲道:“阿弥陀佛,皮寨主,真没想到以这种形式见面。”

皮逻宗冷冷道:“少废话,我姓皮的技不如人,今个儿认栽,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吧。”

正悲叹道:“皮寨主向来颇有令名,敝寺又怎会专门来跟皮寨主为难?”

雨馀凉心道:“三乌寨里都是山贼强盗吧?山贼强盗又何来‘令名’一说?”

雨馀凉正这么想,皮逻宗就嘿嘿笑道:“令名?大和尚说出这话自己不觉得好笑么?我是专门打家劫舍的强人,担不起这‘令名’二字。”

正悲又念了一句佛,道:“皮寨主虽占山为王,但从不戕害平民百姓,不仅如此,皮寨主还将以往在鸿州附近无恶不作的强盗赶的赶,杀的杀,为百姓除去了大害,这些敝寺都是知道的。”

皮逻宗不再说话。

正悲道:“只是敝寺与那魔教有不共戴天的血仇,所以老衲想问皮寨主,三乌寨是怎么跟那帮妖魔搭上桥的?又为什么要来劫夺鸿羽镖局的这批镖货?”

孙六合与闻八荒相互看了一眼,却欲言又止,他们都觉得应该把真相说出来了,但又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这时秦椿终于想起来了什么,对着那魔教领头的道:“你是……之前来镖局送皮寨主回礼的不是?”

灵果寺的僧人,以及镖局众人都是一惊,魔教的人,又怎会替皮逻宗给秦椿送回礼?

这时宋子期的神色略有些不自然。

姬花青将青黄茶汤表面漂浮的茶叶吹开,喝了口茶,心里冷笑一声。

那“魔教头领”有些慌乱,转头看向孙六合和闻八荒。孙六合叹了一口气,道:“周新,你就说吧。”

周新道:“是。”他小心翼翼地看向正悲等人,道:“其实这一切……都是……都是我寨的计谋,所谓的魔教,是我们寨子里的人假扮的!”

他此言一出,灵果寺僧和镖局众人俱是大惊失色,正悲道:“什么?你……”剩下的话竟说不出来。

其实,在吊桥口时,听到他说出“我们魔教”四字,姬花青心下就已明了,这些人绝不会是玄同教的人,因为“魔教”两字其实是江湖上对玄同教的蔑称,玄同教的人是绝不会自称“魔教”的。

周新道:“我们这样做,全是为了给三当家的报仇,只要把我们和魔教联手的消息放出去,其他镖局便不会借给鸿羽镖局人手,这趟镖出了岔子,鸿羽镖局的牌子就算砸了,秦椿也难逃一死。”

那名叫募清的灵果寺僧道:“我不明白,你们要给你们三当家报仇,跟秦总镖头又有什么关系?”

周新突然有些激动,道:“因为三当家的死,都是因为……因为他!”说着伸手指向秦椿。

秦椿见众人的目光都顺着周新的手指一时落在自己身上,道:“这也正是秦某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的地方,秦某对三乌寨和皮寨主向来只有尊敬的份,礼待还来不及,又怎会平白无故去杀三乌寨的人呢?不知三乌寨的各位是在凶案现场发现了什么指向秦某的线索,还是有人对各位说此事是秦某所为,怎么一上来就都说秦某是杀人凶手?”

皮逻宗看向墙角道:“谁知道他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他既遣人送来了拜山礼,那我也不动他的镖,可此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暗地里又来杀我三乌寨的人,简直卑鄙无耻至极。”他这话虽听上去是在对秦椿说,可一直都用“他”而不是“你”,可见皮逻宗对秦椿已厌恶至极,根本不想和后者正面交流。

姬花青道:“秦总镖头送来拜山礼,三乌寨收了也送了回礼,是不是就代表从今往后三乌寨再不去劫鸿羽镖局的镖,大家相安无事?”

孙六合道:“绿林道上的规矩,是这样没错。”

姬花青又道:“既然已经与三乌寨交好,那么杀了这位三寨主,对鸿羽镖局有什么好处?杀了三乌寨的人,却换来自己往后走镖再无安生日子,若真是秦总镖头做的,他图什么呢?”

皮逻宗等三乌寨的人听了这话,心里也都疑惑:“是啊,反正他们三乌寨也保证过不会动鸿羽镖局的镖,杀一个三寨主,对秦椿又有什么好处?”皮逻宗虽想不通这事,但仍是道:“那么他必有什么不为外人所知的目的,也许在别人看来他这一行为匪夷所思,可在他自己看来,说不定已经是损失最小的办法了。”

苗镖头怒道:“跟你说不清楚了是吧?”他看向正悲,道:“老方丈,这姓皮的心里已经认定人是我们镖局杀的,跟他说什么都没用了。”

正悲道:“皮寨主竟如此肯定是秦总镖头所为,那么一定是有十分明确的证据了?”

皮逻宗道:“不错!”

秦椿道:“什么证据?”

皮逻宗道:“三弟的尸体旁掉落了一把小刀,那小刀不是三弟之物,却有人在秦椿身上看到过。还有三弟身上的伤口,只有水西沧阆派的武功才能造成那样的伤口,据我们所知,这鸿州地界并无沧阆派的人,倒是秦椿的鸿羽镖局正好有一名来自水西的镖师叶小暑,之后我们再一加调查,发现叶小暑正是师从沧阆派!”

听见矛头骤然指向自己,叶小暑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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