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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围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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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馀凉有气无力道:“……我根本不知道你说的那两样东西是什么,你要我怎么交?”

万克礼嘴角撇下,看向雨馀凉的眼神与看死人的眼神没有分别。扯住雨馀凉头发的手就维持着原来的高度,五指一张,雨馀凉的头又一次摔在地上。

万克礼面无表情道:“你也真是傻,你以为你不主动交出来我就找不到了吗?你要是主动交出来,说不定还能活命,现在好了,命也没了,东西最终还是会到我手上。我姓万的也算是在江湖混了这么多年,知道一个人会把东西往身上哪里藏。你藏在衣服里,我就在衣服里找,你藏在肚子里,我就把你的肚子剖开……咦?”

万克礼像是突然察觉了什么,伸手在身上摸索,表情竟然有些惊慌。

只见他手忙脚乱将那叫做“玉铃”的东西从怀里拿出,那东西死气沉沉地,竟是一动也不动了。

奇怪,方才还有反应,且是越靠近这小子玉铃震动得越厉害,怎么现在自己与这小子就近在咫尺,玉铃怎么反而不动了?

万克礼不再理会雨馀凉,捧着玉铃四处走动,一边走一边嘴里念念有词,依稀是在说“不对啊”“怎么回事”等语。

走到一处杂草从时,那铃又震了起来。万克礼脸上一下露出笑容,忙拨开草丛翻找,最终找到一把麒麟形的长命锁。他将长命锁放在一手,玉铃放在另一手,两手靠近,那玉铃剧震,隐隐发出嗡鸣之声,这嗡鸣声却不是铃舌的响动。

万克礼哈哈大笑,将长命锁和玉铃一同揣入怀中。不过他心中尚有疑惑:另一半玉钥匙和人皮图他虽没见过实物,但描画这两样东西的图画他是见过的,知道这两样东西长什么样,光从外形来说,这长命锁可以说和那两样宝贝八竿子打不着。但管不了那么多了,既然玉铃有反应,就说明这长命锁有猫腻儿,先把东西带回去再说。不过两样东西离得太近,玉铃不停地震动,硌得人怪不舒服,回去的路上玉铃和长命锁就他和连江分别揣着,两人离得远一些。

雨馀凉看到万克礼从草丛里捡起的那把长命锁跟自己佩戴的一模一样,心里一个激灵,难道刚才摔下来时长命锁掉出去了?虽然伤势沉重,却不知从哪里爆发出一股力气,先是在自己怀中摸索一阵,确定长命锁已经不在身上后,竟用手撑地站了起来,对万克礼道:“还给我!”

万克礼回身就是一脚,雨馀凉复又跌倒。万克礼道:“还你什么,还你什么?先前还不承认东西在你身上,有本事别说这是你的东西啊。”

这脚力道不小,雨馀凉的后脑重重磕在城墙的石砖上,和鱼晚衣并排靠在城墙脚。

万克礼举起匕首就要往雨馀凉身上挥落。

鱼晚衣道:“东西你已经拿到了,又何必再伤他性命!”

万克礼道:“他刚刚可是拒绝把宝贝给我的啊,只要他拒绝,我就要杀他,机会只有一次,跟我拿没拿到宝贝有什么关系呢。不过你也不用再担心别人,因为等我结果他后,就该轮到你了。”说着便接着动手。

只听得喀的一声,万克礼看见格住自己匕首的钢刺,而这钢刺在不住抖动,显然是使这钢刺的人身体已经虚到了极处。

万克礼对鱼晚衣道:“既然你想先来,老子便成全你。”匕首一沉,便压着鱼晚衣的钢刺朝她自己刺去。鱼晚衣方才招格住万克礼的匕首就已经用尽了力气,此刻竟全无反抗之力,连卸开万克礼这一击也做不到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钢刺和匕首一同向自己刺来。

突然,万克礼感到肚腹一凉,他心下一愕,忙向后跳开。定睛往自己肚子一看,那里的衣物已被划破,皮肤上虽然没有伤口,但很显然,他方才离自己的肚腹被剖开只有一步之遥。再往前看去,只见雨馀凉依旧坐在墙边,手上却多了一把明晃晃的长刀。

眼前这二人武功皆不如自己,更别说他们身受重伤。因此万克礼状态十分松懈,方才他全副注意都集中在鱼晚衣身上,连雨馀凉以刀对着自己都没察觉。

要不是雨馀凉浑身虚软无力,这一刀无论速度还是力道都不足,现下万克礼肚子上已经被开了个窟窿了。

雨馀凉喘着气,时不时咳出些血沫出来,显然也是在强自支撑。

万克礼骂道:“狗日的杂种!”他在水西武林名气不可谓不大,论资历,他比雨馀凉高出不知多少,今日却差点栽在这武功粗浅的小毛孩手上,若传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一时间恼羞成怒,踏上几步就要将雨馀凉杀了。雨馀凉双手握住长刀,要去架万克礼的匕首,万克礼匕首打在雨馀凉刀刃上,雨馀凉只觉虎口剧震,双手再难握持,长刀脱手,哐当一声落在十数尺之外。万克礼打飞雨馀凉长刀之后,一手掐住雨馀凉脖颈,另一只手握住匕首就要往雨馀凉身上戳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鱼晚衣掷出一枚飞针,径扎万克礼右眼。

先前万克礼没发觉雨馀凉以刀刺向他是因为他的轻敌,此刻万克礼情绪激动,再一次没注意到鱼晚衣掷向自己的银针。好在他高手的底子还是有的,反应及时,闭眼的同时身子后仰,那银针只擦破了他眼皮。

万克礼有一瞬的心惊,害怕鱼晚衣在针上喂毒。若那毒是要人命的,自己一命呜呼。就算那毒不致命,伤口离眼睛这么近,也难保不会有失明的风险。好在伤口处除些微刺痛外并无其他异样之感,针上应该没有毒药。

如此一来二去,万克礼被大大激怒,同时他也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

先前连江与木姜过招时,万克礼在一旁观看,连江只能跟木姜打个平手,甚至稍稍落于下风。若木姜解决完连江后过来找他,那么非但到手的宝物不能取走,他自己说不定还会丢了性命。

等他将这两个人处理了,就上去和连江一起对付那疤脸汉子。论单打独斗,他俩应该谁都不是那疤脸汉子的对手,但二人合力,他便有把握将疤脸汉子也料理了。

眼下就是希望连老三能尽量拖久一些了。

万克礼走近雨馀凉和鱼晚衣,双臂分别前伸。

这一手擒拿勾抓功夫,是他的得意招数。死在这一手上的武功名家岂止数人,虽然今日用在这两人身上有些浪费,但他不能再在这陪他们浪费时间了。

先前万克礼都没有使出真正意义上的武功招式,无论是以匕首戳刺雨馀凉,还是以匕首压制鱼晚衣,抑或是以匕首击打雨馀凉的长刀,都是没学过武功的普通人也能做到的动作,并没有招式套路蕴含在其中。但就是对这些简单动作进行的那几下反抗,已经将雨鱼二人仅剩的气力都耗费殆尽。两人俱是气喘吁吁,连手也抬不起来。

这次万克礼使出高深的武功招式,别说雨鱼二人已是动弹不得,就是二人状态绝佳,也无法在这套擒拿勾抓手下过上五招。

就在他双手就要触碰到雨馀凉和鱼晚衣时,一道白光从天而降,啪的一声,一把刀刚好竖直插在他面前。但凡他再往前半步,这刀都将直接贯穿他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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