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乔还以为何宜泽能提供么牛的建议,没想到是让她偷人。
要不是看在从小到大的情分,许乔真想把滚烫的海鲜汤泼他脸上,再来个原地暴揍。
“何宜泽!你欠收拾是吧,你看本小姐像是会偷情的人?少把你那些不正经的东西搁我身上。”
见她气鼓鼓的,何宜泽饭也不吃了,坐到她身边哄她。
“我嘴贱,你是冰清玉洁德高望重......。”
“滚!”
“听说你要跟姜涵开摄影工作室,选址的事我包了。”
许乔下一个滚字瞬间咽下去,见他伏低做小,摆出高傲样问:“你怎么知道这事?”
“叶菁菁告诉我的。”何宜泽狗腿地给她夹菜。
许乔眯眼审视他,“你跟菁菁经常联系?”
何宜泽一对上她的视线,咬牙切齿道:“我是花心,但兔子不吃窝边草,我对叶菁菁可没你想的这么龌龊,她要买车,问我买什么配置合适。”
“你最好这样。”许乔警告他。
何宜泽好脾气地配合,“知道了,姑奶奶。”
许乔吃完饭没回别墅。
一是对别墅那场火电有阴影,二是祈白说好排卵期再造人,而她下午出门来了月经。
没回去的必要。
她跟祈白在这场联姻中各怀鬼胎,没有感情基础,没必要装模作样硬凑在一起。
晚上许乔跟何宜泽去了地下火柴酒吧,看何宜泽的乐队演奏新曲目。
火柴酒吧名字小众,寓意却不一样,每根火柴虽平凡,却值得绽放属于你的不平凡。
寓意独树一帜。
其实就是一群壮志未酬的青年抱团燃烧梦想。
酒吧建在地下,占地面积并不广,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小舞池群魔乱舞,晃动的影子铺天盖地。
闪烁灯将每个进来的男女拉入绚烂世界。
酒精、烟草、音乐,点燃人内心的蠢蠢欲动。
许乔被何宜泽带到了老地方坐下,靠近舞台,没人打扰。
台上热血激昂的贝斯手瞧见何宜泽,打了个乐队手势。
服务生过来,喊了一声泽哥乔姐。
许乔要了一杯轰炸机,何宜泽直接强势换成了甜滋滋的鸡尾酒。
“就喝这个,表演结束我就下来找你。”
许乔翻着白眼轰赶他,何宜泽一走,她还是让服务员上一杯轰炸机。
年轻服务员特别为难,一边不敢忤逆何宜泽,一边不敢得罪许乔。
许乔懒得为难他,接过鸡尾酒让他离开。
反正这儿的酒水一直难喝,喝什么都一样。
火柴酒吧能开这么多年不倒闭,不是口味一般的酒水,而是远近闻名富有情怀的疯人乐队。
这名字还是许乔取的,高中时何宜泽突发奇想组乐队,缠着许乔取名。
许乔被缠得不行,脑海闪过刚看过的电影《逃离疯人院》,随口吐出一句疯人乐队,何宜泽还真用到现在。
那时流行乐摇滚乐风靡,何宜泽出钱出力建起乐队,一玩就是六年,热情不减当年。
许乔看着何宜泽坐上舞台主唱的位置,发出一个低沉音节,台下激动的女生齐齐呐喊。
他还得意洋洋地冲许乔眨眼。
从小到大就是个处处放电的花心大萝卜。
-
连着半个月许乔都跟何宜泽混在酒吧,何宜泽也不是不靠谱的人,说给她工作室选址,没两天就给她找了好几处。
白天她拉上姜涵去看办公楼,要是姜涵没空,何宜泽无论多忙,也会抽空陪着她。
许乔没少笑话何宜泽,一个上市公司总裁,天天不务正业。
晚上她就在酒吧角落一边喝酒一边听歌。
这期间除去几次突如其来的险象环生,许桥这半个月过得是真舒服。
头两天还算正常,后面危险事故层出不穷,像个狗皮膏药跟在许乔屁股后面。
一次是酒吧出现纠纷,两帮/人打架。
许乔跟经理上前去缓解矛盾,差点被对方的啤酒瓶插入眼球。
再一次是她从楼梯上差点摔死。
还有一次她坐在吧台没动,一柄水果刀从天而降,只差一毫米,她的天鹅颈就会分家。
这些日子火杀、电杀、群杀、刀杀......。
许乔从惊恐不安到失控咆哮,再到如今被杀麻了。
是真的麻了......。
如今许乔彻底摆烂,反正每次死不了,随便吧,她该吃吃,该喝喝。
又一个周日的晚上,许乔在酒吧大厅待得有点闷,挥手跟台上正唱歌的何宜泽打了声招呼,表示出去一下。
何宜泽迎着五彩灯光,轻点头。
许乔挤过人群,从地下台阶来到地面。
酒吧后门链接着幽静小巷子。
巷子昏暗四通八道,角落堆满了垃圾,远处传来热闹的喧哗声,这里鱼龙混杂,汇聚了北城风雨飘零的打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