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芷安犹豫着,磨磨蹭蹭过去。林净濯盯着她,眉头微微皱起,最后不耐烦道:“不会走路,这双腿也别要了。”
赵芷安一激灵,三两步就来到他面前,补充道:“要的。”
林净濯冷笑,真是软骨头。
他的视线重新落在外面,抬了抬下巴,说了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今晚景色不错。”
景色?
他还能有那闲情逸致?
赵芷安站在他身边,定眼往外一看,下一秒头皮发麻。
从他们这个位置,恰好可以看到芳庭苑外面的情形。也就是说——
林净濯长臂一伸,揽着她的肩,戏谑道:“怎么样,好看吧?”
赵芷安看见那个坐轮椅的男人还在那,脑子乱糟糟像一团毛线,正要想着怎么回他,林净濯的手已经顺着她的肩膀滑落到腰侧,修长的手指探进衣摆,危险地摩挲那块滑腻的肌肤。
赵芷安打了个寒颤。
“知道该怎么做吗?”他低头,笑着看她。
女孩心口突突的,指尖发麻,“……知道。把窗帘拉上吧。”
说完,她刚伸手就被林净濯截胡。
男人摁着她白皙纤细的手腕,掌心炽热,指腹藏茧。
他已经没了耐心,不咸不淡喊她的名字:“赵芷安。”
话音落,一抹娇小的影子往上一蹭,落在他的眼皮底下,赵芷安已经攀上他的肩,垫脚吻了过去。
与以往轻柔的吻不同,这次多了几分讨好和勾引。她总是这样识时务,知道该如何讨他欢心。
林净濯这次倒不一样,嘴硬得像蚌壳,撬都撬不开。赵芷安对上他没有任何情谷欠的目光,知道这事没这么快掀篇。
他是在吃醋吗?
赵芷安想,不是的。他只是占有欲作祟。
思绪只游神了一会就回笼,她想方设法撬开他的嘴,又是吮吻,又是厮磨,弄得湿漉漉,也更涩//情,一双手像蜿蜒的细蛇寻到突破口,沿着腰窝侧沿的紧致肌理一路抚过,大片细嫩的手臂肌肤藏在衬衣底下,与他的胸膛阔背亲密相贴。
动静不小,甚至绷开男人的纽扣,袒露出大半结实有力的腹肌。
赵芷安和他的唇若即若离,呼出的气息带着清甜的果酒香。她贴抱着男人,仰头,故作不开心道:“你就不能亲亲我吗?”
那双会那笔、会弹琵琶的手,指尖灵巧地在他的皮肉上跳跃,每当指甲轻轻剐蹭过,带来的熟悉感不亚于握着他的。
“林净濯,你到底亲不亲我?”她的手藏在半开的衬衣里面,顺势推了男人一把。
林净濯往后退的时候,本就绷开的纽扣更是脱离衬衣,弹跳到地上,骨碌碌滚到桌角,隐秘在灰暗的角落。
无人会去在意。
赵芷安看着他彻底敞开的衣服,窄劲且青筋虬扎的腰胯束着板正的西裤,皮带往下是不容忽视的壴支囊和一双比例优越的长腿,结实有力。
林净濯就这样看着她,见她的视线扫过后,又黏糊地扑过来企图亲他。
男人将赵芷安推开,她后背撞上窗台,表情是还没来得及收敛的不可置信以及懵逼。
林净濯终于肯笑了,大步上前,将人按在窗前恶狠狠地吻下去。
深褐色的木格窗轻轻颤栗,垂掉在外面的兰花也微微晃悠。
赵芷安动弹不得,后面是硌人的窗户,前面有他的……
她呼吸不上了,脸颊红红的,甚至在晕眩和疯狂中摇摇欲坠,似乎下一秒就要坠下去。
赵芷安胡乱抓着两侧的窗沿,指尖攥出一抹白,然而,打了蜡却抓不稳,最后又掐上林净濯的手臂,指甲直接没入男人的肉里。
“赵芷安,再饶你一次。”他喘着气甩下一句话,瞥了眼那没用的废物,大手一挥,拉上窗帘,抱着呼吸紊乱的赵芷安朝沙发走去。
那碟莲子还在盘子里,动了,却只是剥了绿衣。林净濯把人丢在沙发上,赵芷安陷进柔软的坐垫里,脑袋磕着扶手,不疼,但有点晕,她刚要爬起来,一个高大的黑影兜头罩下来,有力的大手摁住她,又是一场疯狂且意乱情迷的深吻。
赵芷安越发觉得窒息,憋红脸,发丝凌乱,她挣扎得厉害,往下蹬着脚,被男人压制,往上一双手推攘,只听见咔哒一声,是皮带解开的清脆响声,下一秒,缠上那双羸弱的手腕。
赵芷安的声音被吞没在深吻里:“林……林净濯……唔,你……轻。”
话没说完,她感觉底下一凉,接着就是再熟悉不过的东西来回碾过,她咬着唇,却挡不住溢出的声儿,赵芷安主动缠上去,递给他,免得自己遭罪,同时也从男人的喟叹中寻得一丝说话的机会。
“阿濯,别在这,去……”
她还没说完,林净濯笑着拍了拍她的脸,“我喜欢这。”
逼仄的环境并不好施展,却另有一番滋味,赵芷安识趣没再说什么,想让他解开手腕上的皮带,男人充耳未闻,反而还往上一摁,一只手钉着,另一只手落在她腰间锢着。
开着冷气的屋子散不去原始的热意,赵芷安面若桃粉,宛若阳春三月里开得最艳的桃花,乌黑的长发迤逦铺散,一些在单薄的背脊底下来回弯折,一些垂落在沙发外面。
静谧的屋子动静不小,林净濯弄了叁次,在赵芷安快晕过去的时候,这才慢条斯理地拿起骨碟里的东西。
他捻起白生生的小果,“赵芷安,你看这莲子长得怎么样?我记得你最爱吃了,对吗?”
赵芷安就算反应再迟钝,也知道他想干什么,脸上的酡红未散,却能意外地看出一丝惊慌后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