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轻衣坐在桌前检查似清辞的眼睛。“之前可有不适?”
似清辞摇摇头:“就今天有两次视线很模糊。”
“怎么样?会不会是中毒?”秦逸问轻衣,平时一向玩世不恭的脸上出现焦急神色。
轻衣摇了摇头:“不像是中毒……”
“白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似清辞按住了秦逸的手,示意他不用紧张。
念泽和轻衣一时间都拿不准什么情况:“得回谷里让师父看看。”
“那还等什么,赶紧走啊。”秦逸拉起似清辞就想往外走。
“等等,外面这么大的雨,听守门的小和尚说,通往寺院的桥被洪水冲塌了,目前无法下山。”陵悬拦住欲出门的秦逸。
似清辞拉住秦逸的手腕开口:“我也只是暂时看不见,身体也并无不适,目前寺院里还出现了命案,多待几天也无妨。”
秦逸看着似清辞的眼睛,皱着眉坐下。
“你们那边情况怎么样?”似清辞坐下问念泽。
“检查了尸体,手臂和腿部关节在生前全部被折断,然后用丝线串起,手段极为残忍。”念泽脸色难看。
“凶手手段如此残忍,看来是对死者抱有极大的仇恨。”陵悬说道。“赵免和影卫已经把清醒的香客和院内的和尚都集中起来,我们过去看看。”
成佛寺大堂内,烛火飘摇,外面电闪雷鸣,一些清醒的香客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和尚则是站在一旁诵经。
赵免看着众人说道:“寺院里的人都在这里了,总共二十五人,除去十五名和尚外,还有香客十名。”
似清辞被秦逸搀扶着站在人群后,小声对秦逸说道:“你给我说说堂内是什么状况。”
秦逸不知道从哪拿来个小马扎给似清辞坐下,自己则是盘腿坐在她旁边,给她描绘大堂里的状况。
“大堂左边,就是我们吃饭的地方,坐着的是几位香客,其中三个江湖人和两个衙役压着的犯人是我们之前在山下驿馆见过的。”
似清辞点点头,这几个人她都有印象。
“剩下四个人,像是一家子,一对夫妻带着一双儿女,女儿有身孕,儿子看上去四五岁的样子。另外一边就是寺院的和尚,加上无悔大师总共十五人,玄净和玄安是我们来的时候在门口迎接我们的两个和尚,玄苦则是无悔的大弟子,剩下的和尚都是之前没见过的。”
秦逸耐心地给似清辞介绍大堂里的人,似清辞安静地听着,烛火照在两人的身上,将影子拉长。
“寺内出了命案,想必各位也知道,我是影门的提司陵悬,目前外面大雨倾盆,通往山下的桥也被洪水冲垮,目前也无法下山报官,凶手肯定还在寺院之中。现在我要你们都说明自己的身份和子时之间自己都在干什么,就从你们开始吧。”
陵悬指了指坐在桌边的三个江湖人。
三人对视了一眼,中间年纪稍长的男人开口道:“我叫吴大宝,和我二弟三弟以打猎为生,最近听说云栖山有大虫出现,正好最近有商人高价收购虎皮,我们兄弟三个就来碰碰运气,这不来到山上发现要下雨了,就来寺院投宿。子时兄弟三喝了点小酒,就睡了。”
“他在撒谎。”似清辞听了男人的话小声和秦逸说道:“云栖山地处江南以北,不适合老虎生存,而且在山下驿站看到他们并不见打猎用的器具。”
陵悬自然也发现了这点:“来人,把他们三个拿下。”
兄弟三人看着冲上来的护卫,连忙解释道:“官爷,这是做什么?”
“你们没说实话,先打个十板子清醒清醒。”
“哎别别别别……官爷,我说,我说。我们三是寻宝者,听说成佛寺佛像头顶的佛珠很之前,我们就想来碰碰运气。”吴大宝听说要挨板子讪讪地挠了挠头。
陵悬和赵免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偷盗国宝可是重罪。”
“那……那也比杀人好呀,官爷明鉴,我们可没那胆子杀人。”
陵悬又把目光移到那一家人身上。
女人看上去年近四十,却包养的很好,一家人看起来很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