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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番外.沈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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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建东有一个姐姐,一个妹妹。

他的姐姐年纪轻轻,与丈夫客死他乡,留下一个被高山上的老和尚送回来的外甥女。他也只是在阿玥还是婴儿时见过她一面,谁曾想,匆匆一别,再重逢时,她变成了一个瘦弱不堪,佛祖保佑捡回来一条命的十岁孤儿。

沈建东与沈星的关系,反而亲近些。阿星是沈建东妹妹的孩子,小了阿玥将近十岁。阿星幼年时,父母关系不睦,经常拖着鼻涕被妹妹留在自己家里,也算是被沈建东一把屎一把尿地照顾过。

妹妹闹了离婚,心高气傲要去北京打拼。沈建东也认真考虑过,是不是就养着阿星。可这时阿玥被送回来了,沈建东没有能力抚养两个孩子,阿星也就被留给他的父亲和继母一起生活。

“姐夫,来。”沈星带沈玥和猜叔吃老北京铜锅涮羊肉,极有眼力价儿地给猜叔倒酒,待人接物没得说。

“那阿星,你为什么也姓沈呢?”猜叔礼貌地接过酒,尽量用和蔼的普通话问。

“嗨!因为我爸爸也姓沈呀!”沈星又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给猜叔和沈玥提了一杯,“这不是,当年我大姨和我妈一个厂,锡金内地儿艰苦,都不想去,可我姥爷厂干部,争先进么!我妈想去,我大姨给拦着了,说她年轻姑娘还没结婚,去内地儿干嘛,就他们两口子,把我妈给替下来了。谁能想得到呢您说!要是出去的是我妈,现在也没我了。”

沈玥看了沈星一眼。

沈星眼色足得很,赶紧嬉笑了一下,岔开话题:“姐夫,我姐说,她现在过的可幸福了。我舅在三边坡失联的时候,我说要不我过去打听打听,我姐非不让,说我大学刚毕业一小伙子,工作还没着落呢,去内地儿干嘛。结果一扭头,嘿,她去了。您说要是我去了,她没去,我姐怎么能遇着这么好的归宿呢,您说是不是?”

沈星伶牙俐齿,猜叔不由得看了阿玥一眼,会心一笑。

沈星怕这是猜叔第一次吃火锅,体贴地要把锅里的肉,用蓖勺盛出来给他,沈玥笑着看他毕恭毕敬的样子,说:“行啦小星,不要这么拘谨,你姐夫虽然看上去很威严,但他也很和蔼的,又不是你师父,放松点。”

“阿星现在在做什么事呢?”猜叔又礼貌地问沈星。

沈星按着自己的衣服下摆,坐回座位,向猜叔介绍着:“十来岁的时候跟了一师父学相声。相声您知道是什么吗?哟,姐夫,对了,您是华人吗?哦您祖上香港那边儿哒?那您知道南派笑星吧?诶!对,就相声吧,跟南派的没关系,我们这是天津卫来的,学到大学毕业吧,我这师门呀,出头困难,怎么说呢,我那师父……嗨!不提我师父,就是我吧,现在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走娱乐圈儿这条路,这不是前儿还跟我姐商量的,我说我想投资一俱乐部儿,当老板,我姐说靠谱,她也想投钱。”

沈星看着猜叔,猜叔笑了,看了看阿玥,对沈星说:“阿星,你家姐也都跟我提过。这件事呢,你家姐决定就好的。”

“嘿姐,你瞧我说的准不准。”沈星笑意盈盈地看着沈玥,又欠身恭恭敬敬提了一杯,这次却是先来敬沈玥,“我一看我姐夫照片,就说我姐夫这人靠谱,是个做大事儿的人,又特爱老婆!我怎么说的来着?”

步出火锅店,冬天的风让阿玥闻到熟悉又久违的北方的气息,她竖起领子,一手挽着猜叔的胳膊伫立在寒风里,等沈星把车开过来。

“你呢个细佬喔,同你都一样,伶牙俐齿。唔知会唔会同你一样中意胡说八道。”猜叔双手插兜,似乎无比受用阿玥因为寒冷这样贴近他,又忍不住凑近了阿玥的耳朵调侃。

阿玥却没有如往常一样接招,反而略微伤感地回复猜叔:“小星可怜孩子来的。他在继母家过得很不好,可他天生的性格好,什么事都不计较,又爱开玩笑,别人都以为他大大咧咧的,可我见过他吃不饱穿不暖,从垃圾桶里扒拉剩面包来吃。猜叔啊,如果不是舅舅先收留了我,小星不会像现在一样,做什么事都小心翼翼的,看别人脸色。”

猜叔看着身边的人,觉得她哪儿哪儿都让人爱怜,不由自主地伸过手,把她搂在怀里。

没过两个小时,沈星就挨打了。

“姐夫!没人能治得了这个女人了!你评评理!”沈星非要大声哀嚎着,好吸引猜叔的注意。

猜叔从阳台折返时,阿玥已经在若无其事收拾残局了,他用眼神向沈星询问发生了什么。

沈玥淡淡地看了沈星一眼,沈星立马一脸不情不愿,嘴上又立正挨打地揉了揉胳膊说:“倒……倒也没啥!我看出来了,我姐在三边坡过得好得很,肯定是没人治得了她,那我就放心了。”

猜叔看了看阿玥,她却一脸无辜地问:“阳台好冻的,你受得了北方的冷吗?”

直到坐在床头,钻进厚实温暖的被窝,猜叔还在笑着问:“你是不是从小就打阿星的?”

阿玥把头搁在猜叔肩膀问:“你真的这么不怕冷吗?你看你的手,都没有平时那么温暖了,让我来给你暖和一下,哎呀就是放在这里嘛,别乱动。你看,我的身体是不是很暖和?”

阿玥笑意盈盈地把猜叔的手绑紧,躺下和猜叔面对面,看着对面人温柔看她的眼神,和老老实实听她安排的肢体,接着说:“小星他呀,可怜孩子来的,我其实很少打他的,只有他不听我的话的时候,或者我看他不顺眼的时候。他的爸爸有了新孩子之后就很少管他了,舅舅要上班,也很难一直看着我,小星还是常常被送过来,我们有时候被其他亲戚欺负,被邻居欺负,我们两个很可怜的猜叔。”

猜叔柔声说:“你舅父一定好辛苦,你和阿星一定好辛苦。”

没过十二个小时,沈星就坚决地否定了这个说法。

他带着猜叔和沈玥去吃豆浆油条早餐,嘴里冒着哈气,眼里噙着泪,也不知道是被烫的,还是被熏的,一手随手拧开一瓶汽水摆在沈玥面前,一边对猜叔哭诉着:“姐夫,要说苦,那就是苦了我自个儿,要说会欺负人,那就是她了。我从幼儿园开始,她就成天指挥我干这干那,给她端茶倒水的,您说我现在服务意识这么强,那是我乐意吗?不都是内时候练出来的。”

猜叔不说话,扬眉去看阿玥,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阿玥选了特辣的榨菜,也被辣出眼泪来,一边夸张地伸着舌头,一边擦着泪转移话题:“好辣呀!行啦,少说两句吧!你到底是我的娘家人,还是猜叔的娘家人?”

正式的接风宴是沈星的父亲执意组织的。猜叔注意到,沈玥和沈星两个人都老老实实的,嘴又甜又乖巧,和他想象中二人应该有的样子完全不同。

沈星的父亲和继母亲切客套地称呼他“吴先生”,沈星那十五六岁同父异母的弟弟长得人高马大肥头硕耳,不愿意称呼自己,也懒得和阿玥打招呼。

可令猜叔奇怪的是,阿玥并不是他预料中的直言不讳模样,反而温柔又真诚地夸赞着她这位甚至称不上亲戚的表弟。

“大宝又长高长帅了。”在那个小孩子面无表情看了阿玥一眼后,她笑盈盈地,云淡风轻地说。

“大宝这样挺好,多结实,多像男子汉,不用减。”在沈星继母向阿玥抱怨,孩子体重超标,健康堪忧时,阿玥这样说。

“大宝有个性,坚持自己。”在这个没礼貌的衰仔无视所有长辈时,他的母亲嘴上说着抱歉,脸上却露出宠溺和无奈的微笑。猜叔已经替沈建东感到有些不快,阿玥却仍要鼓励似的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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