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能怪自己吗?都怨猜叔死缠烂打,导致那两个多月自己只顾着谈恋爱,心经手串倒是做得有模有样,悟到的东西全都被狗吃了,白白交学费了。
“阿玥?” 猜叔柔声喊。
“嗯。”阿玥哼了一下,决定说出此刻心中的答案,她声音比猜叔还要轻柔易碎地,又充满了诱惑和调皮地开口,“那就给我一个孩子嘛。”
那令人欢欣雀跃的心照不宣,终于来临了。
猜叔带着笑意一下一下地吻着阿玥,细致又温柔,温暖又悠长,阿玥默契地解着猜叔的衣带。他总爱穿着舒服的棉麻衣物,又柔软,又顺手,给阿玥提供了无数便利。
可衣料再柔软,也不及爱人的抚摸。阿玥已经默契地好几日都没有戴金镯了,为了叫自己能全心全意地体贴着他,不叫他身体的任何温暖的部位,突然感受到金属的凉意。
阿玥对于眼前佛祖赐给自己的这个男人,满意又感激。他的身体,哪里能让人联想到老人家呢!他的臂膀,胸肌,小腹,强壮又紧实,只有他脸上的层层皱纹,仿佛是因为忧思过重而提前到来了,可他浑身的任何其他部位,都能让阿玥仅凭触摸便得到愉悦。
阿玥喜欢触摸猜叔,她也总是从他□□的胸膛开始,一路滑过,向下游走,感受他只对她敞开并炫耀的隐秘。
可猜叔爱阿玥温柔细腻的双手,她的双手却终归要为重要的事情让位,待到她的双手终于恋恋不舍地环上猜叔的腰身,紧紧抓上他的后背,猜叔和阿玥都知道,她需要这样把猜叔抱紧,好像氢气球的线必须有一段还留在人手里,才不会径直飞上天去。
黑夜悠长,而他们的时间无尽。可时间虽尽属于他们二人,他们连喘息的片刻都不愿浪费,定要深深地,深深地拥吻,又总在阿玥意犹未尽时,猜叔会突然轻笑一声,蓦地一下一下,坚定又凶狠地回馈于她,要她失声喊出来。
天的顶端姗姗来迟时,阿玥已经精疲力竭。猜叔仰面喘息,闭着双眼,还定要阿玥依偎在自己怀里,不肯松开。
“我要去厕所呀!”阿玥埋怨着,只有这个理由,才能顺利推开猜叔的手,可闭目养神的他,还要挂上心照不宣的笑意。
可阿玥也知道,容她轻松缓神的,只有那洗漱的片刻。等她回返时,猜叔又要箍着她,在她耳边说着那些也许每个男人都爱说的让人脸红心跳的话了。
“哎呀你讨厌!神经病!”猜叔凑在阿玥耳边,不知问了个什么问题,阿玥笑骂着打他。
“你又来了,不告诉你!”阿玥一边哈哈大笑,一边推打着猜叔的胸膛,用的力显然更大了些。
“嗯,嗯,没有。”似乎被阿玥警告后,老实了不少,也不知这次猜叔说了点什么,阿玥低声回答,脸色绯红。
“还好啦!我会告诉你的嘛!”阿玥终于凑过去,搂上猜叔的肩膀,在他怀里撒娇起来。
三月之前,猜叔和阿玥订好了时间,从磨德勒坐上回返中国的飞机。
猜叔征得了沈建东的同意,给他和安妮一家三口购买了美国回中国的公务舱机票,好尽量让他们的长途旅程舒适些。国内只邀请了至亲的几位亲朋,和阿玥为数不多的一两位好友,在领取结婚证后吃一个便饭,算作为他们见证。
“为什么不带上细狗呢?”阿玥在第一次得知猜叔没打算带他去后,吃惊地问。
“细狗整日要同阿缠一起嘛,阿缠家中有生意,走不开的,他就不要去了。”猜叔悠闲地答。
“我要去问他。”阿玥说,转身就要叫细狗。
“喂,阿玥。”猜叔有些无奈,“你总都要亲自同人对质的吗?”
阿玥点点头:“係呀,尤其是亲人,挚友,说破无毒,有误会就要马上解开,不要到处乱传话。”
猜叔直直地盯着阿玥,用他看破了自己小算盘的眼神,阿玥赶紧找补:“那我平时和细狗一起聊天也没有怎么说你坏话来着,就是讨论讨论怎么更好地和你相处,交流经验,那个不算的。”
猜叔把她拉过来,认真地看着阿玥的眼睛说:“阿玥,细狗是我亡妻的弟弟。你中国的亲人对我还不熟悉,我不想带细狗去,是怕你舅父,和你中国的亲人觉得你在这里受委屈,觉得我亏待你。”
飞抵北京的飞机按时抵达,阿玥告诉猜叔,她的表弟会来接机。表弟三年前大学毕业,打了几份零工都不喜欢,后来想要创业,家里资助了一部分,听说自己要回国结婚聊起来才得知了表弟的生意计划,感了兴趣,两人一拍即合,决定合作。
接机口外是那个数年不见,但依然白白净净,笑起来眼神像是弯弯的月亮的明亮小伙子,他自人群中一眼把阿玥和猜叔认了出来,举高了牌子挥舞着,冲阿玥和猜叔喊:“姐!姐夫!这儿哪!”
阿玥笑着挽着猜叔推行李车的手臂走过去,向猜叔介绍:“猜叔,这就是沈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