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堂从地上爬起来,抖落身上的雪瞪了沈策一眼。
沈策不以为然,朝仍坐在地上的沈晋伸出手,欲拉他一把。毕竟是亲弟。
沈晋搭上他的手借力起身。
沈策:“长进了。”
沈晋撇撇嘴:“再怎么长进也打不过你。”
“假以时日,可以的。”
沈晋撇撇嘴。
大哥定是在哄他。
南都城门口。
杜翊和杜月骑马而入。
“南都真是富贵迷人眼。”杜月是第一次到南都。此次她随哥哥过来,也是存着私心的。
“南朝的都城,富贵繁华是必然。”杜翊下了马,朝仍在马上的杜月说道:“下来吧,城内可不能骑行。”
“好。”杜月依言下马,与杜翊一共牵马行走。
到了沈府,门房却说两位公子皆去了楚家找表小姐。
杜翊与杜月虽都认识楚连溪,不过冒然上门未免唐突。毕竟这是在南都,天子脚下。
二人就近找了家酒楼,用饭之余顺便住个店。
沈策与沈晋回府得知杜翊来过时,杜翊和杜月已离去了一个多时辰。
门房:“杜公子说,过两个时辰还会再来。”
沈策:“若他再来,直接请进来便是。”
门房:“是。”
沈策在前,沈晋跟在他后头进屋,沈策忽察觉什么稍顿:“我去书房处理些事情。”
沈晋面上不显,应道:“好。”
沈晋目送大哥去书房,立在原地未动,心中不免猜想万千。
沈策进房后便关上了门,他朝着暗处说道:“出来吧。”
是暗霖。
暗霖恭恭敬敬将一信封递上,这里面记载着他查到的事情。
沈策拆开,展开信纸查阅。
“原来张程是在替他挡刀。”说完便将信封和信纸一同扔进了炭盆。
燃着的木炭顷刻间吞噬了纸张,小火苗一蹿燃过无痕。
沈策:“回去保护表小姐吧。”
暗霖躬身拱手:“是。”
楚府,楚连溪看着沈家兄弟与楚堂一起堆给她的雪人,端详许久觉着过于单调。
她将雪人重新妆点一番。
胡萝卜的鼻子、披风围帽一样不落下。两侧歪歪斜斜插着两根树枝,权当是两只手了。
“这样才像点样子嘛。”楚连溪拍拍手,满意说道。
栖云小筑的院子大,这个硕大的雪人堆在这也不碍什么道。
楚连溪正得意之际,头上的珠钗突然断裂从她头上滑落。
“哎呀,这珍宝斋的首饰怎么这么次!”墨兰一边埋怨一边拾起珠钗。
这可是上好白玉精雕而成的,花了整整一百两两银子呢。
“拿来我看看。”
墨兰轻轻拂去断钗上的雪,随后才将断钗递给小姐。
断口参差,看着像是被击碎一般,可真是奇怪。这白玉簪子怎会无故断裂?
“罢了,一根簪子而已,丢了吧。”
楚连溪权当是件不足轻重的小事揭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