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再触及温乐言白嫩的脖颈,他眼中也不由得带上了几分湿意,“疯症什么的,以后都不会再有了,你放心,我不会再让自己伤了你。”
握住寒林商探来的手,温乐言笑着颔首,“你的话,我当然相信。”
这一夜二人虽都刻意避开了南宛王的死,可从温乐言的一身白衣和妆台前放着的几朵白色簪花来看,哪怕与南宛王只相认了十来日,连话都没说上几句,温乐言还是打算在丧期过后替他守孝,也算是全了这份养育之恩。
按理说,重孝在身者即便是婚姻大事也应当顺势推迟,可这次崔明珏却直接无视了丧期,命令众人继续布置大婚事宜,看样子这回的大婚他是势在必得了。
除此之外,最难办的还要数南宛如今的局势,只因他们都明白这件事必然是崔明珏在背后推动,可现在的他不仅以驸马身份自居,更巧妙地以神谕安抚众人,已然不是他们能简单对付得了的。
......
......
就这么,一阵絮叨过后,温乐言最先撑不住困沉沉睡去。
至于寒林商起先还算是老实的躺在被褥上,听着耳畔温乐言浅浅的呼吸声入睡,可听着听着还是没忍住睁开眼来轻握住了温乐言垂在一旁的手。在感受到温乐言下意识的紧握后,他才笑笑不舍的闭眼睡去。
许久后,楼外泛起一丝天光,紧接着就是一声鸡鸣响起。
待一夜沉眠过后,温乐言一觉醒来却发现寒林商早已不见了踪影,不仅如此,就连地上的两床被褥都被他原封不动的放了回去。而这一点,努娜竟是直到醒来都未能发现。
“速度倒是挺快。”言罢,温乐言被自己乐的一笑。
最后,这一夜就这么有惊无险的过去了,索性寒林商从始至终都没有被死士们发现,而他也在天还没亮时,就悄没声的离开了南楼。
寒林商这次来南楼的目的,说到底也不过就是为了确认温乐言的安危,如今见人安全了,他自然也就转身离开了。
楼外那声鸡鸣不仅唤醒了温乐言,也惊醒了熟睡一夜的努娜。打着哈欠起身的她丝毫没发觉窗棂处的不对劲,而是下意识打了热水来到床榻前,为温乐言绞了帕子洗漱。
然而就在这时,楼外有人轻叩木门,“公主,兰姬夫人有事请您过去一趟。”
“娘亲?”
放下净手的帕子,对于金蒲兰晕厥后又醒来的消息,温乐言颇感惊喜。一心记挂着娘亲的她见此也没有多耽搁,提着裙摆就匆匆去了金蒲兰处。
自南宛王死后,金蒲兰的精神状态是愈发不济了,若非还有温乐言日日陪在身旁,只怕她早就精神崩溃到与南宛王一同去了。
因为南宛王的死,一头白发的金蒲兰再度恢复了先前略显颓废的模样,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固执的攥着温乐言的手,想要去问问王后,究竟为何要害死南宛王,他们可是年少夫妻啊。
对于金蒲兰此时的固执,温乐言无法阻拦只得开口规劝,“可是娘亲,那里如今已经被死士把守,我们怕是进不去......”
金蒲兰站起身来拍拍女儿的手,“无妨,不过就是一栋楼从前是进不去,如今却不同了。说来这么久了我和她之间的事,也该有个了断了。”
说罢,金蒲兰就抬步率先出了门,温乐言见状也只得叹气跟上。
王后与金和到底是皇室中人,虽是被幽禁,却还是住在原先的楼里,只是那扇门如今已形同虚设,他们是无论如何也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