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着若疯症能够被顺利压制,自己驱使寒林商的事便可成的巫医,还是压下心头惊讶,颔首应了这事。
“好,我答应你,只是这毒制作起来也不简单,你须得给我些时日。”
“可以,不过不能超过十日,否则一旦疯症再起,你和讷都就等着被我杀死在这药庐吧。”
留下这句话后,寒林商转身将那面粗糙面具戴上,随即就出了里屋,没再理会身后的巫医是如何的纠结惊讶。
世人都道,寒林商为大渝征战多年,定然是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可却没人知道寒林商到底有多想活,更是个对活着有疯狂执念的人。为了能够活下去,他什么都可以付出,现在不过是一张脸罢了,只要能留下这条命与温乐言白头偕老,他什么都可以舍弃。
走出里屋后,寒林商整理好神情,本以为会在院中见到赏花的温乐言,却意外没瞧见她的身影,反倒从药庐一侧听见了她与讷都的窃窃私语。
对于温乐言身中连心结这事,讷都半点不知,所以在听闻这事后,他不由得一叹。
“连心结这东西要想解开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就连师傅怕也是无能为力。”毕竟人心一事,谁人能测,巫医虽会制毒可哪里能治的了人心呢。
讷都的话让温乐言失落至极,“怎么会,那这婚约岂不是就退不了了......”
婚约?寒林商拧眉。
待缓缓心神后,他还是迈着步子进了院,他刚出现,温乐言一眼就瞧见了,立即高兴的迎上前。
“平渊,你来了,巫医这次怎么说?”
寒林商遮掩着答,“巫医说疯症的解药虽难,可只要再给他些时日应该就能研制出了,到那时疯症自解。”
“那便好。”温乐言闻言顿时舒了口气。
可等她一抬头瞧见寒林商面上那面具,下意识抬手抚了上去,“只是你怎么又把这面具戴上了,你知道的,我不介意。”
覆上温乐言的那只手,寒林商侧着头浅笑,看着她的眼神温柔缱绻,“你虽不介意,可我还是怕你会被这张脸吓到,就让我带上吧,至少这样做,我心里也好受一些。”
温乐言听后心疼极了,“巫医说过,他定会治好你脸上的伤。”
寒林商淡然一笑,没有解释自己这伤往后都好不了了,反倒问起了另外一事,“我方才来时听见了几句话,乐言与那大渝皇商的婚约没退是吗。”
见这话寒林商说的肯定,并非疑问时,温乐言就明白他还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