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子,是叫白井虹子吗?”工藤新一想到围墙上挂的门牌,问道。
“没错,白井虹子。后来她大学毕业后去了英国读博士,就不常回来了。我上一次见到她好像还是五年前。”
阿笠博士铺好了床,胖胖的身躯往榻榻米上一坐,回忆道:“那孩子好像是在伦敦的一个医药公司工作,平时应该挺忙的,只偶尔过节时能看到她带着亲戚家的孩子一起回东京。”
这倒是和早些时的对话对应上了,工藤新一想。白井虹子带着的那个小孩子很可能就是年幼时的鹤见唯。
为什么这些年都没有见到她们再回来呢,今天也只是见到鹤见唯一个人。固然好奇,但这些到底是别人的私事,小侦探明智的不打算再深入探究。
阿笠博士又抓了抓翘起的几缕头发,开朗道:“是虹子回来的话,明天该去拜访她的。让她看看我这些年的发明有没有进步。以前我们两个可是很有共同话题的。”
工藤新一耸耸肩,打破了他的幻想,“回来的不是白井小姐啦,是她的朋友来帮她打理房子。”
“是这样啊。”阿笠博士还有些失落,不过很快又打起精神来。工藤新一被一系列的爆炸冲击的也没了睡意,干脆也跑前跑后的帮阿笠博士打扫地下室的卫生,暂时把钥匙的事情抛到了脑后。
……
在日本的最后一天,我见到了琴酒给我找来的新狙击手。
穿着兜帽卫衣的男人略显拘谨的坐在驾驶座冲我点点头。狙击手生了一双漂亮的蓝眼睛,上挑的眼角给温润的神色增添了一抹凌厉。深蓝兜帽下散乱的黑发遮掩了他半张脸,还是能看出俊秀的轮廓。
……没想到上次和琴酒开玩笑说不喜欢长得丑的人,被他记到心里去了。
“我是苏格兰威士忌。”狙击手晃了晃手机上的内网页面,自我介绍道。
“白兰地,幸会。”
他温和的气质不太像组织成员,又或是伪装的水平高超。总而言之,看上去不像是个会惹事的人,这里点名反面教材基安蒂。
我坐上后座闭目养神。因为前两天繁忙的行程,我已经十七个小时没有睡过一个整觉,所以今天苏格兰威士忌不得不兼职了司机的位置。
“本来应该伦敦见的,现在有点紧急的事需要处理,算你三倍加班费。”我闭着眼睛低声道,温暖的空调打在身上,令人昏昏欲睡。
睁眼时透过后视镜看到苏格兰威士忌古怪的眼神,我反应过来他可能没在组织里见过这么接地气又社畜的话。琴酒一向是冷不防丢过来一串时间地址就安排任务,完全不容人反应和拒绝。
苏格兰威士忌能在他手底下工作这么久甚至混到了代号,不得不说一定也是个人才。
“算了,”我自言自语的嘟囔道,将我的手机扔过去,然后抱胸窝进宽敞的座椅,“计划书在手机里,自己看,到地方了叫我,晚安。”
我并不担心在车里睡死过去了会有什么隐患,身上连接的GPS正常运作,定位会及时传到伦敦的基地,更别说我本就睡不沉,抗药性也够强,打起来说不定谁更吃亏。忽略了苏格兰威士忌一言难尽的表情,我头往窗边一靠,沉入了黑甜乡。
午夜,我敏锐的察觉到到身侧布料的轻微波动,在黑暗中睁开眼。
苏格兰威士忌保持着双手举着小毯子的动作僵在半空,我恢复清明的眼珠上下转了转,冷静的判断了一下他是善心大发想给我盖个毯子,还是突生歹意想直接捂死我。
在苏格兰的动作中我确定了是前者。青年顿住半秒后就自然的完成了先前的动作,将薄毯盖在我的腿上。我想我这张过于年轻的脸可能给他带来了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让好好一个冷酷狙击手多了些爱护弱小的怜悯心。
没关系的,再在组织里多待一段时间他就会发现,上司就是上司,黑手党是不分年龄的。
我活动了一下睡得僵硬的脖颈,扯开毯子下车。苏格兰手上拎着一听能量饮料,拉开拉环灌了一口后也将目光转向我们此行的目的地,我写在手机备忘录里的地址。
黑暗中,老旧的路灯苟延残喘的闪了闪,最终不堪重负的灭了灯。远处传来一声应景的狼嚎,将这荒郊野岭的鬼气渲染得更加恐怖。我打开手电照向面前的建筑物,一座废弃的研究所映入眼帘。
苏格兰默不作声的背着他伪装成贝斯包的狙击枪,跟着我打开尘封已久的大门。我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在门口警戒,然后凭借记忆走入了地下一层,那里有一道暗门,通往组织当年真正的研究中心。
自从贝尔摩德代替boss开完那场名为年终会议实为清理门户的会议后,对于boss现状的猜想一直如梦魇般萦绕在我心间。我必须要弄明白,他们两个到底在故弄玄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