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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暮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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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啊,这么久不见,又从哪里找出了一个和我一样的六眼?”五条悟抬了抬眉梢,金属的墨镜边框迸射出亮眼的光芒,张嘴吞掉了另一半大福,“忧太和里香已经满足不了你了吗?”

夏油杰眼角抽搐了一下,“这可跟我没关系。”

薄薄的日光泼洒到脚边,光影交接的地方划出一条明显的分界线。

屋檐悬在头顶,公交车拖着尾气从眼前晃过去。

“而且……”夏油杰动了动嘴唇,“不是我找到的她,而是她找到的我。”

太阳升起来后的气温一点点地升高,泥水铺开的路面被烫得暖烘烘的。

夏油杰抬起手臂,单手托着腮,耷拉着眼皮,“而且,你应该问五条家做过什么。”

一千年前,导致麻仓奈奈死亡的人不仅仅只有两面宿傩,还有顺水推舟的五条家和藤原家。

藤原家想要压制麻仓叶王,五条家想要从麻仓叶王手里夺回流失在外的六眼,两家在利益方面可以说是有共同话题。

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这句话有时候说的很对,两家虽说因为祖上的关系不对头,但是利益统一的基础上,会产生共同话题也没有问题,必要的时候可以小小的合作一下。

五条悟皱了皱眉头,“我是五条家的代行人。”

从十六岁开始,五条家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但只是这十几年的事情。”夏油杰接上了他的话。

五条悟沉默了。

“看好你的学生。”夏油杰说的是虎杖悠仁,“她可是记恨宿傩记恨得牙痒痒。”

“哇哦。”五条悟兴趣上头了,整个人像只不安分的鸡掰猫一样,骨子里无时不刻不在的恶劣因子蠢蠢欲动,用一本正经的姿势,少女的娇羞口吻开口,“可怕。”

眉梢抽了抽,夏油杰强行忍住要抽人的欲望,“你在乎你的学生,她可不在乎。”

你死,他死,只要不是被她偏心的人,都无所谓。

一个虎杖悠仁而已,来多少她都可以杀多少,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那种。

五条悟更感兴趣了,“都是六眼,看起来得找个机会聊聊天。”

“……”

聊你个大头鬼,你俩有多远离多远。

两只鸡掰猫,你们不为自己想想也为周围人的心脏想想。

“杰。”五条悟托着腮,偏着头看着大半张脸笼罩在屋檐阴影里的人。

薄薄的日光漫过阴影边缘,被风雨磨得圆润的纹理映在长凳表面,夏油杰坐在长凳上,乌黑的发梢顺着地心引力垂下来,松散的状态逐渐和十多年前的高专重合在一起。

“你还讨厌没有术式的普通人么?”五条悟下意识地开口。

夏油杰半合的眼皮动了动,毫不犹豫地开口,“讨厌。”

术师也好,非术师也好,各式各样的人渣到处都是。

咒术师的圈子里不会有普通人参与进来,强大的咒术师会遭受弱小咒术师的忌惮,打个比方,就像是咒术师处在没有术式的普通人之中一样,过于优秀,势必会引来他人的忌惮,过于强大,势必会遭受到弱者的恐惧。

人类从头到尾都是无可救药的生物。

一尘不染的理想对这个世界来说太过奢侈,最后都避免不了亲手践踏的悲剧。

他讨厌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猴子。

“这些事情姑且先放到一边。”夏油杰打断了这个话题,“你是怎么处理我的尸体的?”

“嗯?”五条悟上上下下地看了一眼生龙活虎的夏油杰本人。

“我说的是被你杀死的那具身体。”夏油杰突然很想抽根烟,“这具身体是麻仓叶王用术式构型参考我以前的身体做出来的。”

“通灵王吗……”五条悟摸着下巴,墨镜后的双眼翻出幽幽的弧光,“做出来的效果还不错。”

“别扯开话题。”夏油杰说,“你没有把我的身体交给硝子吧。”

五条悟没有回答,夏油杰知道他这是默认了。

——和宇智波神奈想的一样。

不出意外的话,那具身体已经被人拿走了,夏油杰的太阳穴跳动了几下,有些艰难地开口。

“有件事情我必须得提醒你。”夏油杰说。

……

一百五十多年前的故事放到现在说起来,感觉像是蒙上了沉重的面纱一样,让人捉摸不透起来。

五条悟难得保持安静开始听夏油杰讲故事,短短几句话后,他搞清楚了一件事情,那个女孩和两面宿傩的确是熟人,还是认识了一千年的老熟人。

一千年前的六眼,这么算下来,她算是五条悟的祖先。

从菅原道真之后,几乎代代的六眼都会诞生在五条家,唯独那一代六眼出现了意外,一个隐形人一样的庶子从家族出走,和没有术式看不到咒灵的女人生下了孩子,即使没有六眼,那个庶子也是菅原道真的后嗣,依旧有诞生出下一代六眼的几率。

那个年代的异于常人就是违背天理的异端,生来六眼,放在普通人眼中就是避之不及的灾祸,再加上她出生之日也是父亲死去之时,麻仓奈奈顺理成章被生下她的女人恐惧和厌恶。

再后来像是被命运驱使一般,同样立于凡人之外的麻仓叶王收养了她,就像是两个异端同时接纳了彼此一样。

生离死别,从老熟人重逢到两代的六眼齐聚一堂,最近出人意料的事情好像意外地频繁。

“一千年么……”五条悟的五指交叉放在膝盖上,表情若有所思。

“活了一千年的人不止她和麻仓叶王。”夏油杰说。

“但这和你的尸体有什么关系?”五条悟突然开口。

“你听过死灭洄游么?”夏油杰问。

五条悟示意他解释。

天元的理念在奈良时代得到了广泛的认可和传播,延续到星浆体事件发生的盘星教就是最好的证明。

死灭洄游是个仪式,即便是放到平安时代也鲜少有人知道,麻仓叶王算是知情人中的一个,活人的事情他几乎什么都知道,麻仓奈奈会知道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情。

可是时间继续往前推进到奈良时期,条条框框的规则随着时间的积累必然会出现漏洞,年代久远的结界势必也会留下空隙,死灭洄游的诞生便是通过这些结界的空隙。

“说创造这个仪式的人是天元大人也没有错。”夏油杰说。

死灭洄游规则的根本基础就是天元。

“这个仪式初次出现是在比平安时代更加久远的时代。”夏油杰说,“四百年前被人重启。”

“她和宿傩是参与者。”

“有人想要重新在现在重启这个仪式,最大的障碍就是你。”夏油杰动了动嘴唇,“悟。”

很多事情已经不能追究了,放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咒灵爆发式增长,诅咒的环境倒是达到了标准,但是很多事情已经和四百年前不一样了,在六眼存在的时代重启死灭洄游,难度要高得多,能利用的条件得竭尽全力利用起来才行。

“这个仪式的基础,是天元大人设置在日本各个灵场的结界。”

“我的咒灵操术可以大大省略掉其中一些步骤。”夏油杰说。

咒术的利害关系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钻规矩的空子,在衍生出新的规则,如同事情的好坏相依,原本这些结界的作用是用来抑制咒灵的产生,结果放到今天却被人钻了空子,起了反作用。

“四百年前重启死灭洄游的那个人还活着。”五条悟摩挲着下巴,给出了肯定的结论,“而且盯上了你的术式。”

“有线索么?”五条悟说。

“有。”夏油杰说。

……

宇智波神奈自认为明治时代过去之后,可是安分了不少,可惜落在夏油杰眼里,她的安分仅仅是懒癌作祟。

十九世纪初的时候,是日本城乡的农民与市民暴动得最厉害的时候,江户幕府的幕藩体质发生剧烈动荡,美国的舰队恰好在这个时候撞碎了日本对外竖起的隔阂,大量的舶来品顺着海岸和港口涌入国境。

人类快速发展起来的工业带动了信息传播的速度,从古旧的信鸽到手摇式电话机,过去需要十天半个月才能传达的消息到了工业蓬勃发展起来的大正年代一个时辰就能传进另一个人的耳朵里。

咒术界那帮泥古不化的蠢材奉行从古至今传承的制度,可是仍然会借助这些工业革命带来的福音。

旧账真的要翻起来的话,那得从明治天皇实施改革的1868年初夏开始。

她生在加茂家,在血缘上有个同父异母的兄长,叫加茂宪伦。

她还有个早早死去的侍女,叫做理穗。

羂索的行事风格精神,计划详细而周密,最堂而皇之出现在众人视线里的一次是在一百五十年前,他占据了加茂宪伦的身体,登上了有史以来权力的最高峰,御三家之一加茂家的家主之位。

也许加茂家还存在些零散的记录,可惜咒胎九相图的事件,在人尽皆知之前就被迅速销毁的差不多了,能幸存下来的数量估计不会太完全。

写在纸张上的东西和传闻,哪有从当事人嘴巴里说出来的有说服力?

“加茂青鸟,这是她一百五十年前的名字。”夏油杰轻声开口。

她的侍女理穗天生具有非常特殊的体质,天生就能引起咒灵的喜爱,并且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怀上咒灵的孩子,从被发现这种体质开始就遭受了惨无人道的迫害,直到加茂青鸟把她从外面带回加茂家。

加茂宪伦在某次外出回来后,额头上就多出了一条蜈蚣一样狰狞的缝合线,人们只当是在外头受了伤留下来的伤疤,并没有过多的揣测和疑虑。

羂索的性格在某些方面也可以称得上是猎奇,对这样体质特殊的侍女产生兴趣完全在情理中,可是这个侍女是在加茂青鸟眼皮子底下,在老虎的栖息地里,即便只是不起眼的一草一木,也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直到加茂青鸟因为在外面杀了人被逐出加茂家,正式被通缉为诅咒师,那个叫理穗的侍女得到消息后就不愿意再继续待在没有主人的加茂家,收拾行李紧随其后离开了加茂家,开始四处寻找不见踪影的主人。

灾星离开了家族,对其他人来说是皆大欢喜,谁也没想过那个侍女会再次怀上咒灵的孩子,遭受迫害的人生还在继续,她抱着不人不鬼的孩子遗体从隐居的小镇逃到了无人问津的寺庙,而加茂宪伦就居住在那座寺庙里,就像是刻意等着她把孩子抱过来一样。

九次怀孕,九次堕胎,人和咒灵产下的孩子,加茂宪伦在其中混入了自己的血液,因此制造出了咒胎九相图。

加茂青鸟掀开了加茂宪伦的头骨,砍掉了他的四肢,找到侍女的时候,她连基本的人类姿态都不再拥有,苟延残喘,余下的只是被咒灵腐蚀过的身体。

加茂青鸟亲自动手杀了自己的侍女,结束了女孩短暂又悲惨的一生。

那也是近代以来,动静闹得最大的事件。

……

夏油杰在五条悟难得的安静里说完了自己知道的事情,日轮一点点地爬上天空,金色的阳光顺着繁茂的枝叶罅隙渗透出来,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上午,宇智波斑外出了,夏油杰该回去做饭了。

夏油杰原本打算大家各回各家,没成想五条悟一路尾随到了他家。

刚从口袋里掏出钥匙的手停在了锁孔边上,夏油杰转头,“你要做什么?”

“郑重的拜访一下自己的祖先而已。”五条悟闻言,表情一本正经,满脸的“你信我”。

夏油杰:“……”

我信你个泡泡茶壶。

“而且我们……应该认识有一段时间了。”五条悟自言自语一样开口。

夏油杰顿了顿,莫名想到宇智波神奈对五条家构造特别熟悉,排除掉和江户时代的六眼是旧识这件事情,她应该在二十世纪末,也就是五条悟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在五条家生活过一段时间,那么和五条悟相识也不意外。

夏油杰:“……”

最糟糕的情况出现了。

夏油杰还没有反应过来,五条悟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走了他手里的钥匙,干脆利落地把钥匙捅进锁孔里,反手一拧。

门开了,夏油杰没来得及阻止,五条悟连鞋子都没脱,开着无下限迈着大长腿,光明正大地私闯民宅,转头就和窝在沙发里抱着九喇嘛和薯片的宇智波神奈对上了目光。

沙发上散落着吃空的饼干包装袋,电视的屏幕不停变化着画面,遥控器被扔在沙发的角落里,女孩白皙的双腿耷拉在沙发的扶手上,时不时晃两下。

窝在沙发里的小白毛嘴里还塞着薯片,啃出一片咔嚓咔嚓的清脆声响。

夏油杰:“……马上要吃饭了。”

“这不是还没吃嘛。”宇智波神奈咬掉了嘴里的薯片,薯片渣渣掉到了九喇嘛的毛毛身上,气得狐狸用尾巴抽她。

宇智波神奈摸了摸嘴巴,目光落在五条悟身上,又转移到了夏油杰身上,意味深长地开口,“带朋友回来了啊。”

夏油杰:“……”

不要用老妈看到自闭儿子某天突然带朋友回来的欣慰口味说话!明明他才是这个家里的老妈子!

五条悟嘿咻嘿咻地迈着大长腿凑到宇智波神奈跟前,两手抄在口袋里,弯着腰,居高临下打量着坐在沙发里的小白毛。

“这么一看,你跟我的确挺像的。”五条悟说。

宇智波神奈摸了摸九喇嘛的毛毛,“长大了。”

口吻像是久别重逢的故友,夏油杰更确定了这俩认识。

心里的猜测在某种程度上被证实,五条悟慢慢地开口,“五条叶月。”

夏油杰:“……”

这名字听起来好耳熟。

“说起来,我可是买了你的专辑和录像带哦。”五条悟慢悠悠地开口,“可惜你死太早了。”

“人红是非多。”宇智波神奈说,“我很忙的。”

想当初她可是红遍全东京被千万粉丝追捧的当红偶像。

夏油杰:“……”

“现在你又是谁?”五条悟眯了眯眼睛。

“你猜,猜中了就告诉你。”宇智波神奈弯起唇角,露出的笑容和夏油杰童年舞台上的歌星多有相似。

夏油杰:“……”

童年女神的滤镜在现实生活里碎得一干二净,夏油杰恨不得就地打死这两个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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