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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邸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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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诞生之日开始的每一天,人类都在相互诅咒。」

◆◆◆◆◆

精通诅咒的人善于抓住任何人、任何事物之间的联系,哪怕知道的信息只有一个名字、一句话、一个不经意间对视的眼神。

平安时代繁琐的忌讳、规矩和礼制,贯穿了皇宫生活的方方面面,不仅仅是朝廷的贵族,统治一个国家的天皇,下从生活起居,上到祭祀仪式,说出口的每一句话、做出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遭受报应的顾虑。

今日是否适合出门拜会友人,是否可以迎接远道而来的客人,如若上门的客人正好赶上主人家的忌讳,那么被拒之门外放在那个时代也是相当合理的事情。

类似这样的大部分行为和举止放在二十一世纪会被唯物主义学者解释为是古人自然的一无所知产生的迷信和陋习。

其实也不全然这样,相当一部分的成因是因为那个时代被称为「诅咒的平安盛世」。

认知外的一无所知滋生出人对鬼神之说的恐惧,瘟疫和饥荒被认为是鬼神降下的灾祸,从那个时代孕育出来的东西是诅咒,而生出诅咒的则是人类,恐惧诅咒将那些忌讳制定出来的也是人类。

人与人之间的每一天都在相互诅咒,年代久远的诅咒也会因为时间的积累日渐强大,过去一千年的诅咒到今日还在祸害人那倒也是不是什么怪事。

咒术师不会是什么需要被淘汰的存在,因为从诞生之日开始的每一天,人类都在相互诅咒。

……

大约距今一百五十年,臭名昭著的诅咒师加茂宪伦被人诛杀在京郊的荒废寺庙附近,死状奇惨,四肢被人砍断,活生生被人击碎的头盖骨,尸体周边的野草黏满了脑浆和血液,循着加茂宪伦的踪迹追踪到寺庙的咒术师在寺庙发现了一座隐蔽的地下室。

那道贴满了封印符纸的铁门后面堆满了被肢解的咒灵和人类,甫一打开,还保持活性的肢体散发出来的血腥味便顺着涌出来的空气灌进了鼻腔,简陋的铁架床上像是打翻了一个调色盘,涂满了各式各样的咒灵血液,托盘里的镊子甚至没来得及处理干净上面的血迹。

惨无人道的实验,试图将人类和咒灵结合在一起,现场没有留下残秽,没有人知道加茂宪伦到底是被什么人杀死的。

彻查这座寺庙的咒术总监会在里面发现了加茂宪伦制造出来的咒胎九相图,以及被封在匣子里的一双眼睛。

检测出来的结果前所未有地骇人,加茂宪伦的实验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成功了,成果就是被搜查出来的咒胎九相图。

既不是人类也不是咒灵,既是咒灵,也是人类,最后被封在被天元结界覆盖的忌库里。

古旧的记忆随着时间的积累被蒙上沉重的灰尘,披上模糊真相的面纱,五条家的典籍记载了历任诞生在五条家的六眼,却没有关于那个诞生在家族以外、被堕魔前的大阴阳师收养的六眼的任何记载。

有关她的所有书面记录都在麻仓家,残留下来的典籍记载相当零碎,有关那位六眼的记载不过是只字片语,四百年前的诅咒师闯进了供奉麻仓叶王的叶王堂,取出了那具被封在祭台下的尸体。

死去的尸体宛若睡着了一般躺在棺木里,无论是眼睛还是别的什么身体部位,完好如初,一如她生前的模样。

卷起的火舌舔舐棺木,骨头和内脏在火焰里融化,被取走眼睛的尸体在火海里被烧成灰烬,自公元1005年建立以来,叶王堂迎来了第一次大修。

一百五十年前这双眼睛再度出现在人前,起因是加茂宪伦,至今都没有人能查清楚,加茂宪伦和闯入叶王堂的诅咒师是什么关系。

宇智波神奈估摸着麻仓叶王制定的坐标就是她的眼睛,毕竟一千年前的那段时间,那双眼里天天在他面前晃,他再熟悉不过。

确认了来历的眼睛被保存在五条家的忌库里,降落地点当然是五条家的忌库。

咒力波动非常细微,眨眼的功夫咒力残秽便被抹除得一干二净,整套流程下来,相当丝滑,业务熟练,行云流水不带一丝拖沓。

所谓忌库就是存放咒具的地方,咒具是附着有诅咒的兵器,无论是存放的地点还是方式都需要慎重选择。

五条家修建忌库的年代非常久远,非要追根到底,怕是要追溯到一千年前的平安时代,那个年代存放咒具的忌库大多数是开凿在地下,隐秘的同时能扩大储存空间。

通往忌库的途中需要经过一段甬道,固定甬道的横木上贴满了封印符纸,岩壁的两侧凿刻出了壁龛,壁龛内部安置了照明用的灯盏。

暖融的灯火将灯罩赢得透亮,空寂的甬道被照亮,斑驳的石阶一路向前延伸。

宇智波斑抬手取下了壁龛里的灯盏,幽幽晃动的灯火在漆黑的甬道里晕开火光,“这是……”

宇智波神奈一只手捞着灰狐狸,头顶上还趴着一只九条尾巴的红狐狸,“往前走就是五条家存放咒具的忌库。”

“你很熟悉这里?”

火光在眼前晃动,滚烫的灯火像视线照亮了斑驳的石阶,回荡在甬道里的脚步声格外清晰。

“奏带我来过。”宇智波神奈说。

甬道里的脚步声停顿了须臾,宇智波斑若无其事地迈动脚步,“奏?”

垂下来的九条红艳艳的尾巴晃动了一下,宇智波神奈若无其事地开口,“江户时代的六眼,跟我同归于尽的那个。”

被宇智波神奈夹在胳肢窝下的夏油狐狸忍不住抬眼看了她一眼,都是同归于尽的关系了还能到可以直呼对方的名字,这家伙不愧是和五条悟一样的社交牛逼。

甬道的尽头是升降梯,江户时代没有这东西,估计是近一百年间加上去的东西。

升降梯门被拉开,宇智波神奈熟门熟路地拉下闸门,吊在上空的轮轴旋转,轿厢在电梯井里缓缓下坠,没一会儿功夫就停了下来,升降梯门打开,视野瞬间变得开阔,脚下铺满了平整的地砖。

开凿在底下的密室空寂而寒凉,被安置在刀架上的刀具,附着诅咒的长弓,灯火沿着纤细的锋芒淌过刀锋,空气里赞动着不详的诅咒气息。

这里也可以说是一个占地面积庞大的武器库。

夏油杰忍不住上下打量这个空间开阔的忌库,认识五条悟这么多年,但这是他第一次跑到五条家的忌库来,还是不请自来的那种,给逮到了保不齐要被扫地出门。

空气里传来金属婆娑的声音,细微的涟漪在空气里泛滥开来,空旷的忌库里像是渗出了冰冷的雾气,战栗的感觉沿着脊椎往上攀爬,顺着浑身的神经朝着四肢百骸蔓延开来,皮肤表面的毛孔本能地战栗起鸡皮疙瘩。

幽幽的灯光贴着平整的地面淌过,前方的光线漆黑,宛若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那个存放了她的眼睛的木匣子战栗一样晃动起来,匣子表面贴满了用朱砂绘成的符咒的黄符纸,粘稠的咒力沿着缝隙流泻出来,寒凉的气息顺着空气朝四周延伸,整个忌库像是掉进了冰窖一样寒冷。

“这里面装的真的是你的眼睛吗?”九喇嘛忍不住吐槽起来,光看这架势比之他这个九尾妖狐也差不了多少。

“都丢了一千年了,产生了自己的想法也不奇怪。”宇智波神奈摸了摸下巴。

九喇嘛:“……这种情况已经能叫惊悚了吧?”

排除掉一些特殊案例,咒术师生前基本上不会发生咒力外泄滋生出咒灵的情况,但是死了就是另外一码事了,越是强大的术师,越是能滋生出强大的咒灵。

死后没有被焚毁的身体设有麻仓叶王特制的符咒,抑制了咒力外泄和尸变,安置在叶王堂那几年是不会发生什么意外的。

被挖出来的那几百年间在羂索手里,如果他不愿意,有的是办法防止这双眼睛变成咒物,如今变化成这样,多半是这家伙放任这双眼睛咒物化的结果。

木匣子上的符咒还是一百五十年前的,如今的封印术压根跟不上这双眼睛异化的速度,再过上几年,估计就会变成麻仓叶王说的情况了。

灯盏被举到了面前,视线被明丽的灯火晕染得明亮璀璨。

“怎么办?”宇智波斑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宇智波神奈想了想,“老办法。”

宇智波斑抬了抬眉梢。

“吃了它。”宇智波神奈说。

“……”

“……”

“……”

不说宇智波斑,连现场的两只狐狸都无语了。

本就阴气森森的忌库里陷入了更加诡异的沉默,宇智波斑的眉梢抽动了一下,眼睁睁地看着宇智波神奈把两只狐狸塞过来,撸起袖子,一头扎进咒力气息最浓重的方向。

……

京都别名「咒术的圣地」,如果要问这里的特色是什么,那多半要和怨灵诅咒之类的东西扯上关系,赫赫有名的神社北野天满宫京都府京都市上京区的神社,主祭的神明也是日本最具盛名的怨灵,五条家的先祖,菅原道真。

对外的称呼是学问之神,对内是在一千年里都不曾被人遗忘的伟大咒术师,菅原道真这个名字无论是在面向普通人历史典籍还是咒术史都是极其浓重的一笔,也是不容忽视的一笔。

五条家本家所在的位置和北野天满宫位于同一个区域,平安时代将京城的北侧称为上边,后来被改称为“上京”,过去的上京范围攘括了京都御所和公卿贵族等富裕者的居住地。

五条家本家的位置人口聚集的密度并不大,相当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当时居住在这里的几乎都是有头有脸的贵族,年代久远的古建筑到了今天也能被作为古董研究,可惜截止到今天位置,无论是宅邸还是可移动的器物,五条家的财产都属于私人财产,在没有经过家族的允许,并不对外开放。

1997年的时候,她来过这座宅邸,这座宅邸北部最偏僻的那座荒凉院子就是她住的地方,离开这座宅邸前,她有幸见过那个被五条家上上下下藏起来的孩子。

无论多么强大的存在,都有弱小无力的孩提时期,为了打造未来坚不可摧的倚仗,五条家上上下下恨不得在那个孩子变强前把他捂得严严实实,八岁,是他第一次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那是个臭着一张脸浑身上下写满了不高兴的孩子,洁白的头发像是凛冬坠落下来的一捧霜雪。

风很高,天空很蓝,那个孩子的眼眸里映出星辰一样璀璨的晖光来。

“下来。”他说。

“不,这个视角刚刚好。”她坐在围墙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站在围墙下的孩子,笑容里写满了愉悦。

他们都是不喜欢被俯视的人。

……

五条家的布局到今天都没有怎么改动,不一样的约莫是宅邸内部竖起了电线杆,拉起了无线网络。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宇智波神奈不着痕迹地避开来往的侍女仆从,轻车熟路地摸进了五条家过去的大少爷现任家主的房间。

一座山里不会被容许出现第二只老虎,越是凶猛的野兽领地意识越是强烈,这个房间没有主人的允许不被允许任何人进来。

宇智波神奈熟门熟路地拉开衣柜,在里面翻来覆去,把整齐的衣柜翻得乱七八糟。

孩童时期衣服多半已经被淘汰出去,年少的身体不断在发育成长,这个房间的主人也很少回到这个房间里,故而这个房间里的衣物很少。

宇智波神奈在衣柜的最底层发现了两套黑色的制服,漆黑无光的颜色,少年感却是满满的。

两套衣服在手里团吧团吧团成一团,最后被夹在了胳肢窝里,宇智波神奈推了推鼻梁上的小墨镜,合上乱七八糟的衣柜的门,自顾自地跨过房间的门槛,“就这件吧。”

纸隔门被合上,远方的青翠山脉沿着地平线绵延起伏,镜面一样平滑的池水倒映出古老的苍穹,静谧平和得像是从未有人到访过。

宇智波神奈一路摸到了过去住的院子里,五条家的占地面积广大,这座偏僻的院落早已经荒废了好些年,平日里几乎没什么人会来,破败的庭院里野草疯长,稍微用点力气,常年被风雨侵蚀的门窗就能“咔吱”一声碎掉。

榻榻米上覆满了苔藓和霉菌,角落里结着白色的蛛丝,横梁上的壁虎吐着舌头。

门外的院子里有一棵年迈的老树,繁茂葱茏的枝叶撑起巨大的树冠,日光沿着罅隙渗透下来,璀璨亮丽得晃人眼睛。

摇摇欲坠的凭栏“咔吱”一声被推开,站在齐腰高的荒草中央的宇智波斑回头,看到门口的小姑娘身上挂满了东西。

“你就住在这里?”宇智波斑的眉梢动了动。

“以前还是挺干净的。”宇智波神奈眨了眨眼睛,眼眸璀璨,宛若古老的冰川。

这里以前是五条家安置被父母丢弃的孩子的地方,这些孩子没有术式,长大了也只能做侍女或者低等的仆从,夜幕降临的时候榻榻米上铺满了被褥,这些遭到父母嫌弃的孩子彼此挨着被褥入睡。

到了五条悟继任家主的第三年,这些孩子统统离开了这座院落,有点成为辅助监督,有的进入了普通人的社会,没有到年龄的孩子被送到了普通人的学校里,完成没有结束的义务教育。

这座院落从那以后便开始了无人问津的日子。

宇智波神奈抱着手里的东西跳到了布满灰尘和泥土的地板上,一边跑一边囔囔,“杰杰,衣服找回来啦,看看喜欢哪套?”

灰尘弥漫的室内走出来了一个人,皮肤白得晃眼,身上的肌肉曲线流畅,下半身围了一条破破烂烂的布料,勉勉强强挡住了紧要部位。

重新做人的夏油杰自动自觉地离宇智波神奈三米远,“把东西放在原地就好。”

宇智波神奈没理会他的话,自顾自地从团吧成一团的衣物里抽出了一件黑色的外套,捏着肩膀的位置自上而下展开,“看,喜不喜欢?”

在面前晃来晃去的外套眼熟到不行,夏油杰眼角抽搐,“……这是悟的衣服吧?”

还是高专时期的制服。

好家伙,你居然摸到五条悟房间去了。

黑色的制服反手就被扔到了夏油杰手里,夏油杰忙不迭地接住,宇智波神奈又举起了一条裤子。

夏油杰:“……悟的裤子。”

裤子又被扔了过来。

宇智波神奈的手又在衣服堆里摸索,又举起了一条裁剪精致、布料柔软透气的四角裤子。

夏油杰:“……”

这特码的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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